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還要如何狡辯

發佈時間: 2025-04-23 19: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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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扶持哪個皇子登基,與程夕又有什麼關係。

偏生黎太妃把程夕扯了進來,聽起來就格外的古怪。

厲執安看了一眼父親,攝政王瞪他一眼,隨即張口說道:“黎太妃既然提起程大小姐,又提及恪王,那就把人都請來。來人,傳恪王與程大小姐進宮!”

“是,王爺。”宮人領命飛奔而去。

恪王年紀還小就住在宮裏,故而來的比程夕要快一些,程夕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道爲何要她進宮。

等進了宮,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看向黎太妃。

黎太妃沉靜的眸子掃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小皇帝,柔聲說道:“皇上還不知道,程大小姐厲害的緊,一刀砍斷了鎮國公府世子的胳膊,還在傷口上下了毒,讓他斷臂不能重接。

這種毒藥,便是欽天監正都無法可解,如今皇上所中之毒也十分古怪,太醫同樣查不出來,偏生程夕進宮那日,太后娘娘的人還私下見了她,也未免太巧了。”

小皇帝驚訝的看着程夕,原來就是她砍斷了江蔚然的胳膊,這女子瘦瘦弱弱的,不像是能拎起刀的人。

程夕的眼睛落在小皇帝臉上,微微垂了垂眸,然後擡起頭看向黎太妃,淺淺一笑,“太妃娘娘說話,怎麼好說一半呢?臣女來跟皇上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黎太妃一聽,立刻說道:“程夕,皇上並未問你話,不得無禮。”

“說!有什麼不能說的?黎太妃,還是你心虛了?”太后沉聲說道。

程夕根本不給黎太妃在皇帝面前說話的機會,直接看着小皇帝說道:“皇上,因爲黎太妃的外甥女,也就是我的繼妹與江蔚然有了私情,所以江蔚然要與我退親。”

小皇帝:……

“皇上,江蔚然的命是我母親救的,因爲這一份救命之恩,我才與江蔚然訂了婚約,他既然要背信棄義退親,一條胳膊換一條命,還是臣女太善良了。”

小皇帝:……

“程夕,你母親的救命之恩,就算是江蔚然辜負了,便是要討個公道,也該當事人自己來。”

“自己來?我娘早已經被人害死,如何能來?黎太妃若是這樣說,不如我請姜仲樵姜大師來一趟宮中,親自送您下九幽,您親眼去看看我娘若是還未投胎,便把她帶回來將江蔚然的命帶走好了。”

從來沒有人跟黎太妃說過這樣的話,她面色烏青,怒道:“程夕,你以下犯上可知罪?”

“臣女不認啊,我只是很好奇,我到底哪裏得罪了黎太妃,先是宣我進宮給程鳳瀾撐腰,逼着我跟她打賭。如今又誣陷我獻毒給太后娘娘毒害皇上。”

程夕說完便看向厲執安,“厲司主,臣女要狀告黎太妃誣陷臣女,謀害太后,請厲司主查明真相還臣女一個公道。”

厲執安黑沉沉的眸子掃過程夕,這告狀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嫺熟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黎太妃怒道,“皇上,如今您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程夕果然是牙尖嘴利。”

程夕對着厲執安眨眨眼,然後便轉身看向黎太妃,“太妃娘娘讓人宣臣女進宮,不是爲了皇上中毒的事情嗎?怎麼臣女進了宮,您到好像是不急着此事了呢?”

“程夕說得對,黎太妃,你既然說程夕有嫌疑,那就拿出證據來。”太后現在看着程夕真是越看越順眼,這姑娘雖然瘦弱,但是一張嘴巴倒是厲害。

黎太妃的臉色越難看,太后心裏越暢快。

攝政王掃了一眼程夕,又看向自己的兒子。

他早就聽人說了,自己兒子最近盯上了個小姑娘,幾次三番找藉口接近人家,最離譜的是還把人關進了通天司的大牢。

小姑娘看着就營養不良,瘦瘦弱弱的,他可真下得去手。

想到這裏,攝政王輕咳一聲,看向皇帝。

“攝政王,你有何話要說?”小皇帝有些瑟縮的開口,他年齡太小了,根本不敢與氣勢銳利的攝政王對視。

“皇上,朝廷斷案要有人證物證,如今雙方都已經到場,黎太妃既然先指證程大小姐,就只能先請太妃拿出證據來。”攝政王說着看向黎太妃,“方纔黎太妃說,您知道太后娘娘身邊人與程大小姐私下見面,不知是太妃親眼所見,還是聽人所言。”

黎太妃對着攝政王可不敢擺架子,溫聲說道:“王爺此言有理,是本宮身邊的宮人松月親眼所見。”

“把人帶來。”攝政王揚聲說道。

厲執安無視親爹的眼神又看向程夕,卻見她眼尾的餘光一直盯着小皇帝,不由也跟着看了過去。

許是因爲皇帝中了毒的緣故,眼下一片烏黑,脣色發青,精神萎靡,着實有些可憐。

不過,再看看自從進殿後便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角的恪王,恪王比皇帝更瘦弱。

厲執安若有所思,就在這個空檔,程夕微微靠近他,低聲說道:“厲大人,可否能讓紀牧之來一趟。”

程夕扔下這句話,立刻站直身子,面帶微笑,好像方纔說話的不是她。

厲執安:……

厲執安輕輕打了個手勢,門外便有一道影子離開。

太后怒目看着黎太妃,偏黎太妃卻對小皇帝噓寒問暖,好似她是親孃一樣。

程夕覺得有意思極了,這跟宮外的傳言真是不一樣。

誰能想到小皇帝看着似乎更親近黎太妃呢?

就在這時,松月進了殿,瞧着殿中這麼多人,她垂着頭快步上前,“奴婢拜見皇上,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松月,朕問你,你可是親眼所見太后身邊的人見了程夕?”小皇帝輕咳一聲開口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婢不敢撒謊,確實親眼看到太后娘娘身邊的玲香姐姐與程大小姐說話。”

“程夕,你還要如何狡辯!”黎太妃怒道。

“太妃,不過是這宮女隨口說了一句,她既不知臣女與人說了什麼,又沒親眼見臣女送毒,這人證未免太荒唐了些。”程夕幽幽一嘆,“不過,臣女雖然不曾送毒,卻看出皇上所中之毒有些古怪。”

一母同胞的兩兄弟,宛若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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