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伸手解開他的鈕釦,激動的心砰砰直跳。
解開了最後一顆鈕釦,牀上的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扯,反身把她壓在了牀上。
霍淮深雙眼迷離的看着她,“唐零……”
他俯身,湊近她的脖頸處,忽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傳入鼻息。
霍淮深猛然一頓,香水味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
他支起身子,看着牀上的陸萱。
陸萱伸手撫摸他的臉頰,“淮深……你怎麼了?”
“啪!”
霍淮深突然狠狠的拍開了她的手,一把將她推下了牀。
“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陸萱整個人都懵了,緊接着,她就聽到霍淮深冷沉的聲音,“給我滾!”
陸萱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的跑出了房間。
霍淮深扣上釦子,走出房門,在走廊上朝着樓下大喊,“誰讓她進來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進來!”
陸萱剛走到院子裏,就聽到了霍淮深的這句話。
她臉色一白,眼淚掉了下來。
霍淮深回到房間裏,縱使屋子裏酒精味再重,他也能聞到那股難聞的香水味。
霍淮深覺得這氣味讓他很難受,他走出房間,對着鄭管家道,“讓人把房間裏的牀單都換了!屋子裏打掃乾淨!”
“好的!霍先生,我這就讓人去打掃!”
霍淮深煩躁的去浴室裏洗了個澡。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他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唐零的事,她的臉就越是要闖進他的腦海。
他下意識的又想去拿酒,可是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滿臉胡茬,眼窩烏青,他又打住了喝酒的想法。
他難受的在別墅裏走了一圈,最後讓鄭管家打開了唐零睡的那間傭人房。
房間裏的牀單都已經撤了,霍淮深站在房間裏怔怔的發呆。
鄭管家站在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 |
![]() |
![]() |
霍淮深看着空蕩蕩的牀,忽然明白過來,是啊,連這張牀都在提醒着他,唐零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霍淮深失神的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臥室裏已經打掃乾淨,沒有了酒精味,也沒了陸萱身上的香水味,他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直到眼睛乾澀到睜不開,他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他睡得很不安穩,他做了很多夢,夢裏,他時而看見唐零走在懸崖邊上,時而看見唐零被一堆人追殺,時而又看見她走在海邊。
最後,他看到她走向一架燃燒着熊熊烈火的飛機。
霍淮深想要叫她不要去,可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唐零走到登機口,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
“淮深,再見。”
霍淮深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火海里。
他拼命的想要跑過去救她,可是腳步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擡不起來,他嘶啞着,叫她的名字。
用盡了全力,才發出聲音,“唐零……唐零!”
霍淮深猛然從牀上坐起,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閉了閉眼睛,記憶如潮水般襲來,提醒着他,唐零死了,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