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不滿的看着康福海。
她是太后身邊的人,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太后面子!
然而康福海乃是皇上身邊的人,所以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咱家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皇上宣召慕綰綰!”
【我去!康公公霸氣!】
【哈哈,老皇帝在裏面豎着耳朵聽呢!】
【估計要是康公公頂不住的話,老皇帝就應該出門了吧?】
【真期待老皇帝出來呢!】
慕綰綰盯着彈幕,也跟他們有了同樣的期待,主要是她真的很難想象,皇帝那樣冰冷的人,豎着耳朵偷聽,會是個什麼怪摸樣呢?
玉湖雖然心中惱怒,可是卻也知道,哪怕是太后親自來了,也不可能真的跟皇帝硬碰硬。
她指着康福海的鼻子,咬牙道:“康公公好威風,那奴婢就在這裏等着好了。”
“玉湖姑姑請便吧!”
說完,康福海直接就帶着慕綰綰進了御書房。
慕綰綰進門之後悄悄的看了秦瓚一眼,然後突然覺得,彈幕說得好像也不全對。
這些人是不是沒看明白?
秦瓚還是跟往日一樣,一身黑金色的龍袍,坐在正位之上,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就讓人有一種被睥睨的感覺。
慕綰綰被他散發出來的帝王之氣震了一下,隨後趕緊跪在地上行禮。
“臣女慕綰綰,參見皇上!”
比慕綰綰更先一步的是她身上的香氣,這香氣十分熟悉,跟那天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是偏偏少了幾分依蘭香更多了幾分清新。
秦瓚藏在廣袖之下的手,緊握成拳,喉嚨輕輕滾動:“免禮!”
【哇咔咔,老皇帝可真能忍啊!這大腿都要捏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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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看看看,耳朵都紅透了,分明就是饞了!】
【話說,咱綰綰兒那個身子,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饞的吧?】
【老皇帝你到底在剋制什麼!你是皇帝啊,上啊!】
一開始彈幕的走向還算是比較正常,但是到最後直接就走偏了,他們根本不在意劇情走向,只在一接下來會不會有肉可以吃。
慕綰綰被這些彈幕弄得有些無語,卻還是忍不住的順着彈幕去探究,果然看見了秦瓚的耳尖紅紅的,好像是充血了一般。
可是偏偏,他臉色如常,一點表情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在害羞。
“皇上,臣女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要請求皇上。”
慕綰綰沒有起身,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又磕了一個頭,說話間帶着一些顫抖和委屈。
“何事?”
秦瓚依舊是惜字如金,挑眉看向了她,眸子裏透出一絲探究,話語也染着寒冰。
【老皇帝也太能裝了吧?】
【這裏就他們兩個人,到底裝給誰看啊?】
【我綰綰兒實在是太可憐了,竟然要給這樣的悶騷男生孩子啊?】
看見孩子兩個字,慕綰綰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一想到這裏很快就會有一個跟秦瓚一樣的寶寶了,她就忍不住的期待。
不過,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寶寶跟秦瓚一樣冰冷。
秦瓚順着她的動作,目光就這麼定定的停留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想到那天過後好像真的沒有給她喝藥,該不會……
不可能,他先天不孕,怎麼會有孩子?
秦瓚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說話。”
他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催促了一句。
“臣女求皇上放過家中小妹,放她出來!”
慕綰綰忽然反應過來,快速的磕了一個頭,把話說了個明白。
哦?
秦瓚有些意外,挑眉看向她:“爲何?”
“因爲太子殿下給了臣女五千兩,說事成之後還給五千兩。”
“臣女口袋空空,不能拒絕。”
慕綰綰滿臉無辜,就這麼可憐兮兮的看着秦瓚。
【我去,我真的要被綰綰兒笑死了!】
【啊哈哈,不愧是惡女!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們家綰綰兒有什麼錯,她只是愛說實話,說實話還不行?】
秦瓚也是微微怔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只是爲了這個?
更沒有想到,這麼拿不出手的理由,她竟然也能說的冠冕堂皇?
“你是太傅之女,怎麼會沒錢?”
秦瓚眉毛擰在一起,冷冷開口詢問。
“我雖然是太傅之女,但是我爹是個靠女人嫁妝起身的壞男人,不靠譜,我孃的嫁妝全都被他扣下了,他喜歡妹妹不喜歡我,根本不給我。”
“眼看着臣女就要嫁入東宮了,這……沒有嫁妝,怎麼嫁?”
前半段還行,聽到後面,秦瓚的臉色已經是變得很難看。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收緊了拳頭,冷冷的盯着她,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你要嫁給誰?”
【哇咔咔,老皇吃醋了!】
【有什麼可生氣的,這婚事不是你允許的嗎?】
【哈哈,老皇帝你媳婦要跟人跑了,是你做的媒!】
慕綰綰雖然能夠感受到秦瓚的憤怒,但是卻也可以通過彈幕明白,秦瓚雖然惱怒,卻沒有殺意。
既然如此,慕綰綰自然不會懼怕,不過她卻做出被嚇得不行的樣子來,就這麼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地上磕頭:“臣女不敢,只是皇上賜婚,臣女……臣女不敢不從。”
一句話,再次讓秦瓚愕然。
上次的事情過後,秦瓚沉浸在回味和慌亂之中,絲毫沒有想到這一點。
現在算算日子,果然是要到了慕綰綰嫁人的日子,若是再不開口,就來不及了。
雖然是個意外,但是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自然就不會讓她嫁給別人。
“你說願意出家,是真話還是假話?”
【老皇帝你沒有心!】
【我綰綰兒風華正茂,憑啥出家?】
【你會後悔的,狗皇帝!】
慕綰綰怎麼都沒有想到,慕音音沒出來也就罷了,自己也要進去了?
悄悄擡眸,慕綰綰對上了秦瓚探究冰冷的雙眸,那是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威壓,凌辱難以呼吸。
“是,臣女願意!”
慕綰綰把心一橫,再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這一次比較用力,額頭被撞了一個大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