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院子裏面應該種柿子樹,每年到了秋天滿樹都是金燦燦的柿子,好看又好吃!還能入藥!”
薛阿瑤站在院子後牆處,看着從院子內探出枝丫,還未抽芽的柳樹枝丫,只覺光禿禿的真難看。
她回頭對迎夏說:“迎夏姐姐,你記一下……把這些靠着院牆種的樹,全都換成柿子樹!”
“種這麼多柿子樹,結果子後你吃得完嗎?”宋南姝笑着問。
“吃不完入藥啊!還可以送人啊!到時候給南姝姐送一些,還有這條巷子住了這麼多人家,和鄰里打好關係還是很必要的!”薛阿瑤笑道。
薛阿瑤話音剛落,就見隔壁院子後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穿着粗布衣裳的婦人。
那夫人手中挎着一個籃子,將後門關上轉頭看到薛阿瑤和宋南姝的一瞬,愣住。
“那不是……”薛阿瑤也是意外,她看着愣在原地的安遠侯夫人,陡然輕笑一聲,“那不是那個白眼狼嘛!”
在薛阿瑤的眼裏,當初宋南姝用了求一次命的機會,請她娘薛神醫救了安遠侯夫人……
這安遠侯夫人卻不記她母親的恩情也就罷了,她母親救這個安遠侯府本身就是爲了宋南姝,但至少她的命……是人家宋南姝用一次救命之恩換來的,她至少得對宋南姝心存感激吧!
不說把宋南姝供起來,至少……也別太爲難。
結果呢,自打宋南姝和柳雲珩成親之後,這安遠侯夫人就是變着花樣的折騰宋南姝。
宋南姝脾氣好性子好,不和柳雲珩的母親計較,但薛阿瑤知道了可是十分替宋南姝抱不平的。
如今安遠侯府沒了,再次看到這位落魄了的安遠侯夫人,薛阿瑤怎麼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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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那尖酸刻薄的樣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安遠侯府的柳夫人嗎?”
宋南姝看到安遠侯夫人倒沒有多大反應,見安遠侯府愣在原地,宋南姝對薛阿瑤說:“院外已經看了一圈了,進去看看缺什麼東西吧!”
薛阿瑤卻不走,眉頭一擡道:“我要是記得不錯,這柳家不是被流放了嗎?怎麼柳夫人會出現在這裏?該不會是逃跑了吧?迎夏姐姐……你說我要是報官,會不會有賞金啊?”
聽到這話,柳雲珩的母親頓時渾身一僵:“你不要亂說!是陛下開恩特赦,派人將我接回來的!”
“陛下開恩?”薛阿瑤眉頭緊皺,“那是真晦氣……竟然和你做了鄰居!”
一聽這話,柳雲珩的母親視線落在宋南姝的身上,眉頭一擡,似乎有了底氣般又端起了架子。
“鄰居?宋南姝……你不會是看着如今我兒和姜箬璃和離了,知道我兒被陛下接了回來,所以故意買了我們旁邊的宅子,肖想和我兒重修舊好吧?”
“我說老虔婆你要不要臉!我們南姝姐現在的夫君可是神衛軍和月影衛指揮使,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罪臣……也配南姝姐肖想?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不要臉不要到你這個地步,也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薛阿瑤被氣了個半死:“我就說和這人做鄰居晦氣!這宅子不看了不看了!我要重新買宅子!晦氣死了!”
“有人生沒人養的野丫頭,就是沒有教養!”
柳夫人被薛阿瑤罵得面皮發燙,又不想落了下風,以前在安遠侯府捏宋南姝捏習慣了,現在對着嘴皮子利索的薛阿瑤佔不上便宜,便撿着軟柿子捏。
柳夫人對宋南姝道:“你當我們想和你們做鄰居呢?我們的宅子是陛下御賜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買到我們家隔壁,就是爲了方便宋南姝勾飲我兒子!以前爲了能爬上我兒子的牀,連假成親這樣的事都自甘下踐接受,在我面前伏低做小跟條狗似的,只爲讓我在我兒子面前說句好話,好讓我兒子睡了她!現在都成親了還賊心不死,故意把宅子買到我們旁邊勾飲我兒!”
宋南姝原本不欲與柳夫人糾纏,可柳夫人挑她這個軟柿子捏,可真是讓宋南姝厭惡至極。
薛阿瑤聽到這話瞪大了眼,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要上,卻被宋南姝一把拽住。
“柳夫人你兒子在你的心裏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在我這裏……卻什麼都算不上。”宋南姝冷笑,“勾飲?你兒子配嗎?論權……我夫君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不說我的夫君強過柳雲珩百倍這個事實,論錢……”
宋南姝輕笑一聲:“瞧柳夫人的穿着,應當是沒有什麼家底的!”
柳夫人用力拽住自己的衣襬。
“我有錢,夫君有錢,你兒子有什麼?哦……一張臉?我若是看中了你兒子那張臉,給點銀子養了就是還用得着勾飲?更別說……柳夫人的兒子今年多大了?早就過了男人的最嫩的花期,我有銀子花在那些年紀正好的少年小郎君身上,可要比花在人老珠黃年紀一把的老男人身上好!柳夫人……太高看你兒子了!”
柳夫人什麼時候見過嘴皮子這麼不饒人的宋南姝,當即就怒了:“宋南姝,你敢如此貶損我兒子!”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柳夫人的兒子在你那兒是塊寶,在我這裏……不過是人老珠黃的舊顏色。”宋南姝說。
“你……宋南姝你一個已經成親的婦人,你不守婦道!”柳夫人指着宋南姝的手都在抖。
宋南姝輕笑:“柳夫人都說我要勾飲你兒子了,還和我談什麼婦道?”
看着柳夫人吃癟,最高興的莫過於薛阿瑤,和宋南姝身後的迎夏、迎春和迎秋了。
“我得趕緊把這個宅子賣了!這姓柳的一家人好像有什麼大病!這宅子是我的……卻幻想着我的好友是要來這宅子勾飲她兒子!我娘說我本來就不聰明,我怕和腦子不好的人待久了,我腦子也會壞掉!”
薛阿瑤說完,拉着宋南姝的手:“走,南姝姐,宅子我們不看了,這宅子……有姓柳的這一家鄰居,想必也賣不上什麼高價!我就隨便讓人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