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夫君定是最愛我

發佈時間: 2025-10-24 09: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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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顧靖庭,雲清初這心便安了下來。

哪怕他如今身受重傷下不來牀,也失了記憶,但這都沒關係,只要人活着就好,其他都會好起來的。

“小姐,您當真要留在這裏嗎?”

舒娘看着這簡陋的廂房,憂慮地看了看雲清初的小腹。

“您如今還有着身孕呢,這地方實在是太清苦了。”

“不妨事,相信孩子也會想要同他父親在一起。”

雲清初微笑地看向牀榻上神情冷淡的顧靖庭:“夫君你說是吧?”

顧靖庭掩脣咳了咳,埋首在了經書中,沒有理會雲清初的問話。

舒娘憂愁地拍了拍雲清初的手,將身上的包袱放在了桌上。

“老奴這就下山去準備些吃的用的來,明日一早送上山來。”

既是自家小姐決心留在這裏陪將軍,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在臨出門前,忍不住叮囑了顧靖庭一句。

“將軍,您如今雖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您失憶前是最疼愛我家小姐的,還望您莫要欺負她。”

“好啦,舒娘,夫君只是失了記憶,又不是換了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肯定不會變的。”

雲清初笑着送了舒娘出了後山門,回屋就看到顧靖庭正望着門口。

對上她的眸光後,他下意識地躲開了目光。

雲清初笑笑,坐在了顧靖庭牀榻邊,伸手拉過了他的手腕,見他有意躲避,雲清初握得更緊了一些。

“別跟我說什麼男女有別,我們可是夫妻,那是官府留有文書的,當初你八擡大轎將我迎進將軍府,那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提及婚嫁之事,顧靖庭手指微顫,心裏盪漾起一陣暖意。

她的指尖溫熱,搭在他的手腕上,彷彿拂動了他的心絃一般。

雲清初聽着脈,從脈象來看,顧靖庭此番傷得很重,氣血虧虛得厲害。

好在他命不該絕,遇到了素常師太。

她上一世跟着素常師太學醫,學了那麼多年,都只學了她的皮毛,可見素常師太醫術之高明。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必再費心了。”顧靖庭收回了手,側過了身去不再理會雲清初。

“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間何必這般生分。”雲清初溫柔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你看,我們都有孩子了,這都是證據呢。”

顧靖庭抿了抿脣,微斂的雙眸中神情複雜,耳尖卻悄悄紅了。

“讓我瞧瞧你身上的傷?”雲清初輕輕扯了扯他的被子。

見他拉了被子不放手,遂笑道:“你放心,不該看的地方我都不會看的。”

“你……”顧靖庭俊朗的面容染上了一層紅暈。

沒想到如今反倒輪到他被她調系了,以往分明都是……

“傷口太過血腥,孕婦不宜看這些。”

他此番傷得太重,傷口都還沒長好,他唯恐清初見了傷心。

“夫君,你知道嗎?你是大燕朝的大將軍,我曾是你軍中的女醫,再多的血腥我都見過。”

雲清初掀開了顧靖庭身上的棉被,上前扶起了他。

“以往在軍營之時,你的傷都是我替你包紮的,你身上有多少傷口我都知道。”

“那時候我總想着等戰事結束了,一定要叫你好好養養身子,可好日子才過了沒多久,你就又傷成了這樣……”

雲清初說着,喉頭哽咽,晶瑩的淚珠跟掉了線的珍珠般往下落。

“爲我,不值得。”顧靖庭雙手在雲清初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捏在了一起。

雲清初擦了擦眼淚,脣畔重又挽起了笑意:“我就知道,夫君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顧靖庭避開了她純粹的眸光,嘴硬道:“你很漂亮,美人落淚,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別的男人或許是,但我自己的夫君我瞭解,哪怕你失了記憶,一定還是愛我的。”

雲清初說着,伸手去解顧靖庭的衣襟:“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有多愛我。”

“施主。”一陣敲門聲響起,素常師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貧尼拿了藥和晚膳。”

雲清初替顧靖庭扯了被子,起身去開門,將素常師太迎進了屋裏。

素常師太將東西放在了桌上:“顧施主是時候換藥了。”

“有勞師太了,這些日子多謝師太照顧,若是沒有師太,只怕我就見不到我家夫君了。”

“雲施主言重了,貧尼是出家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素常師太取了桌上的藥粉和細棉布:“貧尼替顧施主換藥,雲施主不如先吃點東西。”

“讓她來。”

“我來吧。”

顧靖庭和雲清初異口同聲道。

素常師太微微一笑,看了兩人一眼:“看樣子顧施主雖是失了記憶,下意識裏還是更相信雲施主。”

顧靖庭掩了掩脣,尷尬地解釋:“她方纔說她是醫女,我以往戰傷都是她醫治的。”

“哦?是嗎?”素常師太看着柔弱模樣的雲清初,眸中帶着欣賞之意,“沒想到雲施主還有這本事。”

雲清初心裏一暖,她很想告訴素常師太,她之所以能這麼快掌握這些,還有賴於她上一世的傾囊相授。

“同師太您自然是無法相比的,不過換個藥還是不在話下的。”

雲清初說着,開始動手替顧靖庭換藥,她動作利落地解開了顧靖庭胸口的細棉布。

他的胸口中了一箭,這一箭險些就要射中心臟,好在他命大。

“傷你之人以爲你死了,好在他箭術不佳。”

雲清初臉上早已沒了剛纔的溫和笑容,此刻看着顧靖庭慘烈的傷口,她恨不能立刻殺了那些兇手。

顧靖庭垂眸之時,剛好看到了雲清初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他心裏愈發堅定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叫清初牽扯到這些事情裏來。

“夫君這下又要留疤了,傷好之後這上頭的胎記都要瞧不見了。”

雲清初一面動作輕柔地替他處理着傷口,一面十分心疼地說着。

素常師太突然開口問道:“你說顧施主胸口有個胎記?是什麼樣子的胎記?”

雲清初疑惑地看了素常師太一眼。

素常師太向來是個心平氣和、不理俗世的人,怎的這會兒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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