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要求她

發佈時間: 2025-04-23 19: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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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什麼古怪?”太后立刻問道,“程夕,你只管說,只要能救皇帝,哀家必有重賞!”

“太后娘娘,敢問皇上的毒可是太醫院束手無策?”程夕又問道。

“正是。”太后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你真的能解?”

黎太妃手中的帕子微微一緊,看着程夕說道:“程夕,這可不是逞強的地方,想好了再說。”

“臣女從不逞強。”程夕擡眼看向黎太妃。

黎太妃現在終於體會到了黎氏提起程夕時,恨不能將她一腳踩死的心情。

“程夕,你說如何才能解?”太后急道,眼神關切的看向皇帝,“皇帝年歲尚幼,如何經得起奇毒,早早解了毒才能安心。”

小皇帝聞言擡眼看了一眼太后,眼尾掃過恪王,微微動容的眼神又冰冷下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程夕笑道。

黎太妃眼眸微沉,一時分辨不出程夕這話是真有把握還是開口詐她。

恪王聽到這話終於擡頭看向程夕,他瘦弱的身軀站在太后身旁,一只手還牽着太后的袖子,一副十分依賴的樣子。

程夕察覺到恪王的注視,轉頭看向他。

恪王立刻扭頭避開她的目光,面帶不安,怯懦。

攝政王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兒子,可惜平常像個木頭,今日不僅像木頭更是個啞巴,你倒是張嘴替人小姑娘說句話。

就他這樣的,打一輩子光棍吧!

攝政王沉着臉不說話,黎太妃在一旁小心翼翼觀察,心中不由暗喜,看來攝政王也不喜程夕口出狂言。

就在這時紀牧之到了,他直接被帶了進來,紀牧之還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一路狂奔而來,大口喘着氣,見到在場的人,忙上前一一請安行禮。

“是你啊。”太后見到紀牧之面色和睦,“聽說你醫術又有精進,給皇上把把脈。”

黎太妃立刻說道:“太后娘娘,這是不是太草率了,紀牧之在通天司當差,都是給粗人治病的,如何能給陛下看診。”

紀牧之誰也不看,就看向司主,反正他只聽命於司主。

厲執安並不看黎太妃,只看着皇帝說道:“皇上,讓紀牧之給你看診,身體爲重。”

小皇帝抿抿脣,還是點頭應了,“好。”

紀牧之立刻上前,半跪在龍榻前,將脈枕放在皇帝的手腕下,這纔將自己的手指搭上去。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紀牧之的面色微微一變,“皇上,還請您張開嘴,容微臣看看您的舌頭。”

皇帝豈能在衆人之前做這種不雅的事情,一把將牀帳扯下,將他跟紀牧之隔在裏面。

厲執安看向程夕,“到底什麼毒?”

“血蠱之毒。”

厲執安皺眉,“這是什麼毒?”

程夕微微側頭,在厲執安耳邊輕聲說道:“血脈至親,才能下這種毒,此消彼長,到最後,一人活,一人死。”

厲執安這一刻眼神瞬間發生變化,銳利如有實質,毫不遮掩的看向恪王。

程夕扯了扯他的袖子。

厲執安微微皺眉,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程夕卻沒在乎這些,她一個披着馬甲家的大師,一心只有修煉大事,哪有心思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攝政王眼尾一直悄悄盯着,就見程夕扯了一下兒子的袖子,他就乖乖的低了頭。

嘖!

反正兒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那個女子能進他三尺之內。

“你確定?”厲執安的臉色都有些繃不住了,血蠱之毒,她從未聽說過。

程夕還未回答,就聽着紀牧之的驚愕的聲音傳出來,“果然是血蠱之毒!”

太后一聽就忙問道:“什麼是血蠱之毒?”

這名字聽着就不吉利。

“血脈至親,才能下這種毒,此消彼長,到最後,一人活,一人死。”厲執安道。

太后一臉茫然,血脈至親……她與皇帝是血脈至親,但是她怎麼會毒殺自己的孩子。

紀牧之重新將牀帳掛好,扶着皇上靠着軟枕坐着,這纔開口說道:“司主大人所言極是,血蠱之毒妃至親之人不能起效。”

“太后,還請您念在皇上是您親生子的份上,放過皇上吧。”黎太妃哽咽道,“您怎麼能如此狠心,下這樣歹毒的毒藥啊。”

“閉嘴!”太后是真的慌了,血脈至親,小皇帝活在世上的血脈至親還會有誰?

只有她!

可她絕不會害自己的兒子!

小皇帝看向紀牧之,掌心緊緊攥着軟枕一腳,“紀愛卿,朕可還有救?”

紀牧之一臉凝重,“只要找到母蠱將它殺死,皇上自然就沒事了。”

只是與皇上有血脈至親的是太后,還有恪王,這兩個不管哪一個,也不是他能指手畫腳的。

“找到母蠱?”皇帝擡眼看向太后,“母后,您能幫朕找到嗎?朕與你是血脈至親啊。”

太后面色蒼白,“你不信哀家?你是我親生的,我怎麼會害你?”

“是嗎?朕一直以爲,你更疼恪王。若是朕死了,恪王就能名正言順接任皇位,這不是您想要的嗎?”

皇帝那張小臉繃得緊緊的,聲冷人更冷。

那冰冷有如實質一樣狠狠地刺進了太后的心窩,太后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如今竟然對她疑心至此,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吐了血。

程夕一見眉心緊蹙,就見宮人立刻上前扶住太后搖搖欲墜的身體,“太后娘娘,您沒事吧?”

“太后,難道您真的忍心看着陛下等死嗎?求您放過皇上吧。”黎太妃撲通跪下對着太后求肯道。

“起來,不用求她!”小皇帝一手抓住黎太妃,鐵青着臉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求您救救皇上,他還這麼小啊……”

“黎太妃,您求錯人了,太后娘娘救不了皇上,母蠱不在她身上啊。”

程夕忽然開口扔出這句話,滿殿的人都看向她。

便是紀牧之都看了過來,不是太后,那是……

紀牧之的眼神落在恪王身上,心頭不由一驚。

“你說什麼?”小皇帝看着程夕怒道。

“皇上,臣女沒有妄言,太后娘娘身上確實沒有母蠱。”程夕說着看向厲執安,“大人,可有笛子?”

“你要笛子做什麼?”

“大人不知嗎?養蠱之人,素來喜歡用笛聲控制蠱蟲。小女正巧對蠱蟲稍有了解,笛聲一起,便知母蠱在誰身上了。”

攝政王沉聲說道:“讓人去司樂司找一個擅長吹笛子的來!”

“尋常樂人無用,我來!”厲執安上前一步,手腕一翻,玉笛出現在掌心。

以氣化物,厲執安如今就能做到這一步了?

程夕忍不住去想,當年自己在他這個年齡,有沒有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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