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她的天要塌了!
樊芮並沒有蔣父的電話,電話她是打到了蔣父的辦公室,電話是祕書接通的,樊芮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並告知醫院名稱,祕書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樊芮的心裏依舊是不安的,就怕祕書把她的電話當做是詐騙電話,不予轉達那她可就傻了眼。
祕書對樊芮的電話確實有所顧忌的,她先是追查了樊芮的電話號碼,根據移動公司的實名認證信息,確認確實樊芮,這纔將事情轉達給蔣父。
蔣父正在開會,聽聞情況後並沒有親自去醫院,讓蔣文琪的哥哥蔣文宇先去了醫院。
樊芮直到見到了蔣文宇一顆懸着心纔算放下,蔣文宇來的也算及時,正好趕在手術簽字之前,他是顫抖着手簽了字。
手術開始,蔣父和蔣母才匆匆趕到,蔣母一進門就開始哭,一路哭到了手術室門口,樊芮心裏也是崩潰的,看到哭得淚人一般的蔣母心裏更加沉悶。
“芮芮,這是怎麼回事啊?”蔣父看到樊芮,冷沉着眸子詢問道。
樊芮第三遍將事情給蔣父又說了一遍,蔣父頓時額頭上的青筋暴突,那模樣就好像要將罪魁禍首手刃了一般。
樊芮都忍不住替塗恩少等人捏一把冷汗,這蔣家人疼蔣文琪可是出了名的,現在蔣文琪進了醫院,不知道這蔣家人會如何。
……
塗家。
塗恩少正在自己的大牀上躺着,塗母坐在大牀邊給他上藥,心疼的唸叨着:“你瞅瞅,誰下手這麼狠,竟然把人打成這樣。”
塗恩少的本意是不想將這事告訴家人,因爲他今天可是得罪了蔣家的千金,可是身上的傷還能夠被衣服遮蓋住,臉上的傷就實在掩飾不過去,最後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一個大概,將最關鍵的蔣文琪入院一事做了隱瞞。
塗母肯定是心疼的,她前面生了兩個閨女,第三胎纔要了一個兒子,這小兒子就成了家裏的寶貝,她對他的疼寵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
傷口上完,塗母滿目心疼的看着他,手如同撫摸一個小孩子一樣,撫着他的頭髮:“這挨千刀的怎麼就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了,我一定讓你爸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幫傢伙。”
塗恩少心裏想着蔣文琪的事情,一時也沒去聽塗母的話,只是胡亂的點着頭。
就在這時,塗恩少的房門被敲響,還不待兩人應答,門就被推開了,傭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兩名警察闊步走了進來。
塗母微微一愣,塗恩少的心頓時就涼了。
完蛋,那蔣大小姐該不會是掛了吧!
這樣想着,警察率先開口:“請問,你就是塗恩少吧?”
塗恩少點點頭,臉上的驚慌已經顯而易見。
“你涉嫌和一起打架鬥毆傷人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警察的話說完,塗母就驚呆了,“等等,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明明是我兒子被人打了,你們怎麼要抓他?”
警察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塗母,“我們沒搞錯,還請配合我們工作。”
說完,警察就毫不留情的上前將塗恩少從牀上拉起來。
塗母見狀,連忙伸手去拉扯警察:“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我老公可是塗強!”
警察皺皺眉,對這種話極其的反感,辦案時竟然有些家裏有錢有勢的會用權勢來壓人。
“請你放手,不然我們以妨礙公務罪將你一併帶走。”警察毫不留情的掃開塗母的手,一左一右的將塗恩少帶出了塗家。
塗母頓時傻了眼,直接癱坐在牀上。
她的天要塌了!
傭人也不敢猶豫,趕緊跑到樓下去打電話給塗強。
塗恩少和幾個兄弟都被帶到了警局,塗恩少這是從下到大第一次感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家產業,也這麼不堪一擊。
他還是井底之蛙了,原來他以爲自家很厲害的企業其實在蔣氏集團這樣的企業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塗恩少老老實實的配合警察做了筆錄,一直不知道蔣文琪的生死,心裏也越發的灰暗,很怕這一次就這樣進來再也出不去了。
……
蔣文琪的手術進行了將近十個小時,直到凌晨才從手術室裏出來,蔣家人和樊芮、連文雯幾人在門口熬了一夜。
醫生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臉上也帶着疲態,一夜手術實在太耗費精力了,他揉着發疼的眉心,疲憊的給衆人做解釋:“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傷及的是腦部,還需要在觀察室觀察兩天,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可以轉到病房了。”
蔣母一聽還要進觀察室,頓時又哭了起來,蔣父算是理智,對蔣文宇使了個眼色,將蔣母攙到了一旁。
蔣父這纔開口道:“醫生,請問我女兒會有後遺症嗎?”
醫生一臉的淡然自若,大概真的是這種情況遇到的太多了,沉穩如鐘的回道:“所有的術後都是有風險的,還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再判斷。”
蔣父見問不出什麼,索性放棄了這個問題,轉而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她?”
“轉入病房以後你們就可以看她了。”醫生說完對蔣父點了下頭,錯身離開了走廊。
蔣父轉頭看向樊芮和連文雯,禮貌的說道:“芮芮、雯雯,你們也辛苦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吧,琪琪這邊要是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們。”
樊芮和蔣文琪的關係是打小培養的感情,她還是對蔣文琪不放心,想要留下來,樊芮不肯走連文雯也不好意思走。
蔣父只得道:“你們現在留下也沒什麼用,又見不到她,等她轉到病房你們願意來再來。”
樊芮雖然不死心,可是蔣父說的也有道理,最後只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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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父看着樊芮和連文雯離開後,踱步走到蔣母和蔣文宇的身邊:“文宇,帶你媽向回去吧。”
蔣母頓時就叫囂了起來:“我不回去,琪琪都傷成這樣了,我要在這裏陪着她。”
蔣父蹙了蹙眉,對蔣母這又哭又鬧的樣子也很頭疼,轉頭對蔣文宇說道:“文宇,去辦一間vip特護病房,然後帶你媽去那邊休息,等你妹妹出了觀察室也要用的。”
蔣文宇領了命就去辦手續了,蔣父在蔣母身邊坐下,冷沉着一張臉,看着蔣母哭哭啼啼:“行了,你也別哭了,等琪琪進了病房,還需要你照顧,你要是身體垮了,琪琪怎麼辦。”
蔣母擡眸看着他,命令道:“那些傷了琪琪的人,不能饒了他們。”
蔣父點頭:“那是當然。”
待蔣文宇安排好vip病房以後,蔣父就將蔣母交給了蔣文宇,自己離開了醫院。
蔣母雖然哭着不肯離開,可是熬了一夜,再加上哭是件很費體力的事情,到了病房就睡了一覺。
蔣母睡醒了,蔣文宇已經離開了醫院,過來接班守候蔣母的是家裏的一個傭人。
蔣母看着蔣父和蔣文宇都離開了醫院,心裏很不滿,滿心都是怒火,傭人看着蔣母那不善的臉色,趕緊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夫人,您想吃點什麼,我去給您買。”
蔣母昨晚的晚飯還沒吃,這會兒確實餓了,可是看着這病房就想到還躺在觀察室的蔣文琪,心裏哪裏有胃口吃飯,冷聲道:“不吃,沒胃口。”
傭人受着蔣母這無名火,心裏有苦難言,只得建議道:“不然,我陪您出去溜達溜達,或許就有胃口了。”
蔣母確實想要出去走動走動,站起身沉聲道:“嗯,我去外面轉轉。”
蔣母出了病房下樓打算去醫院後面的花園轉一轉,經過門診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