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酒醉,把妾身當作了顧將軍的前夫人云清初,這才欲行強bao之事,待發現妾身並非雲清初,一時晃神,才讓妾身有了機會逃脫。”
沈清雅話音一落,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相比於太子凌辱顧靖庭身邊一個沒有名分的女子,太子對顧靖庭前夫人心懷不軌一事,顯然會更加嚴重。
衆人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什麼?竟然是這樣……”
“原來太子殿下對顧夫人有那樣的心思,那當時顧將軍從魚青山摔下來一事……”
“如此說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衆人心裏紛紛有了猜測,只是不敢多言。
眼看着事情越發往不利於太子的方向發展,福柔公主不得已,只能冷聲吩咐一旁的嬤嬤:“去給本宮把太子找來。”
“是,老奴這就去。”嬤嬤領命,帶了兩個得力的僕人去花園尋太子。
沒一會兒,太子就被攙扶着過來了。
他這會兒醉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發現衆人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他逡巡過衆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躲在顧靖庭身側的女子。
“雲清初,你躲什麼,你不是同顧靖庭和離了嘛,還躲他身後作甚,不如跟了本太子可好?”
太子殿下此言一出,衆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衆人萬萬沒想到,今日來赴宴,還能看了這麼一齣戲。
沈清雅同顧靖庭交換了一個眼神,遂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太子殿下,妾身不是雲清初,妾身是沈清雅。”
“沈清雅?”太子殿下醉眼迷濛,“哦,本宮知曉了,你不是母后特意安排在顧靖庭身邊……”
“皇弟,你喝醉了。”福柔公主立刻開口制止太子的話頭。
“我沒醉。”太子殿下一把甩開了福柔公主的手,醉眼迷濛。
“你和母后總以爲我不懂,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今日皇姐出嫁,嫁入了有着百年聲望的裴國公府,等同於讓他直接擁有了國公府的人脈和權勢。
他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便有些醉了。
想到晚宴的時候都是達官貴人,侍從便勸他去花園醒醒酒。
他難得聽勸,甩開了侍從去了國公府的後花園。
國公府很大,他喝得半醉,沒一會兒就迷了路。
這個時候,他在花園假山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曼妙身影。
雲清初?是他求而不得、心心念念許久的雲清初。
不知是不是酒水作祟,他竟鬼使神差地上前抱住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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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體的馨香傳進了鼻息間,他忍不住輕薄起來。
可他沒想到那女子根本就不是雲清初,只是一個同雲清初長得十分相似之人罷了。
他一時晃神,讓那女子逃脫了。
不過他也並未放在心上,左右是在國公府上,出再大的事也有皇姐替他擋着。
所以當皇姐派人來喊他的時候,他心裏並無畏懼,甚至還想着若是皇姐識得那女子,定要叫皇姐把那女子找來,給他做個太子良娣也是極好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就是前些日子母后特意安排到顧靖庭身邊的那個沈清雅。
若早知沈清雅長得同雲清初那般相像,他早早就應該向母后討要了她。
“沈清雅是吧?今日起就跟了本太子吧。”
太子跌撞着來到顧靖庭的面前:“顧靖庭,一個女人罷了,你不會同本宮計較吧?”
“太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這個沈美人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微臣的,微臣從不敢輕待!”
顧靖庭看着沈清雅,神情哀傷痛惜地道:“因爲這個女子,微臣的夫人同我鬧了和離,如今看來,這其中是不是有微臣不知道的事情。”
顧靖庭此話說得直白,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只怕是太子殿下爲了得到雲清初,這才故意往將軍府塞人,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顧靖庭,你這話什麼意思?”太子上前一把拉扯住了顧靖庭的衣角,“不過是一個卑踐的女子罷了,你當真要爲此同本殿下撕破臉嗎?”
顧靖庭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上前半步,湊近太子耳邊,輕聲譏諷道:“殿下,若是聖上知曉您堂堂一國儲君謀殺臣子,侮辱臣妻,你說陛下會怎麼做?”
太子心中一驚,酒意頓時醒了大半。
顧靖庭說謀殺臣子,難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太子震驚地望向顧靖庭,只見他深邃雙眸猶如古井幽深得讓人望不到底,卻又讓人無端感到害怕。
“顧靖庭,你怎麼敢的,誰允許你這般同本殿下說話的。”
太子自覺顏面掃地,再顧不得其他,他大聲嘶吼着,動手就要打顧靖庭。
顧靖庭並未打算反抗,他今日此舉,就是爲了激怒太子,今日滿朝文武、達官顯貴都在國公府赴宴。
今日太子這一系列不堪的舉動,明日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太子是在自取滅亡……
“住手。”正當太子的拳頭要落在顧靖庭臉上時,一道威嚴犀利的聲音傳來,衆人讓開了一條道來。
“皇叔?”太子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向突然出現的慶王,“皇叔,你不會是要幫這個顧靖庭吧?”
“殿下說得沒錯,本王確實是要幫顧靖庭。”
慶王朝顧靖庭暗暗點了點頭,遂走到了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你今日不能動顧靖庭。”
“爲何?本宮乃是太子,是國之儲君,爲何動不得他?”
太子不服,不過是一個物件般的女人,他能看上顧靖庭的東西,那是顧靖庭的榮幸。
他小子居然還不識好歹,敢出言威脅他。
他是該給顧靖庭一點顏色瞧瞧,否則怎麼樹立太子威嚴?
慶王神情冷冽而鄭重:“不爲其他,只因爲顧靖庭是你二皇叔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什麼?”
“本王說,顧靖庭他是懷王嫡子!是皇室血脈!是你的手足兄弟!”
“這怎麼可能呢?”太子壓根不信,“不過是一個出身卑踐的武將,他怎會是二皇叔的兒子?”
“本王手握證據,太子若是不信,咱們自可進宮分辨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