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判若兩人

發佈時間: 2025-08-29 18: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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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帝滿臉震驚的轉頭。

這皇后該不會把腦子給病壞了吧。

竟然能說出嫺妃冤枉,德妃被人挑唆的話。

這可比她之前那些。

“把他們都給本宮拉出去砍了。”

“賜死,統統給本宮賜死!”

“殺了,一個都不許留,全部給本宮殺了。”

“……”

——正常多了。

不是正常多了,是判若兩人。

元武帝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朝着食盤看了一眼:“螃蟹性寒,皇后身體未愈,應少食,朕尚有奏摺要批,就不留下來陪皇后用膳了。”

沈清綰福身:“恭送皇上。”

元武帝走了兩步,禁不住的回頭朝着沈清綰看了一眼。

此時的沈清綰早已坐回到了食盤前,正拿着金鑲玉的剪刀,認真的剪着一個螃蟹腿。

元武帝:……

元武帝剛剛離開,珍兒耐不住性子,“皇后娘娘,皇上好幾個月才來咱們坤寧宮一次,您怎麼不留他一起用膳。”

她心裏嘀咕着,皇后就不該吃螃蟹的,終究沒敢說出口。

“這些螃蟹只夠本宮一個人吃的。”

珍兒:……

沈清綰嗦了一口螃蟹腿,總覺得御膳房調的料汁欠一口:“去,給本宮拿點白糖過來。”

元武帝還是王爺的時候,府中已經有了三個側妃,就是當今的德妃,嫺妃和淑妃,還有幾個侍妾。

其實皇后的人選,元武帝的心裏更屬意嫺妃。

嫺妃溫柔識大體,父親又是鎮遠大將軍。

元武帝立原主爲後,原因很單純。

原主出生的時候,漫天祥雲。

剛好有一個僧人路過,隨口說了一句祥雲馭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太后聽聞此事以後,求先帝賜婚。

可那個時候,原主已經和睿親王有了婚約。

先帝拗不過太后,應下了這枚婚事。

元武帝與原主大婚七日。

先帝立睿親王爲太子,卻不曾想睿親王忽染重疾,吐血不止,這才改立元武帝爲太子。

太后更是對祥雲馭鳳深信不疑。

先帝駕崩,元武帝登基。

原主仗着有太后的庇佑。

在後宮之中,專橫跋扈,刁蠻任性,專門喜歡針對一些受寵的嬪妃。

不過那都只是原主。

沈清綰覺得,元武帝不會是一個輕易任人擺佈之人。

即便是太后的意思,他若是一點不相信祥雲馭鳳之事。

強行立了原主爲後,也不會縱容原主大婚三年,把整個後宮攪合的雞犬不寧,還賞賜不斷。

這原主真是想不開啊!

如今的沈清綰,在這個好吃好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後宮,只想擺爛。

她只要安安生生的做個擺設,想必元武帝和太后都不會故意爲難她,也不會輕易廢后。

那她還跟那些嬪妃爭搶什麼?

她已經是皇后了。

不管日後哪個嬪妃生下的阿哥登基,她都是聖母皇太后。

細細想來,平日裏跟那些有阿哥的妃嬪打好關係,才是至關緊要的。

對!

德妃告發嫺妃的時候,她有幫嫺妃說話。

沈清綰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幹得漂亮!

沈清綰把一桌子螃蟹吃完,時辰尚早。

看來這以後在後宮擺爛的日子還多,漫漫長夜總要找點什麼事情打發時間。

“去給本宮拿點紅糖和木薯粉過來。”

珍兒一愣:“娘娘,您月事不是還有些時日,要紅糖做什麼?”

當然是做珍珠奶茶了。

沈清綰在腦子裏面琢磨着是喝紅茶還是喝綠茶。

根本沒在意珍兒說的話。

珍兒反倒看着她神情嚴肅的樣子,嚇得不禁打了個激靈:“奴婢這就去拿。”

翌日的清晨。

沈清綰帶着做好的珍珠奶茶去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雖然她有原主的“祥雲馭鳳”護身,可是想在這個後宮之中安穩度日,還是要抱緊太后這條大腿。

慈寧宮是東西六宮中最好的一座宮殿。

慈寧宮的花園種滿了松柏翠竹。

太后向來是一位吃齋唸佛的人,雖然她很喜歡花,但是也沒有讓人把這些翠竹砍去種植花草。

反倒是慈寧宮的寢宮和正殿都擺滿了鮮花。

沈清綰到了慈寧宮寢宮的時候,太后正在用早膳。

太后才剛剛吃了兩口,便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拿下去吧。”

“太后娘娘您才進了兩口,還是再進一些吧,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吃這麼少了肯定是不行的。”張嬤嬤心疼。

奈何太后擺了擺手,“沒有什麼胃口,就先拿下去吧,哀家跟皇后說說話。”

太后執意不肯吃,張嬤嬤只能先退下。

“昨的事情哀家都聽說了,德妃是個直腸子,也是受人挑唆,嫺妃雖然無辜,也是她自己弄丟了肚兜惹出的禍,哀家罰了她們三個月的俸祿,在宮中抄寫經書閉門思過,小懲大戒,皇后意下如何?”

沈清綰睫毛抖了一下,想必太后誤會了她的來意。

太后估摸着怕她再鬧起來,事情鬧大,丟了皇家顏面先發制人,告訴她已經罰過了。

沈清綰又怎會聽不懂太后的言外之意,福身,“母后懲罰分明,兒媳沒有任何意見。”

太后很是意外她竟然沒有鬧。

倆人就這樣安靜的坐着,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一時間又找不到要說些什麼。

太后也是被原主這些年作怕了。

既然她這次能夠識大體,太后把頭上鳳凰髮簪賞給了沈清綰。

她俯身想要幫她戴上的時候。

又是一陣咳。

“太后一直咳疾都這麼重嗎?”

“都是老毛病了。”

太后喝了一口張嬤嬤遞過來的茶。

“往年,太后的咳疾冬日裏發作少些,春日要重一些,這兩年發作頻繁了許多。”

聽着張嬤嬤的話。

沈清綰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還能怎麼着,還不是讓原主給氣的。

若是真是咳疾,冬日嚴寒,理應發作的重一些。

可太后春日比冬日嚴重,似乎更像是花粉過敏。

“母后,可否將宮中菊花搬往別處,看看咳疾是否有好轉?”

“皇后,這是有何說法。”

“這……”

沈清綰蹙眉,她不懂醫術,是不是花粉過敏也只是猜測,若是搬走這些花,能夠有助於太后病情恢復還好,若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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