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鍾珍珍就是來找麻煩的,而且現在樂珊即便立刻就退出餘大師的工作室,也來不及了。
她上前一步,打手勢:我可以修,能打開讓我們看看是什麼東西嗎?
“她說什麼?”鍾珍珍看不懂,很沒禮貌地問。
“她說她可以修,問你能不能打開看看。”程安擔憂地看了樂珊一眼,隨後朝鐘珍珍說。
“行啊,還算有種!”鍾珍珍立刻就得意地笑了起來,隨後將紙袋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印着香奈兒標誌的盒子。
“這是古董?”程安立刻就皺起了眉。
“怎麼不是?”鍾珍珍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堆青綠色的殘片,幾乎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兩只手鐲,是香奈兒一百一十年前剛剛成立時的第一款產品!已經一百多年了,難道不能算古董?”
鍾珍珍理直氣壯地說。
這樣的奢侈品古董餘大師工作室也不是沒有接過,不過,要比剛才有圖片參照的花瓶有難度得多。
樂珊走過去,低頭仔細觀察起那些殘片。
“五十萬!”鍾珍珍直接掏出一張卡,姿態高傲,“我直接付全款都行,反正你們工作室名聲在外,不怕你們跑路!”
程安皺着眉看向樂珊,眼神詢問她能不能做到。
樂珊點了頭。
她朝程安打手勢:我能保證修好,但這個女人心術不正,難免到時候還會找茬,影響到工作室的聲譽。
程安搖頭,手語回覆她:沒事的,只要你能修好就行,其他我來解決,找茬的人多了,不是沒遇見過。
“你們兩個比劃什麼呢?到底行還是不行!”鍾珍珍很是不耐煩地說!
“行,這活我們接了。”程安冷着臉看她,“樂珊親自修復,我們全程不會有任何人插手,你想要全程錄像或者一直在這裏盯着,都可以。”
“那倒不必。”鍾珍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相信你們工作室信譽的,你們說不會有別人插手,我自然相信,不用錄像。”
聽鍾珍珍特意強調不用錄像,樂珊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全程存證。
不然到最後她肯定要悄悄搞出一些幺蛾子。
但不等她說,程安就拿出相機和合同。
“既然你想付全款我們也不會拒絕,在這裏簽字,刷卡,並且配合我們錄像,確認這些東西就是你這次帶來的,等到修復好之後方便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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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珍珍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不過,她還是配合了。
很快她轉身離開,樂珊也小心地拿着手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要把東西拿回家裏去修嗎?”程安問。
樂珊搖頭:我就在這裏修,家裏沒有工具。
尤其是如果她在家裏弄這些東西被蘇津宸看見,他怕是又要生氣。
“好,你下班的時候就把東西鎖到你自己的櫃子裏,密碼自己重新設置一下。”程安叮囑。
顯然,剛才鍾珍珍這麼快就知道樂珊來了這裏,肯定是有人告密。
說不定就是工作室裏的什麼人,也難保那人不會偷偷在暗中動樂珊的東西,栽贓給她。
“好,我明白。”樂珊點頭。
她沒有貿然開始修復,而是先觀察這些殘片,拍照確定大致形狀,又上網搜了一下有關這只手鐲的資料。
儘管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但也是一個到現在還成立的品牌,想找到一些相似的手鐲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對比那些手鐲的構造,樂珊還是覺得和眼前的這兩只不太一樣。
她沒有着急,快到晚飯時間就下班回了家。
本以爲自己已經提早回來,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在沙發上坐着的蘇津宸。
他不僅在家,甚至回來得還很早。
樂珊愣住,下意識朝他笑了笑。
“你去餘大師的工作室了?不是說好了不工作嗎?”蘇津宸起身,果然臉色有些沉。
我只是去那裏學東西,不算工作,也不是每天都去。
樂珊急忙回答。
“以後不要再去了。”沒想到蘇津宸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說。
樂珊看着他,突然有點生氣。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她覺得蘇津宸不該這樣做。
以前兩個人有任何衝突,她都覺得錯的是她,不是蘇津宸。
可現在,她覺得蘇津宸錯了。
難道我應該一直在家裏,哪裏都不去嗎?你又不是每天都回家,我在這棟別墅裏做什麼?
她第一次沒有立刻遵從蘇津宸的命令,而是反問了他。
蘇津宸臉色愈發陰沉:“樂珊。”
你覺得我是什麼?樂珊繼續問他。
蘇津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上前掐着樂珊的下巴,親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