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謝芸一下班,就接到宋澈約飯的電話。
她本來想拒絕,但是宋澈非要請客。
其實不是請不請客的問題,朋友約飯,義不容辭。
他們會面的速度很快。
吃飯的速度也快。
等吃得差不多,宋澈暗自醞釀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啊。”謝芸想了想,“非說有的話,那就是我想不開,找了個班上。”
“你和顧青川呢?”
“我和他……挺好的。”
宋澈不相信,言辭鑿鑿道:“你騙我。”
認識多年,謝芸說的話是真是假,他多少可以識別出來一些。
如果謝芸說的是真話,不會只說這麼簡單的幾個字,肯定會掰開仔細講。
“我沒騙你。”謝芸吃着飯後甜點,“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難道宋澈看出來不對勁了?這小子啥時候變聰明瞭?!
![]() |
![]() |
![]() |
不會吧。
她看似淡定,實則有點慌。
宋澈盯着她的眼睛,撇嘴道:“我聽說你想要離婚,那個姓顧的沒同意。”
“你聽誰說的?”
“別轉移話題,你老實告訴我,姓顧的是不是對你不好?”
“挺好的啊。”
“如果他對你挺好,你爲什麼會淪落到上班的地步?你要是不和我說真話,我可能會去問姓顧的。”
“……”謝芸一時無語,緩緩道:“我閒得無聊,想體驗生活,你別疑神疑鬼。”
“再說了,以我的性格,要是顧青川對我不好,我早八百年前就甩了他,哪裏輪得到你告訴我怎麼做。”
“還有,你別找顧青川,要是被我知道,咱倆以後就別玩了,聽到沒有?”
宋澈不太愉悅,應道:“聽到了。”
聽到和做到是兩回事。
看來謝寶珠說的是真的,謝芸確實想離婚,卻擺脫不了顧青川。
他受不了朋友吃這種苦。
可惡,怎麼樣才能幫到謝芸呢?
時間一晃。
到了顧家的家宴當天。
顧飛躍首當其衝,興致盎然道:“嫂子,我先帶小悠小閒回家,你和我哥晚點也沒關係。”
“好的,知道了。”謝芸露出苦笑。
穿到這裏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只見過顧青川的母親,今天要一下子見一大家子顧家人。
這陣仗,和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謝芸心裏慌慌的,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往顧青川的房間走去,看房門沒有關,徑自擡步走了進去。
沒人。
“人呢?”她走向衣帽間,探身往裏看去,措不及防看到了只穿底褲的男人背影。
我靠我靠我靠!
男人的比例非常好,腿部的線條強健有力,肩寬腰窄,看上去很能幹的樣子。
顧青川似乎有所感應,轉身看去。
腹肌!
八塊腹肌!
這小子哪來的時間保持鍛鍊?
“!!!”謝芸心裏想入非非,反手遮住自己的雙眼,“非禮勿視。”
“找我?”顧青川的喉間溢出笑意。
自從電梯事件過後,他們的關係又微妙不少。
現下,謝芸能主動找他,讓他鬆了一口氣。
謝芸放下手,又遮住,提議道:“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再說話?”
“算了,我出去等你。”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下一秒。
她又走了進來,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嘴裏莫名其妙蹦出一句。
“不對啊!”
顧青川一邊穿褲子,一邊問:“哪裏不對?”
“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看看腹肌很正常,沒必要躲着。”
“……”
“難道不是?”
“你會讓我看你的馬甲線?”
“我沒有馬甲線。”謝芸說着,伸手撩起了自己衣服。
“……”顧青川眼前一黑,“謝芸,我是正常男人。”
謝芸聳了聳肩,“我知道,摸摸腹肌?”
“我之前一直以爲你是細狗,沒想到你細歸細,腹肌倒是好看。”
她慵懶地靠着門框,欣賞着八塊腹肌,從來沒在現實中看過腹肌,導致她一時把正事給忘記了。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想摸死對頭的腹肌。
“你想摸我腹肌?”顧青川淡聲問道。
謝芸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想摸就給摸?”
“那你想摸嗎?”
“你不會再我說想摸之後,又讓我做夢吧?”
“不會。”
“那我想摸。”
顧青川伸手,拿起一件白色襯衣套上,腹肌若隱若現,好不勾人。
“你還是很變態。”他笑着說。
“??!”謝芸舉起了拳頭,恨恨地豎起中指,“狗東西,我鄙視你。”
事不過三。
如果再被顧狗耍一次,她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想着,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坐在車上的謝芸有點慌,想要臨陣脫逃,對開車的顧青川說:“我真的不可以不去嗎?”
“理由。”顧青川的手裏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
裝蒜的狗男人。
謝芸如實道:“你也知道我是穿越過來的,我都不認識你家裏人。”
“我介紹給你認識。”
“狗東西。”
“變態。”顧青川面色如常,像是在喊一個無關緊要的稱呼。
“你特……”謝芸想到了某些非常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的變態好歹是過去式了,你狗是真的狗。”
“嗯。”
“嗯你大爺。”
“隨你。”
“隨你大爺。”
“都可以。”
“……”
一路上打岔鬥嘴,緩解了謝芸不少緊張。
以至於當她出現在謝宅時,心裏已然波瀾不驚,即使天塌下來,也有她拉顧青川頂着。
結果?
兩人剛剛進門,顧青川就被請走了。
謝芸有句髒話不知道當不當說,只能硬着頭皮走到餐廳。
放眼看去,餐桌前都是人,至少有15人在場。
“小芸來了,快過來坐。”其中一位女人率先向謝芸招手。
謝芸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走過去坐下,簡單打了句招呼,“大家好。”
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