江敘藉口離開,
在場的人很多都知道是爲了緩解尷尬,只有洛沅還傻乎乎的自言自語:“這枚胸針很特別的,我不可能會看錯啊!”
凌九霄擡手拍了他的後腦:“小傻子,吃你的飯。”
洛沅瞪眼睛:“不準打我的頭。”
“我這是要打醒你,傻兮兮的被賣了都不知道。”
“謝謝你的好心,麻煩離我遠一點,這裏面只有你最危險。”
“說你傻真是真沒冤枉你,你說你這麼單純,離了我怎麼活啊!”
凌九霄修長的手指摸弄着洛沅鬢邊的髮絲,笑得肆意邪魅。
“討厭,別動!”
洛沅挪動椅子,儘可能遠離他。
彈幕裏的CP粉和過年一樣嗷嗷亂叫。
【民政局我給你們搬來了,現在請原地結婚。】
【只有99和圓圓是真的在談戀愛。】
【這纔是戀綜該有的樣子,甜得我血糖升高要打胰島素了。】
【洛沅一看就是很能生的樣子,凌九霄一看就是能讓他生很多的樣子。牀搬來,盡情的生吧!】
……
彈幕裏都在討論洛沅和凌九霄,節目現場胸針的話題還沒過去。
爲了與江楚禾拉近關係,倪文天像是很感興趣的問了一些關於珠寶方面的事情,不着痕跡的對着江楚禾一通誇讚,哄得江楚禾極爲開心。
最後有意無意的扯到江敘身上:“楚禾,你和江老師一個姓氏,是親戚關係嗎?”
“倒也不是親戚關係,就是……”
江楚禾像是在斟酌語句,停頓了一下後說道:“他以前是寄養在我家的,我父母養了他十六年。”
倪文天抓到大瓜,語調興奮的問:“這事怎麼沒聽江老師說過?他一直說是普通家庭出身,原來和豪門還有這樣的淵源。”
江楚禾來參加節目,就是想在大衆面前炫耀,順便拉踩江敘。
國民男神又怎麼樣?
還不是一個找不到父母的孤兒,要靠着自己摸爬滾打一路死拼才爬到現在的位置。
不像他,出身就是豪門。
他故意說出江敘的身世,除了做對比讓江敘顏面掃地,還要讓許之硯看清楚江敘的真面目。
財閥最講究門當戶對,許之硯身爲繼承者,配偶肯定會經過嚴格篩選。
江敘根本沒資格嫁入財閥。
“江敘沒提過,應該是覺得以前的經歷不怎麼光彩。”
江楚禾這句話就是說給許之硯聽。
可他話剛起頭,聲音戛然而止。
對面的椅子是空的
許之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倪文天還在等待下文,發現江楚禾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沒了聲音,他眼底劃過疑惑:“楚禾,怎麼了?”
“沒……沒什麼。”江楚禾不甘心的收回視線。
許之硯不在現場,他也沒心思說太多關於江敘的事。
說給倪文天有什麼意思?
這種無腦舔狗他見過太多,就是故意找話題和他套近乎。
江楚禾壓下心底的厭惡,笑了笑說道:“有些事你問江敘吧!我不好多說什麼。”
他越是不說,倪文天就越是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不只是倪文天這麼想,直播間裏的觀衆也是相同的想法。
【江楚禾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說一半,急死人了。】
【聽說是出生的時候抱錯了,江家以爲江敘是親生兒子,養了十六年才發現沒有血緣關係。把江楚禾找回來的時候,江敘鬧得特別厲害,非要鬧着分家賠償。江家忍無可忍將他趕出家門。】
【如果真是這樣,那江敘就太沒良心了。】
【編故事呢!請拿出證據。】
【說話要負責,小心給你發律師函。】
【只有我關注胸針嗎?洛沅說江敘有同款胸針,不會是高仿吧!】
【我覺得江敘這種級別的明星,不可能用高仿。】
【正因爲你們覺得不會,他才最可能用高仿。】
……
彈幕裏的話題都圍繞着江敘的身份背景和胸針真僞在討論,直播間的熱度越來越高,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走進廚房的江敘並不知道餐廳和評論區發生的事。
他端着托盤出來,盤子裏放着烤肉醬和剛出爐的餐後甜品。
正準備回到餐廳,一道挺拔的身影陡然進入視線。
人高腿長的Alpha很快來到他身邊。
江敘感覺頭頂的燈光被遮擋住,
許之硯深邃的眸子裏閃着光,晃得他眼睛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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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不擋路,讓讓!”
走廊很窄,
許之硯堵在這裏,江敘過不去,擡眸瞪着他:“你沒聽見我說話嗎?讓開!”
許之硯不退反進,
Alpha身上濃濃的酒香溢過來,無聲無息的滲透,讓江敘腿腳開始發軟。
該死的!
這幫頂級Alpha就只會散發信息素嗎?
江敘脫力的靠着走廊牆壁,拖着餐碟的手指隱隱發抖。
“許之硯,收起你的信息素。”
“寶貝,我沒有刻意對你釋放信息素。”許之硯走上前,雙手握住江敘的手:“烤肉醬要溢出來了。”
“不需要你提醒。”
江敘抗拒的往後挪動身體:“不要靠我太近。”
“對我的信息素這麼敏感嗎?”許之硯嗓音含笑:“所以我們是命中註定的一對,你就是我的專屬Omega。”
“別放屁!我們一開始匹配度只有79%,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地裏更改了匹配度。”
“我不做違法的事。”許之硯俯身過去,“臉怎麼紅了?”
江敘一愣,
難怪感覺有點熱,原來是臉紅了。
可他爲什麼要對着死對頭臉紅?
“我這是熱的了。”
“很可愛!”
“……”江敘愣住。
眼前的俊臉逐漸放大,緊接着脣上傳來輕柔的觸感。
白蘭地甘冽的香味黏合、摩擦,輾轉劇烈,追逐纏綿。
許之硯低着頭,動作很輕,淺嘗即止,但又在漸漸加重力度,無聲無息的展開攻略。
江敘感覺到胸腔裏的氧氣慢慢被抽走,他有些喘不過。
手中有餐盤,騰不出手來推開面前的男人。
許之硯的動作開始變本加厲,原本握住他雙手的手指不知何時攀上他的腰,還一個勁的把他往懷中摟。
如果不是兩人之間隔着餐碟,他現在已經在死對頭懷裏。
江敘忍無可忍,張開嘴咬下去……很快,吸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脣上的力度消失。
“老婆,你怎麼咬我?”
許之硯那雙桃花眼裏盡是委屈,手指碰了碰被咬破的脣:“破了,挺疼的。哄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