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失去聯繫的系統此時恢復了正常,它冷聲解釋道:“在這段時間,您不僅要攻略裴玄之,您還要完成其他隨機任務。”
“隨機任務的成功和您的生命值有關,如果任務長時間不完成,您就會在這個世界裏消亡。”
姜沅檀太陽穴直跳,她抱着最後一絲僥倖地問道:“這應該不包括和大反派的親密互動吧…?”
讓她去和裴玄之親密互動,這狗系統是顯她死得不夠快吧!
“包括的宿主。”系統沒有感情地解釋着。
爲了讓女人更明白,它細心地補充道:“而且每一次的親密度,都要比前一次親密度更高。”
換句話說就是她和裴玄之要一次比一次親密…
這下,姜沅檀的天是真塌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接近裴玄之,就被已經被他給殺了…
……
女人沉默了一陣後,她逐漸冷靜了下來。
不行,她在現實世界中出了車禍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可不能因爲這個關係就白白放棄回家的機會。
她就不信了這麼一個小小的任務,還能阻止她?
“行,我做!”姜沅檀出聲喊道。
女人脖子上的傷口被微微拉扯,她輕‘嘶’一聲,趕忙對着鏡子查看脖間的傷痕。
鏡中的女人和姜沅檀生得一般無二,可以說這就是她原來的長相。
月下女人似若被雨淋溼的海棠花,嬌豔動人。
一雙狹長嫵妹的眼眸,一顰一笑間都能讓人多生了幾分心思,女人透亮的皮膚上沾着幾滴血痕顯得其更加妖冶。
姜沅檀用着系統良心發現送她的金瘡藥,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包紮。
包紮時她若有似無地和系統閒聊着:“對了既然你說我要攻略裴玄之,那他當前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這邊檢測到裴玄之對您當前的好感度是負百分之二十。”
女人嘴角一抽:“他還真是可惡至極啊…”
寢宮外一個彎着腰的太監畢恭畢敬地出現在男人身邊,他輕聲說道:“掌印辛苦了,奴才已經爲您準備好聽曲的地方了。”
裴玄之擺了擺手,他回想起姜沅檀方才說的話:“你派人去查查七日後的圍獵,看看咱們三皇子有什麼要事。”
趙培盛連忙應道。
“對了,再派人探探最近姜沅檀和宋蘭舟發生了什麼?“他總覺得今夜的姜沅檀有些不對勁。
次日姜沅檀是被一陣抽噎聲吵醒的。
“娘娘,娘娘恕罪!是奴婢的大意讓娘娘受了傷。”紅玉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着。
姜沅檀被突如其來的大禮震得有些懵逼。
她沒多想一把將女人拉了起來,姜沅檀連忙說道:“啊…?那個那個,我沒事…”
“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你沒關係…”
女人溫柔的樣子讓紅玉一時有些錯愕。
“紅玉多謝娘娘,多謝娘娘!”說着婢女又想往地上跪。
姜沅檀的手勁不算小,她握住女人的小臂,止住紅玉的動作。
紅玉的舉動讓姜沅檀很快恢復了清醒,昨夜發生的一切也隨之涌入她的腦中。
女人忙說道:“紅…紅玉,你先去幫我把紙和筆拿來…”
不出須臾紅玉便拿着紙筆回來了,紅玉見女人臉色不太好,便不敢再打擾。
看着書桌上的紙筆姜沅檀陷入一陣沉思。
等下…
倘若她直接告訴裴玄之發生了什麼?裴玄之還會留她一命嗎…
姜沅檀忽然覺得按照書裏面裴玄之那個性子,可能自己剛說完,裴玄之見就把已經沒用的她給殺了…
”宿主,你怎麼了?系統出聲打斷了姜沅檀的思考。
女人定了定神說:“不行,我覺得我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了。”
她得想辦法和裴玄之扯上關係,讓他打消對自己的殺心…
姜沅檀眼睛一動,提筆在信封上寫下一行小字。
聽到裏面沒什麼動靜,屋外紅玉徹底鬆了一口氣,她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彎着腰在門前候着。
一個長相清秀的宮女手中端着茶水就要往姜沅檀的寢宮內走去。
“等等,靈雀。”紅玉出聲叫住了靈雀。
宮女一臉不解地看向紅玉:“紅玉姐姐,怎麼了?”
紅玉想到她是新來的應該不知道娘娘的事情,她解釋道:“娘娘不喜歡獨處的時候有人打擾她…”
“原來是這樣,多謝了紅玉姐姐…”靈雀說着暗自朝門掩中看了一眼。
姜沅檀拿起手中的信對着屋外喚道“紅玉,你過來一下。”
“你把這封信交給裴掌印身邊的人,就說是我來兌現承諾了。”
聽到裴玄之的名字,紅玉的身子下意識一抖,她們娘娘怎…怎麼會和那位扯上關係。
裴掌印兇名在外,行事乖張,皇宮裏沒有人招惹他…
如今娘娘怎麼會主動給那位寫信?紅玉拿着手中的信只覺發燙。
司禮監內的人收到信,同樣有些莫名,現在竟然還有人會給他們掌印寫信…
趙培盛低着頭小心地說道:“大人,這是錦華殿內傳來的信。”
聽到錦華殿三字男人微微擡眸,他隨手接過信紙。
昨夜他本想直接殺了那個蠢女人,只是她口中所言確實讓他起了興趣。
裴玄之看着信中所言眉心微皺,隨即男人輕嗤一聲:“呵,三更半夜約咱家見面,你說她安的是什麼心…”
趙培盛心裏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姜嬪?三更半夜?約他們掌印見面?
這每個字他都聽得懂,怎麼連起來他就聽不懂了…難道是他年齡大了,理解力也下降了?
裴玄之將信紙慢慢攥到手心中問道:“圍獵讓你們檢查得都檢查了嗎?
趙培盛彎着腰低身走到男人身旁,他用手掩住悄聲在裴玄之耳邊說了幾句話。
裴玄之眼神動了動,姜沅檀說的沒錯…
他輕輕頷首:“去查查圍獵時的那匹弓箭有沒有問題…“這是姜沅檀信中所提到的,他有些好奇這女人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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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吩咐下去,讓人繼續盯着錦華殿那邊。”
男人身旁的太監離去後,他獨自一人靠在鎏金朱椅上,回憶着女人信裏的後半段。
忽地裴玄之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神情有些不明。
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