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林楚楚接到聖旨,讓林楚楚帶着小世子進宮赴宴。
遠遠地看到攝政王,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這才如釋重負,向他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看到林楚楚,攝政王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她,對於周圍人的視線絲毫不理會。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
“楚楚,抱歉,這幾日一直在忙,今天我就能回家了。”
林楚楚點點頭,“嗯,回家我給你做魚吃,這幾日我新學的,他們說不錯。”
二人旁若無人地聊天,簡直羨煞了旁人,尤其那些京城貴女們,眼睛都長到攝政王身上了。
早知道攝政王對夫人這麼好,就算醜,他們也願意嫁。
有人羨慕,同樣有人眼紅,尤其太子,要知道林楚楚差點嫁給他。
旁邊的太子妃低頭逗弄着孩子,這就後悔了?嘖嘖,現在這副深情的模樣給誰看?
當初她微微一勾搭,人就上鉤了。
原本以爲得到的是寶貝,現在才知道,那是別人不要的垃圾。
太子妃目光陰霾地看着林楚楚,如今的生活雖然是她自找的,但林楚楚也別想好過。
被衆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將懷中的小世子遞給他。
攝政王下意識地接住。
“羽安想你了,你們父子倆好好說會話。”
小世子彆扭地轉過頭,“母妃瞎說,我才沒有想父王。”
林楚楚從父子倆的神情中同時看到了嫌棄。
好笑地搖搖頭,彆扭的父子倆啊。
皇上還沒到,林楚楚被攝政王拉到坐位上坐下,湊到她跟前,給了她一杯果飲。
“喝點果飲墊墊肚子,等陛下來,就能吃東西了。”
接過果飲,林楚楚的神情有些僵,每個人桌子上都有,但沒人好意思動。
萬衆矚目的,林楚楚有點不敢喝。
攝政王往她嘴邊推了推,林楚楚硬着頭皮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她感受到一股惡毒的視線盯着她,其中的寒意令她不寒而慄。
林楚楚轉過身,對上陸文欣那張扭曲的臉。
呦,這是被搶了功勞,不甘心了?
嘖嘖,她夫君就搶了怎麼着?
攝政王也順着林楚楚的目光看過去,立馬察覺到陸文欣的惡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彷彿看死人一般看向陸文欣。
陸文欣一驚,接着可憐兮兮地看着攝政王,心中對林楚楚的嫉妒更勝。
早知道攝政王長得這麼好看,她就轉移目標,勾飲攝政王了。
憑她的醫術將攝政王的臉治好後,他們肯定能成爲一對神仙眷侶。
到時候她幫助攝政王謀反,攝政王登上皇位,她不就成了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真是便宜林楚楚了,越想越毀,對林楚楚更是充滿恨意。
很快,皇上到了,身後跟着三皇子還有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含笑意的掃視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行禮過後,卻見皇上面色尊敬地對着身後的人道,“沈神醫請坐,今日能邀請你參加宮宴,是朕的榮幸。”
和陸文欣半吊子的醫術不同,這位沈神醫才是真正的醫術高強。
沈神醫恭敬地讓皇上先行,等皇上坐在座位上之後,這才坐到了攝政王的對面。
喝了一會酒,皇上突然問道,“沈神醫不知您在哪裏行醫?”
沈神醫喝了一口酒,臉上帶着笑意,“我是神醫谷的谷主,這次聽聞京城遭瘟疫,所以想過來看看,再一個我聽說有人冒充我徒弟,過來見見人。”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此時陸文欣滿臉驚恐,她穿越以來,聽說神醫谷醫術高超,受世人敬重,所以才冒充神醫谷徒弟。
沒想到神醫谷谷主竟然來了。
面對衆人驚愕的眼神,陸文欣渾身顫抖,嘭的一聲站起來,指着沈神醫道。
“不對,你不是神醫谷的谷主,我師父一直隱世不出,你爲什麼假冒我師父?”
