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你這個僞君子,死瘋子!沒有資格站在莫娜身邊的人是你!你一直都在傷害她,你知道她因爲你的所作所爲落下多大的陰影嗎?你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因爲那些陰影睡不着覺,從噩夢中尖叫着醒過來嗎?”
“你不知道,你只會在她身上發泄你的怒火,還大言不慚地說你愛她,這算他媽狗屁的愛!這只是你自私的佔有慾罷了,盛年你才是真正的垃圾!今天我就要將你加諸在莫娜身上的痛苦全都還給你!”
李昊突然奮發了莫大的勇氣,敢於抗爭,盛年沒想到已經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有了還手的力氣,猝不及防間被對方打倒在地,那狂風暴雨般的拳頭就一拳接着一拳地落下,拳拳到肉。疼得他眉頭緊鎖。
但更令他氣憤的是對方的話,什麼叫做他一直在傷害莫娜?什麼叫做這只是他自私的佔有慾?胡說八道,他明明就很愛莫娜,他願意爲了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這個男人敢嗎?他什麼都做不到,只會在這裏罵罵咧咧。他以爲自己是什麼救世主嗎?就是一個男小三罷了,堂而皇之地插到他們夫妻之間,插手他們的家事。
每一次他控制不住打莫娜的時候,自己的心也在痛,他也每次都跟她道歉了,她原諒自己了,不是嗎?只要他願意悔改,之前的事情她一定都可以既往不咎,不會堅持要跟自己離婚的。
都是他!是他迷惑了她!是他教唆莫娜跟自己離婚,好漁翁得利,他以爲自己不知道他的醜惡嘴臉嗎?
盛年咬咬牙,心頭的火不斷躥起,想起剛才莫娜跟這個男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嫉妒就像潮水般向他涌來,拍得他猝不及防,他心頭的火一下子就從心裏竄到了腦子裏。她被逼紅了眼,用盡全身的力氣跟男人扭打在一起,把他摁在身下。
“胡說八道,你這個外人知道什麼?我一直都很寵莫娜,很愛她,這只是我表達愛她的方式罷了,你一個外人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事情評頭論足的?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放莫娜離開。莫娜是我的人,以前是現在是永遠都會是你一點得到她的機會都沒有,我勸你最好乖乖放棄,別逼我對你出手!
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弄死你這麼個小助理,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盛年在李昊的刺激之下也說出了這種以權勢壓人的惡劣話語,正在錄着一切的厲淮景脣角微勾,眼底帶着一絲暗光。
盛年跟傅霆琛一樣,都是僞君子,但傅霆琛還是有底線的,他不會打女人,也不會做任何骯髒的事情,他只是喜歡裝高冷罷了,盛年他是一個披着君子外皮徹徹底底的禽獸。
他很習慣在人前裝得非常善良,非常斯文的紳士樣子,其實背地裏內心骯髒,連狗都不如。
只是他慣於在人前做表面功夫,所以所有人都被他騙了。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就等於是打破了他的紳士面孔。大衆聽到這些就知道自己長久以來都受到了怎樣的欺騙,也就不可能再繼續站在他那頭了。
厲淮景所看到的蘇清雅沒理由想不明白,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弄到揭穿盛年真面目的證據,見那兩人又不受控制地扭打在一起,雙方毫不相讓,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倒是非常激烈,現在蘇清雅已經不急着出去了。因爲她已經深切的意識到厲淮景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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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爲了心愛的女人可以做到爲對方犧牲,甚至去挑戰比自己權威,比自己力量大好幾百倍的人。之前被綁架的時候,她就看出一些苗頭,只是一個普通助理是不可能爲了救自己的僱主而白白搭上性命的,那些綁匪那麼窮兇極惡,正常人見到早就腳軟或者掉頭跑了,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啊。
但如果李昊是深愛着莫娜,一直關注着她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怪不得當時叫他跑的時候,他拿着棍子就追了上來,明知道打不過那些人,卻還要拼盡全力。他被李昊對莫娜的這種心意深深地震撼,也迅速地冷靜了下來,沒有錯,現在他們已經拿到了初步的證據,掌握的證據越多就對他們越是有利,現在莫娜和李昊正在做着抗爭,她不可以插手,因爲這是他們的事情,只有掙脫了這份束縛和枷鎖,他們才能夠擁有真正的新生活,擁有明天。
蘇清雅決定冷靜下來,靜觀其變,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兩個男人打得奄奄一息都倒在了地上,臉上的鼻青臉腫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個個都狼狽不堪。“李昊你沒事吧?”
莫娜見兩個人終於停下來,面上浮現着急,當即就衝到李昊的身邊,蹲下身扶起他有些疲軟的身子,一臉擔心地看着他,
“天吶,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怎麼辦?都是爲了保護我,你才……”
莫娜說着話,語氣都有些混亂和着急。
她表現出來的脆弱跟他那副御姐面孔有些格格不入,但卻更加讓人憐惜。李昊搖了搖頭,扯了扯脣角,拼命壓抑眼底的痛,沒有向莫娜討可憐一聲,反而是開始安慰她。
“沒事的,就是一點皮肉傷不要緊的,娜娜千萬不能叫救護車,現在你已經因爲這些緋聞成了衆矢之的了。我不想你再被別人抓住把柄再被人罵了,我知道其實你很在乎那些言論的,你只是表面假裝的不在乎罷了。娜娜你相信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甚至要我的命,我都一定要幫你解脫,幫你脫離苦海。”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莫娜聲音哽咽,緊緊地抱住李昊,她本以爲自己被束縛在這段無望的婚姻當中,人生已經一眼望得到盡頭了。
沒想到還有男人願意爲自己這麼付出,他真是個傻子。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要考慮她的名聲,不願意叫救護車,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之前莫娜心中因爲對盛年的陰影還殘留的些許防備和忐忑,在此刻全都消失了。
她知道一個願意爲了自己豁出性命的男人一定不會是壞人,他也絕不會成爲第二個盛年。
兩個人就這麼互訴情衷擁抱在一起,將另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刺激得體無完膚,他猩紅着眼睛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他喘着粗氣,硬是咬着牙爬了起來,那受過重傷之後的身子搖搖欲墜。
他瞪着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莫娜,在我和他之間,你已經選擇他了,是嗎?你忘了你愛的人明明就是我,你爲什麼要選擇他?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做。他無權無勢,不過是一個小助理,他能給你什麼?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你習慣了榮華富貴,習慣了被人寵着,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