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月老山。
“顧南洲,你怕不是要把我騙到懸崖上,再把我給推下去吧,然後再霸佔我的財產是不是?雖說平日裏有些事我確實做得不夠好,但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這麼記仇,你說是不是?”
三個小時的時間。
溫妤跟着顧南洲成功登頂。
不得不說,這月老山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只是他們上來的時候,也沒見幾個人。
這不得不讓溫妤提高警惕。
許是前段時間看了一部電影留下來的陰影。
男方爲了騙取女方的保險金,故意騙妻子到山上,最後再把她推下山崖,造成意外身亡,好拿到一筆鉅額賠償。
溫妤登上頂峯後,都沒怎麼欣賞這山上的風景。
望着四周荒涼的環境,她不得不代入到電影裏面去。
“你這腦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什麼?真想剖開看看裏面是不是攪成麻線了。我推你下山崖做什麼,我差你那點錢?”
顧南洲上一秒還沉浸在浪漫的畫面中,結果被溫妤的話瞬間打回現實,無奈中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跟他在一起就不能想點浪漫的事?
好比如跟泰坦尼克號裏面那樣?
又或者山盟海誓來一段?
“確實不差我那點錢。”
溫妤這會兒倒是被顧南洲敲醒了腦袋,總算從那部電影裏走出來。
“誒,那裏有棵樹耶,上面還掛了好多紅繩牌子,走,我們過去看看。”
溫妤這才發現身後有棵大樹。
掃去剛剛不該有的心思,溫妤懷着愉悅的心情跑過去。
顧南洲嘴角勾起,跟着她走過去。
“這是一棵許願樹嗎?讓我來看看他們都畫了什麼大餅。”
溫妤就近抓住一個福牌,一字一句複述道,“何以琛和趙默笙要永遠在一起,永世不分離。”
“周生辰和時宜生生世世愛與不離別。”
…….
不是,這怎麼沒有人求事業,求健康的呢。
一連串都是求姻緣,求婚姻。
等一下。
溫妤仔細想來,顧南洲跟她說過,這裏是月老山。
月老,不就是給人牽紅線的嘛。
很好,她被顧南洲這個傢伙給忽悠了。
“顧南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月老山有什麼寓意?我若是知道,就不跟你上來了。”
溫妤此刻真想立馬下山。
“對啊,傳言一起登上月老山峯頂的情侶會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顧南洲早就料到溫妤這麼聰明,最後一定會猜出來。
不過他們現在也已經爬上來了,即使溫妤知道真相也無所謂了。
溫妤氣得雙手叉腰,怒吼道,“不是,你有病吧,我們又不是真情侶,你找誰上來不行,非得是我,我們倆不可能有結果的。”
她突然覺得這六十萬拿得可真燙手。
這爬個山可別把她的人生給交付出去。
她可是崇尚自由身,不談戀愛,不結婚的。
“溫妤,我有這麼差勁嗎?你就這麼嫌棄我?”
顧南洲心口微微抽痛。
他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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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有了想要跟她共度餘生的想法。
可他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拒絕,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愛而不得,原來是這般滋味。
“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哎呀,算了,我們下山吧。”
溫妤對顧南洲不是那種討厭,也不是萬般嫌棄。
只是她的心對他不悸動,沒有想法能怎麼辦。
“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我現在有點難過。”
說完,顧南洲一個人坐在樹底下背對着溫妤沉思。
這個寂寞悲傷的背影讓溫妤瞬間生不起氣來。
她怎麼突然覺得顧南洲有點可憐。
“顧南洲,你還好嗎?我說的話可能有點難聽,但也是事實,我們不合適,但不代表你以後找不到更好的女孩子,咱們下山行不行?我看那邊的山頭烏雲密佈,再不下山,待會兒要是下大雨可就不好了。”
溫妤的手搭在顧南洲肩膀上安慰。
有些彆扭,但全是真心話。
“下山可以,我們倆在這裏拍一張合照紀念一下吧,反正來都來了。”
垂着頭的顧南洲恍地擡頭,手機早已準備好。
“行行行,拍拍拍。”
溫妤這會兒哪裏顧得着這麼多,這小朋友生起氣來,好哄也不好哄。
此時,顧南洲起身,走到溫妤身旁。
兩人身後正是那棵掛滿福牌的大樹。
顧南洲的身體朝着溫妤靠近,他的手一下子搭在溫妤的肩膀上,溫妤正要推搡,“咔嚓”一聲,合照已經拍好了。
“搞定。”
男人看着手機裏的合照,眉眼帶笑。
溫妤正要開口,衝鋒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上官女士打來的。
十分鐘後。
溫妤再次回到大樹底下,發現顧南洲坐在那裏拿着一個牌子寫東西,然後將它掛到枝椏上。
“你寫什麼了?我看看。”
溫妤正要踮腳看看顧南洲的福牌,結果男人拉着她的手往臺階處走去。
“沒寫什麼,走,我們下山。”
由此,溫妤只好作罷。
下山的時間過得緩慢,溫妤和顧南洲一路走走停停。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顧南洲突然瞥見溫妤腳下的青蛇。
“溫妤,小心。”
眼見着青蛇伸起身子就要往溫妤的小腿伸去,顧南洲連忙拉着溫妤到懷裏。
“什麼東西,怎麼了?”
溫妤還沒反應過來。
“媽呀,嚇死我了,哪來的蛇?”
溫妤低頭看過去,這才發現跟前不遠處的青蛇,嚇得連連抱住顧南洲。
就好像考拉熊抱樹那樣。
她最怕蛇鼠這些東西了。
顧南洲低笑,拍着她的後背安慰,“沒事,不要慌,我們不去挑釁它就行,得趕緊走,這裏有蛇必然有蛇窩,可別驚擾到它們了。”
“對對對,我們趕緊走。”
說完,溫妤趕緊拉着顧南洲的手往山下走,哪裏還有剛剛的怡然自得。
此刻保命要緊啊。
二十分鐘後,眼見着兩人就要走到山腳下,顧南洲只感覺小腿一陣疼痛。
低頭看過去,是一條黑蛇。
趁着溫妤沒看到,顧南洲趕緊抓起那條蛇往遠處扔去。
溫妤最怕蛇了。
剛剛那條小青蛇都把一向膽子大的她嚇得不輕,再來一條胖點的就怕給她嚇暈。
“顧南洲,怎麼不走了?”
溫妤走了幾步回頭,才發現顧南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走過去一看,她這才發現顧南洲臉色蒼白,額頭冒着層層薄汗。
“溫妤,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