不行,不能承認,否則她這輩子毀了。
沈神醫皺着眉頭,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原來你就是我徒弟啊,你說你出自神醫谷,可知道我神醫谷出世的規矩?”
沈神醫依舊笑呵呵的,也沒生氣,彷彿在看晚輩胡鬧一般。
皇上陰晴不定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陸文欣面色一變,雙眸不安地輕顫,右手慌亂地搓着衣角,救病治人還能有什麼規矩不成?
老東西一定是詐她的,對,一定是這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神醫谷谷主身份?”
沈神醫盯着她的目光,彷彿能從雙眸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他勾脣冷笑,“沒意思真沒意思,我還以爲遇到了我那小徒弟一樣有趣的人呢。”
“醫術還行,心思不正,陛下,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小心她用醫術害人。”
說話毫不客氣,半分顏面都不給。
陸文欣的臉漲得青紫,到底生了幾分怯意。
沈神醫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扔到身後的太監身上。
太監手忙腳亂地接過來,驗毒之後,這才交給皇上。
看清了上面的字,神醫谷谷主令牌,下邊還刻着一些紋路。
皇上的面色徹底變了,“來人,將陸文欣給朕拿下!押入大牢,明日再審。”
居然敢冒充神醫谷谷主徒弟,行醫撞騙,真是反了天了。
陸文欣心如擂鼓,來不及反抗,就被錦衣衛跪押在地上。
陸文欣不服,“憑什麼一張令牌就認定我是假的?他才不是神醫谷的人,陛下,您不要被騙了。”
皇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陸文欣扔去,“閉嘴!”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蠢貨,神醫谷谷主令牌只有一個,任何人模仿不得,一旦有人冒充神醫谷谷主,就會被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追殺。
在場的人無不想到了這件事,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他們竟然被一個江湖騙子刷得團團轉。
攝政王一挑眉,臉色稍霽,意味不明地笑了。
衆人低聲的談論傳入陸文欣耳中,頓時面紅耳赤,她自以爲拿捏住了所有人,卻不過是跳樑小醜。
被人押下去的時候,陸文欣高喊,“陛下,我有預知能力,我知道攝政王要造反!”
所有人看向攝政王,攝政王要造反?怎麼辦?他們是支持還是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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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對上她閃爍的眼神,笑意更深,莫名添了一分危險。
“一個騙子說的話,皇兄不會當真了吧?”
林楚楚雙手緊握,手心直冒汗,直到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撫平林楚楚的緊張。
皇兄微眯雙眼,目光看向攝政王林楚楚二人,卻見夫妻二人一個比一個鎮定。
“哈哈,說笑了,朕怎麼會信騙子的胡言亂語?來人,將她押下去。”
人就那麼被拖走了,要不是陸文欣太貪心,若是瘟疫頭兩天就拿出藥方,還不至於如此。
沈神醫神情淡漠的說道。
“陛下,這次我來,一個想看看我那小徒弟的是誰,一個也是託我徒弟的拜託,救助京城百姓。”
皇帝猶豫半響,試着開口,“您說的徒弟是……”
沈神醫腦袋直接轉向林楚楚,看她自從自己來了之後,就縮在後邊的腦袋。
“楚楚,師父都來了,不想跟師父見見面?”
林楚楚一縮腦袋,知道躲不過去,訕笑着站起身。
“師父,您老人家身體可好?”
沈神醫哼了一聲,“不好,你都多久沒回去看我了?有人冒充你,你竟然放任不管?”
林楚楚摸摸鼻子,“我以爲她是你後來給我收的小師妹呢,醫術不錯,也沒看她害人,所以我就沒管。”
一旁的攝政王輕輕捏了捏她手心,話語中夾雜着微微啞意。
“神醫谷谷主徒弟?”
林楚楚耳朵輕顫,染上一股紅暈,低聲輕哄,“夫君,晚上再跟你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