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歡吃什麼儘管點就是。”
顧南洲擡頭看了溫妤一眼,隨後又繼續低頭工作。
溫妤立馬點開外賣軟件,選了一家她最喜歡的餐廳。
平日裏她都不捨得吃,實在是太貴了,一個月吃一次已是奢侈。
如今不得找着機會狠狠宰顧南洲一頓。
選了幾樣愛吃的,溫妤剛想買單,這才想起辦公室還有一個人也沒吃晚飯。
“顧總,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她總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吧。
畢竟還是老闆請客。
“跟你一樣。”
“哦。”
那就一式兩份咯。
四十分鐘後,外賣小哥準時送餐到公司。
“謝謝小哥。”
回到辦公室後,溫妤將外賣放在旁邊的茶几上。
“顧總,先吃飯吧。”
她哪裏好意思一個人先吃,畢竟老闆還在這呢,儘管她這個時候肚子已經很餓了。
“顧總,給,筷子。”
溫妤連忙拆了餐具遞給顧南洲。
這服務意識槓槓的。
隨後,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吃飯。
也不曉得這是晚飯還是宵夜了。
“顧總,你看都快晚上九點了,要不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早點過來?”
溫妤吃着飯看了看時間。
她已經很久沒試過加班到這個點了。
上一次這麼晚還是王鵬那混蛋故意針對她,給她分下不少活才導致加班。
如今換了這個以往一見面就吵架的傢伙。
唯一不同就是當顧南洲的祕書加班有兩倍工資,而王鵬那裏除了挑刺別無其他。
“老闆都沒走,溫祕書先走是不是不太合理?”
顧南洲瞥了眼坐在身旁的溫妤,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其實他平日裏沒有加班的習慣。
他可沒有謝景珩那麼拼命,可以工作到凌晨。
只是今天有溫妤在,他就想着兩人共處的時間長點。
一天下來,足以證明他調離溫妤上來當祕書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她在,這個辦公室終於不再冷清,偶爾頂頂嘴也實屬有趣。
“對對對,顧總說的對。”
溫妤索性直接乾飯,懶得理顧南洲,直接邊吃飯邊追劇。
她說一句,男人能頂她好幾句。
識時務者爲俊傑。
二十分鐘後。
溫妤這才吃飽喝足放下筷子。
“吃飽了?”
顧南洲早早就放下筷子。
他沒想到溫妤竟然這麼能吃。
點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飯菜。
溫妤的早已光盤,而他才吃了一半不到。
也許他早就該清楚她的胃口。
上一次在御景灣聚餐,第一個開吃的人堅持到最後一個下桌,這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好。
只是不知道她未來的老公會如何看待。
不過,顧南洲卻覺得無傷大雅,能吃是福。
“嗝~”
溫妤靠在沙發上摸着吃撐的肚子,毫無形象,“飽了。”
前面有多餓,後面有多飽。
“閒着也是閒着,你來收拾餐盒。”
說完,顧南洲起身坐回去繼續辦公。
其實他手頭上的這份文件不着急處理,明天再來弄也行。
不過嘛,時間還早,再待一會兒就是。
二十分鐘後,顧南洲再次擡眸看向坐在那邊的溫妤。
前面嘰嘰喳喳的場景突然安靜下來,讓他有些不適應。
仔細看過去,原本還在蹦躂的女人毫無形象躺在沙發上。
起身走過去,溫妤已經睡着了。
吃飽就睡,還挺會享受生活的。
許是辦公室的冷氣開得有點足,溫妤冷得蜷縮着身子。
顧南洲脫下身上的外套,彎腰給她蓋上。
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悄悄打量這個睡得安穩的女人。
此時的她不同於白天裏伶牙俐齒的模樣,熟睡的她更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
顧南洲也許都沒發現他看着溫妤時的眼神變得柔和下來,連嘴角勾起的笑意也沒停下來過。
“小東西,要是平日裏也這麼乖多好。”
顧南洲忍不住捏了捏溫妤的臉頰。
“吼,竟敢招惹我,吃我一拳,老孃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
溫妤夢中猝不及防伸出的一個拳頭正中顧南洲的左眼。
“嘶”
刺痛席身而來。
顧南洲後退兩步捂着被揍的左眼。
這女人到底夢到了什麼?
這手勁這麼大。
他帥氣的容顏豈不是要被毀了。
這樣的話,溫妤可得對他負責,還得是一輩子。
此時,溫妤並不知道她打了顧南洲一拳。
嘴裏嘟囔幾句,又安靜睡下去了。
顧南洲哪裏還敢湊那麼近,誰知道這個女人下一秒會出什麼招。
就怕她萬一伸出一腳命中他的命根子可還行?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揉着受傷的眼睛時刻觀察熟睡女人的狀態。
時間就一點點過去,眼見着就要十一點了,顧南洲想了想該送她回去了。
就這麼讓她睡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第二天早上起來肯定得腰痠背痛。
“溫祕書。”
“溫妤。”
顧南洲開口喊了幾聲,然而溫妤睡得正香。
無奈之下,他只好小心翼翼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壓低聲音道,“小東西,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走開。”
溫妤伸手拍開顧南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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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擾到她睡覺,夢裏呢喃着。
顧南洲搖頭,只好收拾好她的東西,並將跟前這個芭比粉包包斜挎在身上。
這顯得他也太傻了吧,多違和。
讓他一個大男人背個這麼粉嫩的包包。
好在這個點公司沒人了,不然被員工知道他們的老闆是這麼個形象,不得在他們的小羣裏笑瘋了。
沒辦法,嫌棄也得背上,他得送這只豬回去,叫都叫不醒。
“叫你碰我,看我不踹死你。”
顧南洲剛彎腰,結果溫妤伸出一腳,還好他閃得快,不然命根子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踹中了。
這是個什麼危險生物。
就在顧南洲躲開的時候,溫妤因爲動作大轉了身便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哎喲,痛死我了。”
這下她是真醒了。
摔了腦袋,摔了腰,不是一般的疼。
“可算醒了?”
顧南洲沒去扶溫妤,揣着褲兜就這麼看着她摔下來。
“不是,顧總,你就離我這麼近,扶一下怎麼了,就這麼看着我從沙發上摔下來?我又沒說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