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太也沒想到,景寧侯能說出這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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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斷的咳嗽,但是早就癱了,此刻便是想要做什麼,也沒這個本事。
可是她還是不斷的咒罵。
“你這個喪良心的!要不是你妹妹,你早就死了!
你妹妹幫了你那麼多,你怎麼能夠忘恩負義!你怎麼能夠這麼做!”
聽到這話,景寧侯徹底的憤怒了。
“母親難道是老糊塗了!這麼多年我可不記得妹妹幫了我什麼!
要是說幫助,這麼多年我給妹妹的銀子還不知道有多少。
母親要是覺得我無情,那就先把銀子給我還回來,再來說我吧!”
此刻柳翰君臉色鐵青,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客氣,他再也不需要忍氣吞聲了。
如今三皇子都沒了,他繼續忍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呢?
他現在算是活明白了,誰惦記誰呀?
母親心裏面,自己這個兒子到底重要不重要,他其實早就明白了。
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都是偏疼兒子,只有他們家把女兒當成了寶。
他忍不住的想要問一句,這些年他難道就是妹妹的墊腳石?
“母親也該清醒了,如今妹妹那邊是沒指望了,您以後養老還得指望我這個兒子。”
張老太太聽他說話差點沒氣死,這麼多年自己壓制着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天。
“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你真以爲我會指望你嗎?
如果你不幫你妹妹,那我就請族老們來,廢了你這個侯爺的身份。”
柳翰君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都做得這麼絕。
“我真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的女兒已經不管你了,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在宮裏活下去。
這個時候你不討好我,你竟然還要讓他們廢了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張老太太冷冷的看着他,然後說道:“你不過是老侯爺養在外面的,如果不是因爲我沒兒子,怎麼可能讓你進了門?
你不過是個外室的兒子,要不是因爲我寬宏大量,你哪能成爲侯爺,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柳翰君還真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這樣的崎嶇。
他想想自己此前的種種,真是覺得可笑,
做了那麼多的事兒,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說來說去還不是爲了榮華富貴。
可是自己的身份這樣的尷尬,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希望?
不過他也不在乎了,即便是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他也是冷冷一笑。
“你想幹什麼就幹吧,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我這麼告訴你,就算是我丟了侯爺的身份,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他們會把現在侯府所有的家產,全部都奪走。
我就算是外面的也會分到一部分,可是老太太你呀,那就是一點也別想得到了。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那我不攔着,現在就幫你去找人。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有什麼好結果!”
放下這話之後,景寧侯爺就走了。
甚至不管在場目瞪口呆的周妙怡。
周妙怡只覺得可悲,自己這一輩子自視清高,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嫁入侯府之後,更是覺得,商人的身份實在是自己的屈辱。
可是誰能想到呀?
自己嫁的不是什麼高門侯府的嫡子,而是一個外室的兒子。
這樣的身份不管到哪裏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別人不說,就說柳修德吧。
他曾經也是備受追捧,可是現在又怎麼樣了?
就是因爲身份問題,別說是書院不認,就是未來科舉也受影響。
如此一想,周妙怡只覺得頭昏腦脹,整個人暈了過去。
她暈過去之後,身邊的心腹丫鬟急急忙忙把人擡走了。
現在侯府裏真是一團亂麻,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再亂,也有人管事兒。
因爲大小姐走的時候,把管事情的人留下了。
現在整個侯府都是珍珠在管着。
這位姑娘雖然身份不高,但是手段特別狠。
別說是下人們了,就是主子都害怕。
她看起來是個十分和善的人,但是真的用手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鬧到了珍珠的面前,她聽到之後只是微微皺了眉頭。
身份問題?
對他們姑娘來說,這個父親到底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他是侯爺也好,還是尋常百姓也好,根本就不在乎。
他們姑娘那麼厲害,已經不需要家族榮耀,只要憑着自己的榮耀,就足以震懾人了。
皇上封的聖女,那是鬧着玩的嗎?
別說是一個侯爺了,就是王爺,他家姑娘也是隨便打的。
所以珍珠只說了一句話,院子裏嚴禁在討論這件事情。
若是誰私下裏嚼舌根,那就先打幾十板子再說。
有了這樣的命令,衆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而主子們也很奇怪,他們就好像被禁足了一樣,甚至連門都不出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珍珠十分滿意,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好事。
他們不鬧騰,自己也少費點精神。
她少費點精神的話,就能夠把更多的精神放在災民那邊了。
不過她也沒找到,還是有膽大的人。
柳茹芙抓着柳如芸的手,一臉的憤怒。
“你要做什麼去?!”
柳茹芸此刻表現的十分害怕,這讓柳茹芙好像抓住了機會,一臉的振奮,
真是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長時間,真的抓到了對方的錯處。
那個男人說的沒錯,這樣的大家小姐是最好哄的。
蔣柔爲了自己的女兒也是盡心盡力,她生怕女兒惹出什麼事兒來。
所以這段時間她看着柳茹芙,根本就不讓他出門。
但是,柳茹芙卻認識了一個男子,這人便是跟柳茹芸定親的崔行。
堂堂的侯府姑娘,婚事其實應該十分慎重。
但是奈何,景寧侯這傢伙實在是不爭氣。
他前段時間,只知道吃喝玩樂,甚至對朝堂上的事也不感興趣。
後來,崔行拿着當年的一件信物上門求親,他還真就想起這回事兒來了。
原來當年景寧後有個同窗好友,兩人十分要好。
在他們喝醉了高興的時候定下了一門婚事,還留下了一枚玉佩作爲信物。
只不過後來崔家家道中落,慢慢的就斷了聯繫。
景寧侯其實也有點頭疼,畢竟這只不過是酒後一句戲言。
但是,人家現在咬死了這件事兒。
還說他們家公子爲了等娘子進門,生生蹉跎到了二十多還沒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