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口,顧靖庭孤身一人,騎在馬上,與城樓之上的人冷靜對視着。
“顧靖庭,沒想到你來得挺快啊!”
城樓之上,一襲暗黑墨袍的劉太師囂張地望向城樓之下的顧靖庭,滿臉得意。
“顧靖庭,我命你立刻交出北征軍虎符。”
“劉天蘅,竟然是你。”顧靖庭冷眸望向城樓之上的人。
他原以爲是方知禾放了北狄人入宮,才導致了宮中叛亂。
沒想到一切竟是劉太師假借北狄人的名義,發起宮亂。
“顧靖庭,莫要廢話,你若不交出虎符,你知曉後果。”劉太師出言要挾道。
“我得看到我皇祖母安好。”今日若非皇祖母落在他手裏,他也不會貿然入宮。
太皇太后被人推到城樓之上,她雙眸通紅地看向城樓下的顧靖庭,大聲哭喊:“靖庭,不要管我,你快走。”
此刻,她已經被雙手反剪在身後,簪發散亂,憔悴不已。
“靖庭,你長這麼大,皇祖母也不曾爲你做過什麼,如今也不能拖累了你。”
太皇太后說着,奮力掙脫宮人的束縛,就欲跳城牆了結自己。
劉太師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面露惡毒之色:“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劉太師說着,持刀架在了太皇太后脖頸之處:“顧靖庭,我的刀可不等人。”
“靖庭,不要爲我冒險,你可知,這持刀之人手握你懷王府一百二十條人命,你今日若是爲哀家低頭,來日哀家到了地底下,有何臉面去見你父王。”
太皇太后用盡所有力氣朝着顧靖庭呼喊:“靖庭,你定要替你父王報仇,來日登上帝位,將所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皇祖母死也瞑目了。”
太皇太后說着,就要往刀劍上撞。
劉太師並未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將她拽至城牆上,半個身子露在了城樓外面。
“老虔婆,竟還妄想讓他登基稱帝。”
劉太師猙獰地拽着太皇太后的衣服,往她嘴裏塞了一塊布。
“我今日就叫你看着你的親孫兒如何死在你面前。”
劉太師一揮手,身後立刻上來十幾個弓箭手,人人手持弓箭,對準了城樓之下的顧靖庭。
“顧靖庭,還不快把虎符交出來。”顧靖庭如今掌握着三萬北征軍的虎符,他定要先拿到虎符,否則始終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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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庭沒有猶豫,從胸口掏出了北征軍虎符,扔上了城樓。
劉太師接過虎符,見是真的,立刻收進了懷中。
沒了這虎符,看他顧靖庭還怎麼和他鬥?
“沒想到白伯陽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可惜啊,到頭來還是到了本太師手中。”
“顧靖庭,你只怕不知道吧,白伯陽早就知道是本太師滅了你懷王府,可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他竟還妄圖靠這虎符求得你的原諒,真是天真。”
“當年之事,白老將軍也有他的苦衷,我從未怪過他。”
顧靖庭看向劉太師:“虎符既已給你了,你快放了我皇祖母。”
劉太師邪獰一笑:“本太師改主意了,本太師命你立刻卸下你的一條胳膊,否則,我就殺了你皇祖母。”
只要顧靖庭殘了,哪怕今日不能殺死他,他也無法再登皇位。
“唔唔唔……”太皇太后奮力地搖着頭,奈何她現在被堵住了嘴巴,說不出任何話來。
”顧靖庭,你也不想看到你皇祖母慘死吧?還不快動手。”
顧靖庭抽出腰間寶劍,將手中長劍放至肩胛……
“住手——”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雲清初從馬車上下來,身後裴墨之挾持着一個被套了腦袋的男子。
“劉太師,如果不想你兒子死的話,就放了皇祖母。”
“笑話,你以爲隨隨便便帶個人來,就能冒充我兒嗎?我兒可好好在宮裏待着呢!”
劉太師根本不相信,雲清初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挾持得了他身高八尺的兒子。
“那你要不要看看呢?”雲清初說着,一把扯掉了劉子由頭上的黑袋子。
劉子由見了亮光,再看所處的地方,城樓之上那麼多弓箭對着他,一時嚇得腿都軟了。
“爹,是我啊,我是子由啊,你快救救我啊!”劉子由被刺傷了下體,失血過多,這會兒面色蒼白,說話都有些哆嗦。
“子由?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他們手裏?”
明明一切勝券在握,沒想到最後問題會出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劉太師,如果不是你的兒子色心不死,他也不會爲我所擒,我可聽說劉太師您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知你還要不要你兒子項上人頭了?”
雲清初說着,直接用匕首在劉子由脖子上劃了一道血痕,手起刀落,直接把劉子由嚇得不輕。
“爹,你快救我啊,這個瘋女人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劉子由嚇得連連尖叫。
“雲清初,我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賠命。”劉太師看着自己兒子受傷,頓時亂了陣腳。
“劉太師,忘了告訴你,令郎被刺傷了下體,若是不及時施救,你們劉家恐怕要斷子絕孫了。”
“雲清初,你這個毒婦……”劉太師氣得扔了手中的長劍,“立刻放人,本太師命令你立刻放人。”
“放人可以,我要看到皇祖母平安走出皇宮。”
“好,我們一起放人,否則本太師與你們同歸於盡。”劉太師命一旁的人將太皇太后送到了城樓下。
城樓下,兩方人馬對立,同時放開了手中的人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