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生命危險

發佈時間: 2025-10-24 18: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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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這一回,是替兒子遭的罪啊!

他本可以沉默,本可以裝作沒看見,但他沒有。

他選擇了站出來,用自己的身份換回了順哥的性命。

那份勇氣,那份擔當,遠超一個孩子該承受的重量。

“按說,像張科長老婆這樣的人,根本不該通過結婚審查的!”

盛妍心裏直犯嘀咕,越想越覺得背後透着一股寒意。

上次相親的事,麥金花和文淼可是親自去查過背景的,挨家挨戶走訪,翻檔案、問鄰居,怎麼會讓這種心理扭曲、心懷仇恨的人混進廠屬隊伍裏?

“那女人是趁張科長下村幹活的時候,自己主動勾搭上的。”

彭宴舟解釋道,語氣裏帶着不屑與諷刺,“她裝可憐,說自己守寡多年,帶個孩子不容易,又會做飯,會照顧人。張科長那人心軟,又正值喪偶,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後來他主動上報了這事兒,科長也去調查過。”

“科長一想,張科長這年紀不小了,前頭老婆走得早,兒子又小,一個人拉扯實在艱難。二婚能找到個願意過日子的也不容易,更何況那女人表面上看起來勤快能幹,說話也溫柔。”

盛妍接過話頭,眉頭緊鎖,“再說,她家裏除了愛佔點小便宜,比如順手拿點隊裏的柴火、多領點糧食,也沒幹過太出格的事。科長覺得問題不大,就點頭同意了婚事。”

誰能想到,這表面賢惠的女人,心裏竟藏着這麼深的恨意?

誰能想到,一次看似尋常的婚姻審查,竟埋下了今日的禍根?

“張科長交報告的時候,馮建設和左良都在場。”

彭宴舟冷哼一聲,“聽說當時馮建設還幫着說了幾句好話,說那女人‘挺會持家’‘對孩子也好’,勸科長別太苛刻。左良雖然沒多說話,但也沒反對。就這麼着,這婚就批了。”

如今回想起來,每一步都像是被命運悄悄推動,埋下了今日的災難。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村子,腳步匆匆,神情警惕。

剛一進村口,就看見幾個陌生面孔在村道上晃盪,神情鬼祟。

盛妍立刻拉着彭宴舟繞小路,避開主道,直奔那間藏孩子的破屋。

終於,他們在角落的柴房裏找到了小胖。

孩子蜷縮在草堆上,身上只蓋着一條破毯子,臉色蠟黃,嘴脣乾裂。

前幾天還圓乎乎的小臉蛋,如今瘦得顴骨凸出,臉頰凹陷,臉上還沾着泥土和淚痕。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驚慌失措,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麻雀,稍有動靜就猛地縮成一團。

彭宴舟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這要是讓麥金花看見,還不得心疼得當場哭出來?

那個總把小胖抱在懷裏哄着叫“胖墩兒”的麥金花,怎麼受得了這番折磨?

兩人立刻守在他身邊,盛妍輕輕撫摸着小胖的頭髮,低聲安撫:“別怕,我們來了,沒事了。”

小胖聽見熟悉的聲音,眼睛眨了眨,淚水無聲滑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大約一個小時後,村裏開始亂起來。

人來人往,腳步匆匆,幾個穿黑衣的男人在村口來回巡視,還有人搬着箱子往卡車上裝。

狗吠聲、喊叫聲、引擎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整個村子像是被捲入了一場祕密的撤離行動。

盛妍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而沉悶的敲銅鑼聲,那聲音像是從村口的方向傳來的,一下接一下,帶着某種命令般的節奏。

收養小胖的這戶人家也很快接到了通知,門口傳來村長的喊話,要求他們立刻帶上孩子,跟隨大部隊往深山裏轉移。

“這些傢伙真是夠煩的,還沒完沒了是吧?整天催,像趕牲口一樣!”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重重把木凳踢到牆角,臉上滿是煩躁與不滿,“大隊長,咱們乾脆把藏在地窖裏的獵槍都拿出來,誰敢靠近、想搶人,就一槍崩了他!”

“說得對!”

旁邊另一箇中年婦女接過話頭,聲音尖利,眼神冷得像冰,“聽話的孩子咱們自然會好好照顧,給口飯吃,可要是不聽話、整天哭鬧的?他們家再要一個不就得了!反正村裏孩子多的是,缺了誰都不打緊!”

這說的是人話嗎?

盛妍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後,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她氣得牙癢,胸口起伏,幾乎壓制不住想衝出去的衝動。

她恨不得一腳踹翻那女人,再狠狠扇她兩巴掌。

要不是這次的任務至關重要,她絕不會忍到現在。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羣,每個成年人都抱着一個孩子,腳步匆匆地往山道上趕,盛妍和彭宴舟並肩藏在樹影裏,兩人的心情像被一塊巨石壓着,越來越沉重,幾乎喘不過氣來。

跟着人羣悄悄進入山中,盛妍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小胖。

那孩子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抱着,頭歪在對方肩膀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的嘴脣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冷汗。

要麼是嚇懵了,要麼就是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整個人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像是陷入了某種無意識的狀態。

“小胖不對勁!”

盛妍低聲對彭宴舟說,聲音裏滿是焦急,“他額頭滾燙,呼吸又急又淺,肯定在發燒。彭宴舟,我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動手。再拖下去,他會有生命危險!”

小孩子發燒本來就很危險,尤其是在這種偏遠山區,根本沒有正規的醫療條件。

連最基本的退燒藥都沒有,更別說輸液或打針。

更何況現在是在逃亡途中,顛簸、受寒、缺水缺食,每一個因素都可能讓病情迅速惡化。

拖得越久,後果就越嚴重,甚至可能引發腦炎、昏迷,甚至是……

死亡。

剛到達山腰的一處隱蔽空地,那些村民還沒站穩腳跟,幾個手持土製獵槍的壯年男子就立刻分散開來,在人羣外圍來回走動,神情警惕,目光兇狠地掃視着每一個人。

他們像是看守囚犯的獄卒,而不是保護家人的村民。

突然,一個年幼的孩子因爲害怕,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還沒等他母親反應過來,旁邊一個脾氣暴躁的男子直接掄起槍托,“砰”地一聲砸在孩子背上。

孩子當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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