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不可以對我孃親無禮

發佈時間: 2025-10-24 10: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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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過去數日,這些日子,兮謹把大多的時間用在了和外祖父研討醫術上。

兮謹明顯察覺到,此次外祖父似乎特別熱衷於將醫術傳授給她。

尤其是南夷毒術這一塊,外祖父甚至將自己這些年所着的好幾本醫書都傾囊相授給她。

兮謹記得,幼時,外祖父總是訓導她,要她專攻婦科,還告誡她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此番卻是違背了他當年的初衷。

但不管外祖父的初衷如何,兮謹也樂得多學一些,在崖州的日子久了,她倒也對南夷的毒術頗有興趣,因此她學得極其認真。

這日午後,兮謹侍候了外祖父在醫館裏間小憩,兮謹坐在窗口的書桌邊記錄着外祖父所親授的知識。

萋萋正在院子裏撒歡地騎着小木馬玩,兮謹擱下了筆,隔着窗子朝萋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萋萋,你外曾祖父已經歇下了,你莫要發出聲音。”

“好吧。”萋萋戀戀不捨地小木馬上下來,小木馬是柳爺爺剛給她做的,她還沒玩夠呢。

許婆子見了,忙走到萋萋旁邊,溫聲細語地勸着:“萋萋小姐,婆子帶你回去午歇一會兒吧?”

今日午後,蘇蘇去了鎮上採購食材,萋萋吵嚷着要跟着去,兮謹擔心蘇蘇一邊要採購食材,一邊要照看萋萋,顧不過來,索性就讓許婆子帶着萋萋一道來了千金館玩耍。

可這會兒老太爺要歇息了,萋萋沒得玩了,自然也覺得無趣了。

“萋萋要孃親抱着睡。”萋萋透過窗戶,望着裏面正在忙碌的孃親,突然撒起嬌來。

“萋萋小姐,少夫人肚子裏有了小少爺,不方便抱你了,讓婆子抱你,可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讓孃親抱。”自從曾外祖父來了之後,萋萋明顯感覺到孃親開始忙碌起來了,都沒空陪她說話了。

兮謹瞧許婆子哄不好萋萋,就擱下了手中的筆,出了房門來到院子裏。

許婆子立刻搬來了一把椅子,兮謹擺了擺手,上前牽了萋萋的手:“走,孃親帶你去外面走走,等走累了,就回家睡覺,好不好?”

“好。”萋萋巴巴地纏着兮謹的手臂,親暱地親了親,“孃親真好。”

“你這個小馬屁精。”兮謹摸了摸她的髮髻,回頭對許婆子道,“你在這候着,看外祖父有沒有吩咐。”

“是,老婆子明白了。”

兮謹牽了萋萋的手往村道走去,正值午後,村道上也沒什麼人,偶爾遇到一兩個村裏人,都熱情地跟兮謹打着招呼。

誰不知道,謝洛媳婦兒前些日子救下了孫素曼,孫素曼的病可是連那被鎮上大夫都說沒救了,卻被謝洛媳婦兒給醫好了。

先前大夥瞧着孫素曼的肚子大了起來,都以為是她水性楊花有了身孕,可誰知,謝洛媳婦兒竟說她是長了瘤子。

眼看着孫素曼的肚子一日日地小了下去,還有誰會不信謝洛媳婦兒的話,無形中洗清了那些潑在孫素曼身上的髒污。

如今誰不說一句謝洛媳婦兒好呢。

他們這樣的流犯村子裏能出這樣一位神醫,還真是老天送給他們的活菩薩。

母女倆閒適地走着,兮謹這些日子忙着鑽研醫術,倒確實好久沒有好好陪陪萋萋了。

兮謹一邊走着,一邊和萋萋說着路邊小花小草的變化:“萋萋你瞧,夏日馬上就要來了。”

“萋萋不喜歡夏天,崖州的夏天太熱了。”萋萋嘟着小嘴道。

兮謹笑着摸摸萋萋的腦袋:“到時候孃親給你做兩身莨紗制的夏裙,保證涼爽舒適。”

“孃親,弟弟在你肚子裏乖不乖啊?孃親會不會很辛苦?”萋萋突然摸着兮謹的肚子,小小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心疼之色。

“孃親不辛苦,弟弟和萋萋一樣乖。”

兮謹溫婉地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如今她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她原本腰肢纖細,如今小腹已經很明顯了。

兮謹想着,再過些時候,腹中的孩子應該就會動彈了。

“孃親,萋萋只是想讓孃親陪陪我,我不會讓您抱的。”萋萋乖巧地看着兮謹的小腹,“等弟弟出生了,萋萋一定做個好姐姐,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弟弟。”

兮謹欣慰地道:“不必如此,萋萋,即使你做了姐姐,也不必事事都讓着弟弟。”

兮謹蹲下身來,認真地凝視着萋萋,神情溫柔:“咱們萋萋可是爹爹和孃親的第一個孩子,爹爹和孃親都不希望萋萋因為有了弟弟而受絲毫的委屈。”

“孃親——”萋萋突然酸了小鼻子,緊緊地抱住了兮謹。

她雖然年紀小,可如何會聽不懂兮謹話中之意,她就知道,她的爹爹和孃親是這世上最好的,才不會像村裏那些婦人一樣重男輕女。

“萋萋這是怎麼了?”兮謹敏銳地察覺到了萋萋異樣的情緒。

萋萋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村裏的婆婆說爹孃有了弟弟就不要萋萋了,萋萋現在知道他們是騙我的。”

“小傻瓜,爹孃會一直愛你的!咱們一家人永遠不離不棄!”

兮謹和萋萋閒逛了一會兒,畢竟是小孩子,很快就有了睏意。

“咱們回家吧!”兮謹一邊說着,一邊往家走。

今日謝洛去了軍營,這會兒家中無人,兮謹從袖子裏取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

“魏姑娘,你可讓我好等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兮謹擡眼望去,竟看到一襲華貴錦衣的壑拓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家的院子裏。

兮謹擡手,正要去觸動牆上的機關,壑拓突然擡了手臂,袖中弓弩射了過來,堪堪落在兮謹的手邊。

兮謹立刻拉了萋萋想走,門卻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兮謹冷然一笑:“壑王爺這是想做什麼?”

“魏謹,你我之間也算頗有些淵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壑拓脣角一勾,露出幾分放蕩不羈的笑來。

“壑王爺不妨直說,您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兮謹清楚自己的立場,她是燕朝人,而壑拓是南夷攝政王,他們之間,不該有任何的牽扯。

“魏謹,你可真是個妙人。”壑拓大步朝着兮謹走了過來。

萋萋見狀,忙伸出小手臂攔在了兮謹面前,忿忿道:“你這壞人,不可以對我孃親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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