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尷尬的指了指他握着餐具的右手,語氣帶着關切。
“你的手,不舒服?”
祁驛天這才反應過來。
想起昨晚自己的手腕被沐凌冰的飛刀,擦傷了一道傷口。
他以爲自己已經在刻意的去掩飾了,她應該不會發現。
沒想到她居然連這麼細微的動作,都注意到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還是有些關心自己的呢?
想到此,原本緊繃的俊臉微微緩和了一下。
性感的薄脣,微抿起一條弧度。
“你很關心我?”
他的話着實嚇了夏沫兮一跳,這麼突兀的問出這種話。
不由得讓夏沫兮覺得大腦有些短路,無論她回答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合適吧!
如果自己說了不是,他肯定會發火。
如果說是,旁邊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
尤其是對面那位一臉敵意的呂姍姍,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兩人?
這倒真是夠難爲情的。
他是存心想給她找難題啊!
夏沫兮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有用的字。
祁驛天見此,不滿的挑眉。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夏沫兮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我以爲你的手受傷了。”
祁驛天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夏沫兮尷尬的低下頭,繼續吃起早餐。
卻聽到祁驛天再次淡然的開口。
“劉市長那邊有消息了,今天媽就可以出獄了。”
聽到祁驛天的話,夏沫兮的手微微一顫。
有些不敢相信的擡起眼眸,清亮如水晶般的美眸噙滿了淚水。
祁驛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也不再那麼冷漠僵硬。
而是透着絲絲的關懷。
“一會兒我讓秦英開車陪你去警局。”
本來他想和她一起去的,可是想到她們母女那麼多年,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了。
自己似乎應該給她們留一點空間。
夏沫兮沉默的點了點頭,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而且是越流越多,她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呂姍姍,一臉生氣的瞪着對面而坐的夏沫兮。
不滿的撇了撇嘴。
裝可憐!
自從她進來以後,祁少就沒有在正眼瞧過自己一眼,真是可惡。
但念在祁少還在的份上,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祁驛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擡手輕輕的爲她抹掉眼角的淚水。
“不要再哭了,眼睛哭腫了還怎麼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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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兮沒有回答,只是狠狠的擦掉眼淚。
“你們先吃,我這就去洗把臉,然後和你一起出門。”
祁驛天怔愣的望着夏沫兮離去的背影。
她說…她要和自己一起出門?
想到此,嘴角微勾。
掃視了一眼一旁坐在餐桌前的女人,神情立刻變得冷漠而厭惡。
“你自己慢慢吃,吃完了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離開這裏。”
呂姍姍聞言,怔愣的呆在原地。
嘴角抽搐了數下,她和夏沫兮同爲女人。
祁驛天對她們兩個人的態度,反差是不是太大了?她不服。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整天擺着一張苦瓜臉的女人啊!
爲什麼祁驛天的眼裏就只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