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睡吧,明日還要早起!”顧靖庭壓下眸中濃厚情慾,將雲清初抱上了牀榻。
他將她的手捂進了被窩裏,又替她掖了掖被角,遮掩了胸前那一抹玉白。
雲清初如今已爲人婦,哪有看不懂顧靖庭眸中灼熱的。
其實她已經出月子好些日子了,本也可以行房事了。
可顧靖庭不知在哪本書上看來,說是女子最好坐滿雙月子,再行房事更利於身體恢復。
所以這些日子他即便心裏再想,卻總也剋制着自己內心的慾念。
雲清初念他的好,也不主動招惹他。
今日實在是情難自禁,才主動親吻了他。
雲清初發現自從生了念兒之後,她對顧靖庭的感情愈發深厚了起來。
尤其是此番前往明州一路,兩人之間更是無話不談,是夫妻,亦是好友,這種感覺實在是奇妙。
雲清初脣角含笑,她輕輕拍撫着念兒,給她唱着熟悉的明州小調。
大抵是因爲在肚子裏的時候就經常聽她哼唱明州小調,所以等顧靖庭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念兒已經早早睡着了。
“還沒睡呢?”顧靖庭掀被進來,帶了一絲男子身上獨有的熱意。
雲清初將睡着的念兒抱到了牀榻裏側,自己則佔了中間的位置,躲進了顧靖庭的懷抱。
感受到懷中突然出現的溫香暖玉,顧靖庭渾身一緊。
他喉嚨低啞:“清初,不如讓念念睡我們中間,我也好看顧一二。”
“夫君,你是不是嫌我了?”雲清初故意撒嬌道。
“怎麼會呢!”
“那你爲何總叫念念睡我們中間?”雲清初故作委屈地道,“我聽人說,婦人生了孩子後,便不如初時緊緻……”
黑夜中,顧靖庭喉結滾動,聲音帶着濃濃的情慾:“清初,你知道的,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年輕氣盛,又憋了太久……
雲清初柔嫩玉手撫着顧靖庭結實的胸膛,吐氣如蘭道:“夫君,忍不住便不忍了。”
“清初,你可不能挑戰一個男人的忍耐力。”顧靖庭翻身將她嬌軟玉體壓在身下。
天知道她有多想清初的身子,他們成婚沒多久,清初就有了身孕,他在房事上總是小心謹慎爲多。
如今好不容易等清初生完了孩子,顧慮到她生產時艱難,他便強忍着想等到清初坐滿雙月子再行房事。
可清初這般勾着他,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啊!
雲清初伸出玉臂勾住了顧靖庭的脖子,語意溫柔動人:“夫君,我身體已經恢復好了。”
“清初……”顧靖庭呼吸灼熱,噴灑在雲清初粉嫩的臉頰上,糾結再三,強忍道,“清初,讓我親親你就好。”
顧靖庭託了雲清初的下巴,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嬌脣上。
他嘴上說着親親就好,雙手卻早已急不可耐地伸向了她的纖細柔軟的腰,將她緊緊貼近了自己滾燙炙熱的身體。
感受着顧靖庭強烈的男子氣息,雲清初嬌柔的身子忍不住一陣悸動。
她順從地仰起玉頸,迴應着他的吻:“夫君,清初想你了……”
顧靖庭只覺得渾身熱血翻涌,身體某處更是僵硬得難受。
他原本只想親親她柔嫩的身子,以解相思。
可這會兒感受着身下女子的主動迎合,他實在難耐得緊。
他難以自抑,嗓音沙啞低沉:“清初,不該這樣……”
他該讓她好好養身子的,踏踏實實坐滿雙月子,再行夫妻之事。
可她如此這般紅着小臉,說着動情的話,他如何能拂了她的意。
“清初,我們今日換個方式,好不好?”他忽地就想到了書上的一個畫面,暗啞着聲音在雲清初耳畔低語了幾句。
雲清初眼含春光地看向顧靖庭:“都聽夫君的……”
“乖,夫人,爲夫定叫你滿意。”
……
翌日,雲清初從睡夢中醒來,發現牀榻之上竟只有她一人,顧靖庭和念兒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正要穿上繡鞋去尋,就看到杏兒端了洗漱用品進來:“王妃,您醒了?”
“杏兒,王爺和念兒呢?”
“王爺天還沒亮就被秦茂叫走了,小郡主這會兒正在安娘那裏呢,王爺說怕您累着,就讓安娘先帶着,不讓打擾您。”
雲清初腦海中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耳根不由得泛紅起來……
昨晚之事,確實是她大膽了,竟勾得顧靖庭情難自禁。
只是她沒想到顧靖庭還有那麼多的法子叫她舒服,實在是羞人得緊。
“王妃,王妃……”杏兒見王妃不知想些什麼,都不曾看她說話。
這些日子,王妃雖然失聰,但王妃能看懂脣語,是以與他人溝通也不曾有任何問題。
可這會兒王妃羞紅着臉,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自然也不曾聽到她說話。
雲清初看着朝自己擺着手的杏兒,恍然回過神來:“杏兒,你同我說什麼?”
“王爺方纔出門前吩咐了,叫您在客棧等着,待他忙完事情,咱就出發明州。”
“可知王爺因何事出門?”
該不會是宋明修有消息了吧?
“奴婢不知。”杏兒上前遞了帕子給雲清初,“王妃還是先洗漱吧!”
雲清初應聲,洗漱了一番,又換了身衣裳,剛要去安娘房裏看念兒,忽然看到秦茂匆忙從客棧樓下跑上來。
他徑直跪在雲清初面前,深秋的早上,秦茂卻滿頭大汗:“王妃,大事不好了,王爺不見了。”
“什麼?”雲清初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秦茂所言,“你說什麼?王爺怎麼會不見了?”
“今早我們的人在城郊的地方發現了匪徒的蹤跡,王爺命我通知雲大人,他則帶人前去追擊,可等屬下帶着雲大人趕到的時候,王爺已經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雲清初不敢相信,顧靖庭身手極好,領兵作戰的本事更是絕佳,她不相信顧靖庭會輕易落入匪徒的手中。
“雲大人讓屬下轉告夫人,那些匪徒所在的黑風寨位於城郊山上,山下叢林密佈,除了黑風寨的人,旁人很容易在裏面迷路,只怕將軍是被這密林困住了。”
“那可如何是好?”
正在雲清初焦慮不安之際,客棧的店小二匆匆朝她跑來,遞了一封信給她。
“這位夫人,有人託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雲清初急忙拆開來看,裏面的字跡她十分熟悉,這信是宋明修親筆寫的。
宋明修是父親一手教導長大的,在父親嚴格的教導下,宋明修的字端方大氣,完全承繼了父親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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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爲人處事卻又同他的字跡全然不同,可見字如其人一說也不可盡信。
信中宋明修寫了,顧靖庭已經落入他手中,叫她到黑風寨一敘。
雲清初朝着樓下望去,看到樓下大堂內正站着兩個手持利刃的黑衣男子,顯然是在等她。
看樣子,宋明修是衝着她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