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趙星棠,這還是自從加了好友以後趙星棠第一次給她發消息。
溫聆窩在沙發上,看清趙星棠的消息後輕輕挑眉。
【我猜你會去流光盛宴。】
她能猜到溫聆並不驚訝,指點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回了消息:【怎麼猜到的?】
趙星棠秒回消息:【因爲阮渺渺會去呀,我覺得你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這場晚宴去的多數都是娛樂圈裏的人,那羣少爺千金們瞧不上,能去參加的都是邊緣人物,很適合你算一點點的小帳。】
溫聆捂着脣咯咯笑了一會兒,才回了一句:【我也覺得。】
趙星棠回覆:【那晚宴上見。】
溫聆晃着腿,眉眼彎彎的笑着,情緒像翻書一樣快。
吳家那位紈絝少爺在江既白的地盤上被人打得差點廢了這件事在四九城傳的沸沸揚揚,吳夫人在醫院裏守着兒子,哭了三天眼睛都腫了吳少才醒來。
他忘了後面又被周引鶴打的事情,只記得前面的那個女人和她的保鏢。
吳煊艱難的動了動被繃帶緊繃着的手,拽着親媽的手咬牙切齒道:“媽,我一定要讓那個踐女人付出代價。”
吳夫人擦擦眼淚,看向一旁站着陰沉着臉默不作聲的丈夫,吳家的家主吳峯,哽咽道:“老公,咱兒子在江家的地盤上被人打成這樣,酒吧那邊不給監控,現在打人的那個踐女人找不到,難道我們還要忍着不能找江家要個公道嗎?”
吳峯攥緊拳頭,看了一眼動彈不得的兒子,怒氣衝衝的走出病房,直奔江家去了。
偏偏此時周引鶴就在江家,爲了躲他那個年紀越大越絮叨的大哥。
春天的溫度剛好,江家莊園被花園管家打理的極好,三人坐在亭中喝茶,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小五,你大哥剛回來你不在家陪着怎麼出來了。”江夫人坐在周引鶴對面,笑眯眯道。
周引鶴故作苦惱的嘆了口氣,抱怨道:“我哥回來半天就罵了我半天,我可待不住了,阿姨,您不會嫌我煩吧。”
江夫人被他逗的直笑:“當然不會了,阿姨最喜歡你了。”說完她便轉了語氣,對江既白嫌棄道:“愣着幹嘛?給我和小五添茶啊。”
江既白翻了個白眼,只好站起身給兩人添茶,一邊陰陽怪氣道:“您二位喝好。”
周引鶴還真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煞有其事道:“謝謝江哥,您添的茶喝起來都要比別人添的好喝。”
江既白直接被他氣笑了,偏偏自己老媽捂着嘴笑,彷彿自己兒子被懟是多大的笑話一樣。
管家過來時,江夫人因爲周引鶴和江既白的鬥嘴笑的臉頰都酸了,正在輕輕揉着臉頰,他先看了一眼江夫人,隨即對江既白恭敬道:“少爺,吳家家主來訪。”
江既白勾脣,看向一旁恍若未聞的周引鶴,對管家道:“晾着吧,讓人好好伺候着。”
江夫人可不只是豪門貴婦,自然知道吳家少爺吳煊在江既白的地盤因爲想強迫漂亮女顧客被人家保鏢打進醫院的事情,她冷哼一聲:“吳家那個就是個畜生,人家沒把他打死都算他命大,換作是我,我必須讓他一輩子躺在病牀上出不了醫院。”
江既白無奈道:“媽,你也太匪氣了。”
江夫人聞言,保養得宜的手輕輕搭在嘴邊,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在照進亭中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瞪大眼睛驚訝道:“有嗎有嗎?”
“有。”江既白拖着長音道。
周引鶴卻插嘴哄道:“哪有,阿姨和我媽一樣真性情。”
周引鶴和江既白關係好,除了小時候都在一個院裏長大以外,還因爲兩家媽媽性情相投,天天在一起八卦逛街。
江夫人被他一句話哄的眉開眼笑,誇獎道:“還是小五會說話。”她白了一眼江既白,愈發嫌棄:“不像既白,從小嘴就欠。”
“???”江既白一臉困惑,很想問問自己老媽確定沒有記錯人嗎?明明嘴欠的是周引鶴好不好!
看着自己老媽被周引鶴哄的滿臉姨母笑,江既白真想把周引鶴的嘴縫上。
時間差不多了,江既白站起身道:“媽,我和小五一起去見吧,您就別去了,省的你更生氣。”
![]() |
![]() |
![]() |
江夫人也懶得看吳峯那張醜臉,儀態萬方的揮了揮手。
兩人走出涼亭,穿過花園小路時,江既白道:“以後別老來我家。”
周引鶴懶懶的掀起眼簾,掃了江既白一眼,漫不經心道:“幹嘛?”
“你看看你給我媽哄的,別回頭我媽連我這個兒子都不想認了。”
周引鶴聽他這樣一說,想起了一件事情,從容道:“有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
江既白皺眉回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出是什麼事。
“阿姨之前想認我當乾兒子,要不是我媽不同意,可能阿姨還真不想要你這個兒子了。”
江既白一聽,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就是一個炸毛,直戳周引鶴的痛處:“怎麼?溫聆的事情你處理好了?”
周引鶴原本因爲刺激到江既白而高興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抿了抿脣不想搭理江既白。
吳峯在客廳坐了許久,茶都換了好幾輪了才見到兩人,他站起身,再不悅也只能強顏歡笑道:“江少,週五少。”
周引鶴不願意和他周旋,直接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着低頭看手機,江既白笑着道:“吳叔,怎麼這麼客氣,快坐快坐。”
吳峯哪敢不客氣,不說周家,只說江家便不是他能惹的。
“江少,我這次是爲了我家那個混賬來的,麻煩江少讓酒吧那邊提供一下監控,我們也好查一下那個害我兒子進醫院的踐女人。”
周引鶴擡眼看他,一雙如幽潭的眸子森冷異常,硬是讓吳峯覺得四周空氣都變得寒冷。
江既白只當感受不到身旁人的變化,依舊笑着道:“吳叔,你應該也知道這事的起因在於吳煊,您說我如果把監控給了您,您再去找人家算帳,到時候傳出去我酒吧的生意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