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
南枝意從裏面氣沖沖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從座椅上起身的江檸。
她挑釁道,“別以爲謝景珩現在對你這麼好就能幸福一輩子,我告訴你,他只是對你的新鮮勁還沒過,等着吧,到時你哭都沒眼淚。”
盯着這副絕美的面容,南枝意羨慕嫉妒恨。
她覺得謝景珩單純圖江檸的美貌而已。
她總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那天謝景珩一定會嫌棄她。
江檸不過小她三歲,即便如何,她也是個奔三的人,不再是小姑娘。
再論家世,能力,她南枝意哪樣不比江檸好。
她的靠山有南家,她是鍾老的得意門生,一手好醫術。
可江檸呢,無父無母,普通背景,不就一個破配音演員,有什麼用。
謝景珩到底看上她哪裏了?
她南枝意到底哪裏不如江檸。
她曾經以爲謝景珩是愛過她的。
這些年他對她不冷不熱,以爲他是對當年她跟齊睿出國的事而生氣,不然他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從小到大,兩家關係這麼好。
兒時,他會帶着她去遊樂園,去山上看星星。
讀書時,他會給她補習功課,會在她考試考砸的時候安慰她。
長大後,他給她建議人生方向,給她迷茫的人生撥開迷霧,點亮前面的道路。
這明明就是愛,謝景珩愛她。
他在病房裏說的都是狠話,都是爲了氣她當年不告而別。
否則,上一次她在國外被那兩個小混混圍起來,他爲什麼會衝出來救她,還受了傷。
正因爲他心裏有她,他關心她。
而江檸,只是一個幌子。
她不可能成爲謝太太。
江檸不屑南枝意的挑釁,笑了聲,“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和阿珩更要攜手幸福一輩子,前段時間我們還在商量以後要幾個孩子,畢竟兒孫滿堂才是最圓滿的。
對了,年底我們的婚禮,南小姐若是能來參加,那最好了。”
南枝意咬牙切齒,瞪了江檸一眼,“你就是一克星,剋死你爸,還剋死你媽,將來你的孩子也會被你剋死,像你這樣晦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不該去禍害謝家。”
“啪”的一聲。
響亮的巴掌聲在在安靜的過道里顯得尤爲脆響。
“江檸,你敢打我,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對我這樣,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天生就是不祥的人,待在你身邊就倒黴受傷。
你媽不就是因爲你才死的嗎。還有阿珩今天的傷,他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爲你。”
南枝意捂着被打得通紅巴掌印的左臉,嘴裏的話像一把尖刀一樣往江檸內心深處狠狠扎去。
她之前雖不在國內,但也打聽到周雅素的死,以及江檸對她的離去無法釋懷。
南枝意就是要看她痛苦,就是要讓她心裏不好過。
“啪”
“啪”
“啪”
猝不及防的三巴掌再次落在南枝意的臉上,一次比一次刺痛。
她萬萬沒想到江檸還會這麼做,氣得伸出爪子去扯江檸的頭髮,結果江檸靈活轉身,還擒住她的手腕,不得動彈。
“江檸,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你就不怕阿珩出來看到這個畫面,讓他厭惡你。”
江檸冷笑,“他見過我更瘋的樣子,那又怎樣,他說他更喜歡那樣的我。”
“嘶,好痛,給我鬆手,踐|人,是你,是你插足了我和阿珩之間的感情,我們倆自小訂了娃娃親,該結婚的是我和他,不是你們,你才是那人人唾罵的小三。”
南枝意被江檸擒得死死的,她只能嘴上不停謾罵。
“電梯下三樓,南小姐有必要去看一下神經內科,又或者看一下心理醫生,畢竟年紀輕輕的,這胡言亂語的容易讓別人以爲你腦子不正常。”
“江檸,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是神經病。”
“難道不是?”
最終江檸還是鬆開她,還不忘用力將她甩了出去。
南枝意穿着細高跟沒注意,重重崴了一腳,瞬間痛得全身冒冷汗。
“江檸,你給我等着。”
原本就幹不過她,南枝意只好先撤。
不過今日這事她記下了。
南枝意怫然離開後,江檸走進病房。
男人在打電話,她大概聽出他在跟嚴卓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確實,以他目前的情況,更適合在家辦公,且要多休養。
謝景珩擡眸看她,下一秒將電話掛斷。
“檸檸,你站這麼遠做什麼?能不能離我近點?”
男人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牀邊空着的位置。
江檸不爲所動,淡淡道,“我不習慣聞南小姐身上的依蘭花香,薰得很,你那味道重。”
她看過一部古裝劇,有個劇情就是講述了依蘭花有讓人動情的效果,可是催情祕香。
怪不得南枝意噴了這個香水來見謝景珩。
謝景珩耷拉着耳朵委屈道,“我沒碰她,也不讓她碰我,只是這病房小,這香水薰開,我身上難免沾上一點,檸檸要是不喜歡,我現在就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順便再換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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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檸再次冷聲道,“老友相見一場,爲何不敘舊久一些,我都把獨立空間讓給你們了。”
敢情這小嬌妻在給他下坑呀,他得好好跳才是。
“我和南枝意不算很熟,只是兩家奶奶是閨蜜,以前經常往來,現在不怎麼見面來往,再者,我可是妻管嚴,哪能讓老婆生氣不是。”
謝景珩準備下牀去拉江檸坐到身邊來。
他不習慣她離自己這麼遠,沒有安全感。
剛掀開被子,江檸心一軟,朝着他走過去。
江檸按着他靠回去,“好好躺着,別亂動。”
男人伸出完好的那只手緊緊握住她,眼角滲出層層笑意。
果然,檸檸還是在乎他的。
“笑什麼?”
江檸想要拍開他的手,卻被緊緊抓住。
她就是有些生氣,好不容易走了一個沈夢璃,又來了個南枝意。
一個比一個難搞,費神,還添堵。
“我高興,因爲你吃醋了。”
“我沒有,我看你跟南小姐也挺合適的。你要是喜歡她,我可以……”
江檸一想到南枝意,氣話都說出來了。
結果男人扣住她的腦袋,脣瓣吻了上來,將她要說的話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