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她把她的一顆真心明晃晃捧到他面前

發佈時間: 2025-05-01 07: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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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川一開始也是想等戰景熙二十二歲生日時直接揭開這一切的,沒想到那時候開始岑家的詛咒越來越準地應驗在了戰景熙身上,戰建東夫婦不放心,就想着爲她找一個貼身保鏢護她到二十二歲劫難結束,他當時沒想過這些,可戰家不是普通人家,戰冥寒更是不好對付,他手上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不說,他那時也不知戰冥寒是如何看待戰建東這個當大哥的,畢竟事情發生時,戰冥寒也才十歲。

種種考量之下,周硯川最終選擇以保鏢的身份到戰家,爲此,他特意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周硯川。

這個人他是真實存在的,他亦是真的在帝都念軍校,不幸的是他早早地就犧牲了,他們的名字是一樣的,只是姓不同而已,他便用了他所有的履歷。

意外的是,霍硯川用着周硯川的身份背景纔到京都就碰上了戰景熙,那晚酒吧裏,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小女孩穿着件露着小蠻腰的紅色公主泡泡袖上衣,茶色的長卷發亦用蝴蝶結挽成丸子頭,搭配着高腰百褶半身裙,清新甜美又小公主範十足。

幾年不見,她長大了不少,也比那年更耀眼了,而明明穿的很性感,又是在酒吧那樣混亂的地方,她一雙眼睛還是那麼清澈靈動,舞池裏燈光亮起來時,不會跳那些性感舞蹈的她就像一只在森林裏迷了路的小鹿,瞧着有幾分可憐。

他那晚是去見朋友的,看她一會兒正準備走,就意外看到她被幾個小混混纏上,沒多想地他就上前。

大手扣上她小蠻腰的那一秒,他有短暫的失神,十八歲女孩的身體柔軟馨香,就別提她還長着那麼一張招人的臉。

第一次摸女孩子小腰的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快些移開,卻在不經意裏看到她脖子上掛着的鑽石項鍊。

岑家姐弟的臉交替着出現在他眼前,他們明明那麼努力想要活着,卻被害的什麼都沒有了,而她做爲戰建東的女兒,卻這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身上隨便一件衣服,隨便一個飾品都能抵岑意這可憐的一生。

也是那一刻起,他更加堅定了要去她身邊當貼身保鏢的想法,他要把岑意在戰建東身上所受的屈辱,都從她戰景熙身上討回來……

夜涼如水,戰景熙下巴擱在雙膝上怔怔地坐在泳池前發呆。

她想起那天問起小叔時,他避重就輕的回答,原來這裏面還有這麼多的細節問題。

也原來,爸爸年輕時做錯了這麼多。

那個岑靖,她垂下眼眸,濃烈的愧疚感涌上心頭,小叔應該告訴她的,她也應該去祭拜一下他的。

照小叔的爲人,他一定去過了吧!

從前她只覺得小叔不喜歡爸爸媽媽,對她也就還好,是娶了她最好的朋友暖暖後,纔對她更上心一些的,如今看來,小叔對她,對她爸媽已經很好很好了!

想到戰冥寒就不自覺地想起蘇暖暖,這麼多天了,暖暖一定很想她,還有她小弟弟也是,他也一定很想她。

她跟親人才分開這些天就如此想念,岑靖那些年一個人是怎麼忍過來的呢?

將心比心一下,如果她是岑靖,她一定早滅了她們家來複仇了吧!

可他沒有,他想的應該是等她到二十二歲時,才放棄他自己,去陪他家人的吧?

還有周硯川,如果她是周硯川,她會怎麼做?

該怎麼做纔是對的?

沒有答案。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答案,而所有的一切又彷彿都表明了只有她死,纔是對的。

她爸爸媽媽那麼傷害了人家的女兒,報應在她這個女兒身上也是對的!

何況這也是岑家人的心願。

帶着男人身上清冽氣息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戰景熙仰頭看過去,周硯川俯身將手上還冒着熱氣的檸檬水遞給她。

下午聽他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默默地流眼淚了很久,晚飯也沒有吃幾口,他很擔心她。

戰景熙接過來,淺淺地喝過幾口,她抱着杯子繼續坐着。

見她沒有要回房的意思,周硯川就也依着她坐下來。

夜裏的島上美好又安靜,花園裏那些彩燈一閃一閃的,給人的感覺夢幻又浪漫。

可能要不是是被綁來困在這裏的,戰景熙會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度假聖地,她也應該會很喜歡這裏。

貓瞳眨也不眨地盯着泳池裏平靜的水面好一會兒,她側目看向這半天眼神一直擱在她身上的男人,“有岑靖的照片嗎?”

“……”

一整個下午,包括吃晚飯的間隙她都一言不發,只用搖頭或是點頭來表示自己的需求,周硯川心裏慌極了,也就是因爲怕她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他這些天才一直沒有告訴她這些細節問題,然,不說出來,終歸他們之間還是隔着的太多太多了,重要的是,他明白,其實她是很想知道的。

此時此刻,聽她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他一顆高懸着的心總算能穩了穩,對上她翦翦的眸子,他喉結滾動着嗯了一聲。

“我想看看。”戰景熙握着玻璃杯的小手加重了些力道,“我想看看他。”

“好。”周硯川很痛快地應下來,下一秒,他站起來習慣性地朝她伸出手,“在書房,我帶你去看。”

擡眸,戰景熙看着他遞過來的那只大手,是她很熟悉的,熟悉到哪種地步呢,就是上面的每一條紋路到現在她都還一清二楚的,爲什麼會記那麼清晰呢?

覺得他身世實在可憐,怎麼可以有人這麼年紀輕輕就沒有父母了呢.

兄妹姐妹也沒有,就想迷信一些,看看他的手相,看看他以後,就是不做她的保鏢以後會不會過上好日子,如果不會,她就想等他從她身邊離開時,多給他一些錢,讓他餘生不要那麼辛苦,當然,他如果要是願意留在她身邊一輩子,那是再好不過了。

她是不懂這些的,就偷偷地拍下來,找一些會的大師看,有說他這輩子註定孤苦無依的,她就好生氣好生氣,遇上會說他晚年安樂一生,子孫滿堂的,她聽完就好開心,然後給人家一大筆錢,那時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但她那個小圈子裏因她這行爲都流行一段話,說是她戰大小姐真是錢多好騙,都不用說自己會看手相,只要裝模作樣來兩句說她家貼身保鏢以後運氣會越來越好,就能賺到一大筆。

她第一次聽到後還有點生氣,幹嘛這樣說她呀,又沒有做壞事,只是想爲他求一點好運而已,時間久了,她就毫不放在心上了,純純就當人家羨慕她有個這麼能爲她拼命還長得超帥的保鏢。

她把她的一顆真心明晃晃捧到他面前,也沒想過要被他怎樣善待,但也沒想到會被他這樣算計,踐踏……

兩年的光陰過去,他這只大手看起來更粗糙了些,那些紋路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她想起,西班牙陌生的街頭,他就是用這只手牽着她走完了一個又一個她喜歡的小巷,也還是這只手,在那四年裏,給足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她喜歡被他牽着,她喜歡他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牢牢包裹住的那個感覺,她很喜歡很喜歡很信任又很依賴過他的。

凝着那只看着仍還是那麼溫暖的大手看了幾秒,戰景熙擡眸對上週硯川懇切又溫柔的眼神,她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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