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林煙也立即反應過來了,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
林子衿這個人,沒他們表面上看到這麼簡單。
她一邊表演傻白甜,一邊處心積慮的接近林見,甚至,在這之前,林子衿還以各種名義去接近過林煙,只是被林煙拒絕了。
這時,陸見深想到了那個電話。
“阿鹿來找我的時候,正好林子衿打了個電話過來,”陸見深皺起英眉,說出:“她是通過電話確定阿鹿和我在一起,確定她在這裏。”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裏就有林子衿的眼線。
會是誰?
陸見深把身邊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他想不到會是誰,但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是誰在調查林鹿。
黃金家族,或者King。
“我查過了,”季知南拿着平板電腦,看向陸見深:“黃金家族明天有一個招商酒會,宴行是厲氏集團在比弗鎮的項目負責人,所以這次,黃金家族邀請了他。”
陸見深聞言,擡起眸子瞥了季知南一眼。
季知南:“……”
爲什麼他從陸見深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
陸見深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黑金色的邀請函,邀請函上面有一個黃金Logo——一頭雄獅。
雄獅是黃金家族的族徽。
“黃金家族邀請函,”陸見深微笑,“你想要多少,我有多少。”
季知南:“……”
可惡!被他裝到了!
不過,陸見深什麼時候得到黃金家族的邀請函了?
“招商酒會,顧名思義,就是招商引資的,”陸見深解釋,“JS集團的噱頭或許不夠,但陸氏集團未來繼承人,陸林聯姻的主角,就是黃金家族,或許也要重視起來了,所以,黃金家族給我也發了招商酒會的邀請函。”
季知南不肯回歸京都季家。
在黃金家族這樣的大財閥眼中,京都五大家族之下,皆爲螻蟻,根本不值得黃金家族多看一眼,所以,季知南即使知道這個招商酒會,但卻沒收到邀請函。
“差不多就可以了,”季知南嘴角一抽,咳了兩聲,“所以,明天你打算去這個招商酒會?”
陸見深點了一下頭:“嗯,我必須親自過去一趟。”
事實上,陸見深心裏已經傾向於這次動手的不是黃金家族,一來,黃金家族已經洗白了,他們只求財,二來,黃金家族忙於招商酒會,注意力應該不會集中在林鹿身上。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因爲只剩下King。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都跟林子衿脫不了干係,”林煙開口,“陸總,我接下來的話可能很直接,但我先把醜話說到前頭,我動林子衿,如果你選擇站在她這邊,你和鹿鹿這門婚事我反對。”
“林鹿從來不是選擇。”陸見深給出回答。
她從來不是選擇。
她是唯一。
林煙竟然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她沉默了幾秒,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再殺了是吧?
她恨!
她要是在現場,她一定要把陸見深的狗頭擰下來!
季知南看着被掛斷的手機,沉默了幾秒:“不是,這是我手機啊,我就沒說幾句話就掛了,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陸見深看他:“需要嗎?”
不需要嗎?
呵呵!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季知南開口。
回去也睡不着。
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陸見深。
季知南走後,陸見深看着桌子上黃金家族的邀請函,明天去黃金家族就有結果,如果是黃金家族做的,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也許,他想平安把林鹿帶回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裏是B國,從A國調集人手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林煙刻意沒有提到,但陸見深知道,這個時候最適合也是最可能保護林鹿的人,不是他,是林見。
林見在B國多年,根基深厚,最重要的是,林見和他一樣,任何時候都願意拿自己性命去救林鹿的。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林見的確是一個讓他都無可挑剔的情敵。
但林見現在還在飛機上。
再由兩個小時,林見纔會落地。
他現在只能等。
另一邊。
林鹿房間。
林煙掛了電話之後,就馬上打給林鹿了。
跟林鹿說話,林煙就很直接,不用任何拐彎抹角,她直接把情況說清楚了,包括這件事背後可能是林子衿做的。
“鹿鹿,你不覺得意外嗎?”林煙問。
“不覺得啊,”林鹿回答,“林子衿的目標是除掉我,借刀殺人這一招很好用,是我也這麼做啊,殺人不見血,到最後還沒人能查到她頭上,不是嗎?”
是這樣。
就算陸見深去查,到最後,也不過是林子衿給King打了個電話,給King介紹了一個醫生,最後殺人的不是她。
林子衿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我竟然無法反駁,”林煙一時語塞,然後沉聲道:“鹿鹿,那畢竟是在B國,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林鹿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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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還真不能答應你,”林鹿回答,“煙姐,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可以聽你的,但有些事不會,我只能說我會盡可能保護好我自己。”
有時候,取捨很重要。
但林鹿從來不會因爲危險,就捨棄自己堅持的東西。
這就是林鹿。
“算了,你要是會改,你就不是我認識的林鹿了,”林煙無奈,“對了,大哥很快就到B了,他在B國的人脈比較寬廣,等他到了,你儘量和他待在一起,就算真有什麼意外,至少不要脫離他的視線範圍。”
她本來也想說陸見深。
但林鹿現在很排斥陸見深,林煙怕弄巧成拙。
事實上,連林煙都覺得林鹿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不過,這對林煙來說不重要,怎樣的林鹿,都是林鹿。
她和林見一樣,他們的人生,林鹿是唯一。
“大哥?”林鹿意外道:“他來幹什麼?”
這是什麼大冤種啊!
林見才從B國回到A國,這就馬上又飛回B國。
下一秒,林鹿皺着眉頭:“私人飛機不要錢嗎?多浪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