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姐姐,他兇我,嗚嗚嗚~”
謝晚晴此時的內心本來就有些脆弱,被顧南洲這麼一吼更難過了。
“你別哭啊,哥哥認錯行不行?好妹妹,那個男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是誰,我找他算賬去,爲了那種渣男傷心不值得,難不成你也想去挖野菜嗎?別了吧,哥哥帶你去採金子。”
終究還是害怕這個寶貝公主掉淚珠,顧南洲說話的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就差沒夾了。
倒是一旁的溫妤聽得起了一身疙瘩。
他還不如好好說話呢。
“我不想跟你說,南洲哥你出去,我只想找妤姐姐聊聊。”
謝晚晴嘟着嘴,握着溫妤的手遲遲沒鬆開。
“不是,這是我的辦公室,你們讓我出去,有沒有搞錯?”
顧南洲憤憤,卻沒敢再大聲。
他可是這裏的老闆,這裏是他的地盤,怎麼還要被別人趕。
“出去。”
溫妤銳利的眼神掃過來,顧南洲無奈舉手投降,“好,你們兩個小祖宗贏了,我出去行了吧。”
終究還是將辦公室讓給了溫妤和謝晚晴。
顧南洲從裏面出來並關上門。
坐在門口工位的陳延立馬起身,“顧總,有什麼吩咐?”
顧南洲睨了他一眼,沉聲道,“走開,自己找個角落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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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直接坐了下來。
陳延:“……”
他如今是連工位也不配有了嗎?
而堂堂洲行傳媒總裁還被兩個小姑娘趕出自己的辦公室。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和顧總不得被別人笑掉大牙。
總裁和特助無處可歸,真是好極了。
工位被顧南洲佔了,陳延只好從隔壁會客室搬來兩張椅子辦公,何其悽慘。
“給她們兩個點個下午茶,這吧啦吧啦的想必要聊一下午。”
“好的,顧總。”
辦公室內。
謝晚晴等顧南洲離開後,拉着溫妤坐到沙發上。
“妤姐姐,我怎麼感覺南洲哥有些怕你,怎麼有種妻管嚴的既視感。”
謝晚晴剛剛讓顧南洲出去,給她們兩個挪空間,都這麼有意見。
可溫妤一個眼神過去,他立馬乖乖走了。
這一對她突然有點想磕了。
溫妤捏了捏謝晚晴的臉無奈道,“打住,什麼妻管嚴,別瞎扯,我和你南洲哥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也別瞎湊合,我和他不可能。”
她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不會留在顧南洲身邊當祕書。
之前說好的五百塊一杯的咖啡,她以爲很輕鬆就能拿到,結果顧南洲這貨嫌三嫌四,要麼覺得味道太濃,要麼覺得太苦,總能給他找到一個理由。
到如今,她只賺了一杯咖啡的錢,還是她那次衝了十次後,顧南洲還是不滿意,她生氣了,男人才轉的錢。
如今,她才不會主動去衝這杯五百塊的咖啡,除非顧南洲點了要喝。
也許上一次發火有用,十次嫌棄改成了兩三次。
溫妤勉強能接受。
再則就是午休起來,顧南洲會讓她幫忙按個摩,只是按按太陽穴,按個肩膀,一千塊一次。
溫妤看在這一千塊的面子上,不就揉揉搓搓幾下的事,簡單得很。
只是這個傢伙有時得逞,順勢讓她按個手臂,按個小腿。
溫妤也不吃虧,多按兩個部位,加多一千。
就半個小時的工作,兩千塊到手,這錢她賺得輕鬆。
有時,她還覺得顧南洲這人真是人傻錢多。
趁着如今還在洲行傳媒當他的祕書,溫妤想盡辦法撈多點錢。
這樣積攢下來,她就可以多點幾個男模,以後多去幾個地方旅遊。
這樣的工作如今可不多見。
“好吧,我還想着你將來要是我另一個嫂嫂該多好,不然你以後嫁到其他地方去,我會很難過的。”
溫妤笑笑,“放心,我不嫁人,不結婚生子。”
謝晚晴睜大眼睛,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爲什麼呀?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子,幸福美滿過一生多好。”
“你都會說跟心愛的人結婚生子,妤姐姐我呀,沒有心愛的人,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心動過,還是單身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婚姻的枷鎖約束,只能說各有各的好,也許你更適合結婚,我更適合單身呢,是不是?”
儘管溫妤今年二十八了,在一些長輩眼裏,也許她已經是大齡剩女,在結婚生子方面已然沒多少優勢了。
可溫父溫母從來不催婚,向來尊重她的選擇。
她若是想瀟灑單身一輩子都行。
哥哥結了婚後,便和嫂子住在對門。
他們對於溫妤住在家裏向來沒什麼意見。
當初溫妤在外面住,還是嫂子讓溫母去叫溫妤回家裏住。
就說這樣住在家裏方便大家照顧她。
所以溫妤一直覺得嫂子很好很好。
“好像有點道理,咦,妤姐姐,你脖子怎麼了?是蚊子咬的,還是被什麼磕到了?”
溫妤動了下身子,脖子上的紅印露出來。
謝晚晴剛好瞧見了。
這話一出,溫妤連忙擡手捂住脖子上的紅印,側着身子整理身上的衣服。
“都怪你南洲哥,天天在辦公室吃零食,看到那個零食車沒?都是你南洲哥的零嘴,所以才搞得辦公室裏時不時有蚊子,我還想着今天下了班去買點驅蚊液,實在是每天被那討厭的蚊子給煩到了。”
溫妤一臉認真的態度回答謝晚晴的問題,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可謝晚晴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像呢。
她平日裏被蚊子咬了,都是直接腫了一個大包。
這個紅印更像是被人種下的。
她之前給墨君玄種過,他脖子上的印子也差不多是這樣。
難不成妤姐姐偷偷談男朋友了?
可她一直沒承認啊。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什麼呢,就是蚊子咬的,小孩子別多想,對了,你過來找我到底要說什麼。”
溫妤看這小妹妹實在不好糊弄,趕緊轉移下一個話題。
都怪顧南洲那混蛋。
當時他拿了一份文件過來給她看。
看就看嘛,結果還亂來了。
原先男人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不覺溜到她襯衫的蝴蝶結上,下一秒就被扯開了。
等溫妤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吻已經落在她的脖頸上。
就在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謝晚晴剛好在外面敲門。
溫妤可沒忘記男人當時黑臉的神情。
也是,箭在弦上,緊急撤回,怕是他的寶貝都要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