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得罪刺史大人

發佈時間: 2025-10-24 10: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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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直走後,兮謹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沒過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雜亂的聲音。

蘇蘇急忙跑去開門,門外孫家人慘白着臉,一臉痛苦地朝着兮謹跑了過來。

“謹姐姐,我還是去遲了。”顧直自責地說道。

兮謹趕緊上前,最先探了孫大寶的脈:“晚膳用了多久?”

“不久,約莫半炷香時間。”孫大寶急切地道,“幸好孩子們鬧騰不肯吃飯,才躲過了一劫。”

“蘇蘇,去拿盆子來。”兮謹說着,扶了孫家幾人坐了下來,設法給他們催吐。

待幾人將腹中食物吐了個乾淨,兮謹又熬了祛毒的湯藥給他們服下:“幸好吃下去的時間還短,才不至於喪命。”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恨我們,非要致我們於死地。”孫大寶恨恨地捏着拳頭,臉上卻因為痛苦而冷汗直流。

“你應該感謝謹姐姐有先見之明,及時發現了問題,否則今晚你們一家就真的要死絕了。”顧直在一旁說道。

“顧直,不要說了。”兮謹擡手阻止了顧直的話,問他,“可在井中查到了毒素?”

“確在井中。”顧直沉痛道。

兮謹轉頭對孫大寶道:“既然知道了毒源,你們就不要再用井水了,若要用水可到我家來取。”

兮謹先前在舊居時,便有一口井,兮謹深感井水的便利,就在新居也打了一口井,他們家的用水便都來源於此。

“慕大夫。”孫大寶拉了妻子,一道給兮謹跪了下來,“慕大夫,您就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以後我孫大寶的命就是您的。”

“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醫者本分。”兮謹示意顧直和蘇蘇將孫大寶夫婦扶了起來。

又叮囑道:“雖然我已給你們祛毒,但是這毒的毒性究竟如何還未可知,你們一定要堅持服藥,每隔一日到我這裏複查。”

“好,我們都聽您的。”孫大寶朝兮謹鞠了一躬,扶着妻子回了家。

“顧直,今日衙役調查的時候,左鄰右舍當真沒有可疑?”兮謹到現在都還沒查出孫家人究竟所中何毒,多少有些不安。

“並沒有,孫家人為人和善,左鄰右舍都很和諧,是以沒有作案的動機。”顧直回答道。

兮謹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謹姐姐,明日見。”顧直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兮謹回了書房,從架子上拿了一個錦盒,對蘇蘇道:“明日範舉和趙巧娘大婚,你替我把這個送去。”

“謹姐姐你不去嗎?”蘇蘇疑惑地問道。

兮謹搖了搖頭,趙巧娘大婚她去多少有些膈應,更何況孫大寶一家的所中之毒還未查清,她寢食難安。

明日還是去千金坊好好研究一番才是正事。

第二日一早,兮謹剛剛用完早膳,正打算出門去千金坊,卻發現門口停了一輛精貴高大的馬車,上面掛着“丁”字燈籠。

兮謹愣神間,馬車上下來了一位身着華麗錦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眉目威嚴,餘光一掃,便讓人覺得心驚。

兮謹識得此人,他正是崖州最大的官刺史丁大人。

刺史大人下了馬車後,伸手掀開簾子,扶了身着華貴棕色襦裙的刺史夫人下車。

兮謹心中一陣打鼓,忙放下藥箱,跪地叩首:“民婦見過刺史大人,刺史夫人,兩位萬安。”

“嗯。”丁刺史應了一聲,卻沒有喊她起來,只掃視了一眼面前的房子,“你和謝洛倒是有些本事。”

“多謝刺史大人誇讚。”兮謹心中惴惴不安,不明白刺史大人夫婦究竟為何而來?

“起來吧。”刺史夫人上前扶起兮謹,眉眼含笑地問,“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兩位裏面請。”兮謹連忙站起身,彎腰將刺史夫婦迎了進去。

蘇蘇看到丁刺史進屋,眼神瞬間一冷,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軟劍之上。

兮謹連忙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亂動。

儘管千機門勢力龐大,可這裏畢竟是崖州,丁刺史才是這裏權力最大的人,更何況謝洛還在他手下。

蘇蘇點頭退下,沒過片刻,就端了茶水上來。

丁刺史打量了一眼蘇蘇,問站在下首的兮謹:“這是謝府出來的丫鬟?”

兮謹搖了搖頭:“夫君是流犯,我們怎敢蓄養奴僕,這姑娘是我和夫君在鎮上收留的孤女。”

兮謹話音剛落,丁刺史將剛剛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這崖州哪怕是只蒼蠅都是有名有冊的,你確定她是個孤女嗎?”

兮謹連忙跪在地上:“民婦不敢胡言,此女就是鎮上撿來的,我們撿到她的時候她腦部受了傷,失了記憶,所以才暫留在身邊。”

兮謹也是經常出入皇宮之人,不可能被丁刺史三兩句話就詐得露了餡。

即便這崖州真是人人在冊,蘇蘇先前在成衣鋪一定也是有入冊的,她只消說她失憶了,後面的事也就有據可依了。

“小人確實是謹姐姐收留在這的,請刺史大人明察。”蘇蘇依着兮謹的話說道。

“你小心嚇到謝洛媳婦兒。”刺史夫人拍了拍丁刺史的手背,上前扶起了兮謹,“他就是大嗓門慣了,你不要介意。”

“夫人言重了。”兮謹扶了刺史夫人上座,素手替她添了茶水,“夫人請喝茶。”

“你倒是心善。”刺史大人打量了兮謹一眼,見她神情淡定,確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刺史夫人睨了丁刺史一眼,溫和地拉過兮謹的手:“謝洛媳婦兒,你這茶水倒是真不錯,水也不像是尋常的水。”

“是山泉水,夫君出征前,與我一同去山上接來的,菊花也是自己摘來曬的,所以喝上去會更清甜些。”

“難怪了,我說怎麼這般與衆不同。”刺史夫人擡眸打量着兮謹,語帶深意地說着。

“夫人若是喜歡,等會兒帶些回去。”兮謹微笑迴應。

“那我就不同你客氣了。”

“人家這是在趕我們走呢。”丁刺史是個粗人,喝着茶水也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民婦不敢。”雖然兮謹內心確實希望他們快些走,嘴上卻還是恭敬着,“只是不知二位今日來所為何事?”

“你可知我們和顧子遠的關係?”丁刺史坐在上位,居高臨下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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