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看着柳若清與司墨寒:“他是誰?”
司墨寒眸子閃了閃,看向尹唯一的眼神微眯,彷彿多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敵意。
傅九洲不屑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尹唯一白了傅九洲一眼,:“若清姐,你和他很熟嗎?”
柳若清擡頭望着司墨寒,眉眼間有一絲溫柔:“他是我喜歡的人。”
“什麼?”尹唯一一臉詫異,顯然不信。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尹唯一一臉凝重。
柳若清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望着似乎有些焦急的尹唯一。
柳若清眼中閃過笑意:“沒騙你,他真的是我喜歡的人。”
司墨寒第二次聽到她說他是她喜歡的人,別提心裏多甜了。
那眼睛裏彷彿冒得都是紅心泡泡。
尹唯一還是溢出一句話:“可他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呢。
這感覺就像……就像。”
說到這尹唯一半仰着頭看向傅九洲那張過分精緻的臉。
司墨寒看向傅九洲挑了挑眉:“尹妹妹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好人。”
站久了尹唯一的身子其實是有些微微顫抖,她整個人幾乎是靠在傅九洲身上的。
“他說他是好人?”尹唯一眼睛亮晶晶的撞進傅九洲的眸子裏。
傅九洲一手插兜,一手扶在她的手上幫她託着骨灰罐。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司墨寒:“他的確不是好人。
但他愛若清是真的。”
是的,這一點他確實沒有否認,當年柳若清成了植物人,爲了帶走柳若清,差點沒和他幹起來。
柳若清沉睡了幾年,司墨寒就等了她幾年,他親眼見證了司墨寒無數次往返A市,只爲見柳若清而來。
說起來的話,他還算得上是他的媒人呢!
就連這次送柳若清出國,也是他幫他一起謀劃的。
尹唯一輕輕挪了挪身子,然後把骨灰罐遞給傅九洲:“你幫我抱會。”
“若清姐,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地上已經捆成一團的柳江,被塞上抹布,即喊不出也動不了。
柳若清:“總不能太便宜他。”
尹唯一朝着蘭溪走過去,伸出手:“有刀嗎?”
蘭溪眼裏閃過一絲精光,那是嗜血的人看到同類的欣賞。
蘭溪拿出一把精緻又鋒利的刀:“給,小妹,需不需要哥哥幫你?”
“不用,別人動手多沒意思。”
柳若清看着尹唯一拿來的刀,一臉震驚的看着她,她心裏咯噔一下,似乎她認識的那個尹唯一,早已不存在了。
“帶他來就是任由你處置的。”柳若清問。
“我只報我的仇,不會把他弄死,畢竟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比較難。”
在柳若清震驚的眼神中,尹唯一朝着柳江走去。
尹唯一讓保鏢把柳江架起來,朝着他的眼睛比劃了一下:“放心,留着你的眼睛才能讓你知道自己適合下場。”
隨後她如毒蛇般挑斷了柳江的手筋腳筋,然後在柳江耳邊輕聲呢喃:“痛嗎?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我要讓人把你手腳筋接好,讓你在一次次的接好挑斷中走向崩潰的深淵。”
“哈哈哈,呵呵呵,真痛快!”
這一幕猶如地獄般詭異,滿手鮮血的尹唯一,如同鬼魅般佝僂着身軀,臉上掛着肆意的笑容,朝着柳江那佈滿恐懼的眼睛,發出陣陣狂笑。
段夢軒拉着上官域,一臉茫然:“她莫不是瘋了吧?”
上官域用力甩開段夢選的手:“要是你的話,不僅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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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洲拿着手巾,輕柔地擦拭着尹唯一手上的血漬:“你想要如何,都由我來,他太骯髒了。”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尹唯一的眼睛閃爍着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卻又顯得如此無辜。
“好。”傅九洲仔細地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彷彿在擦拭着珍貴的寶物。
尹唯一緩緩走到柳若清面前,上下打量着司墨寒,既好奇又疑惑。。
剛剛司墨寒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敵意,卻讓她不禁懷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她在剛剛捕捉到的是對她探究是好奇。
尹唯一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了幾下,一抹狡黠的光芒從眼底掠過。
只見她迅速伸手拉住了柳若清的手,同時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那個男人。
果不其然,一股莫名其妙的敵意如潮水般朝她
涌來。
尹唯一嘴角微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司墨寒,眼神中充滿了深意。
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夠強的!連女人的醋也要吃,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尹唯一緊緊握住柳若清的手那一刻,柳若清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以往只要一碰到尹唯一,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泛起漣漪,但此刻卻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面一般,絲毫不起波瀾。
她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自己曾經對尹唯一的那些喜愛和心動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她真正喜歡的其實只是存在於記憶中的那個尹唯一呢?
這時,只聽見尹唯一輕聲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柳若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尹唯一就這樣牽着柳若清的手,徑直朝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隨着“砰”的一聲悶響,車門被重重地關上了,緊跟其後追上來的司墨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離去,無奈地吃了個閉門羹。
而另一邊,傅九洲正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中那把沾有血跡的刀子,嘴裏還不忘調侃着司墨寒:“把人看得這麼緊,小心最後會適得其反。
要知道,強扭的瓜可不甜!”
聽到這話,司墨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反駁道:“哼,我看你這話說的倒是更像在說你自己吧!”
傅九洲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看似隨意,但其中卻隱隱透着一絲難以言喻的灑脫與不羈。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一旁的司墨寒身上。
司墨寒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眸子突然閃了閃,彷彿有一道光芒在其間瞬間劃過。
只見他嘴角輕揚,緩緩開口說道:“強扭的瓜不甜,那瓜終究也是屬於我的。”他的話語雖然平靜,然而字裏行間卻流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和霸氣。
聽到這話,傅九洲眼神微眯,稍作停頓後,他輕聲反問道:“苦果亦是果麼?難道就不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嗎?”
“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