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川垂下眼眸，重新拿起抹布。
“你願意花我的錢了？”
不等謝芸出聲，他繼續說：“你想花就花，不用告訴我。”
他什麼都沒有，就錢多。
兩夫妻，不必分你我。
謝芸心想：有錢就是不一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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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忘記把你的卡放哪裏了。”
“我重新給你一張。”
“！！！”有錢真好。
手頭有錢的謝芸心情大好，本來想着不再去上班，轉念再想想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勞動力，犧牲了睡眠時間，結果兩三瓜兩棗都碼不到，實在沒有性價比。
於是，她決定堅持到最後一天。
——
顧宅，客廳。
陳引玫看完小兒子的成績單，炸毛道：“顧飛躍，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語數英加起來沒有150分，物理化加起來也不到100分，總分不到250分。”
“別杵着了，看着你這死出就煩，玩玩玩，每天就知道玩，除了玩，你還知道什麼？”
“你下次月考要是沒有350分，就馬上滾出國外，別留在國內丟人現眼了，我和你哥丟不起這個臉。”
她不奢求小兒子像大兒子那樣優越卓絕。
至少別蠢到這種慘絕人寰的地步啊！
爲了顧飛躍的成績，她最近肉眼可見地憔悴，偏偏死孩子不爭氣，就知道氣她。
“媽，這次的考試很難，好多人都沒考好。”顧飛躍想爲自己解釋兩句，“我是正常發揮了。”
陳引玫聽着就來氣，壓根不想聽。
“你還有臉說？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好讓你爸把外面那些女人和私生子接進來。”
“媽，別這麼說。”
“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媽。”
“？？！”顧飛躍低着頭，摳手道：“我會好好學習的。”
他也想成績優異，想讓他媽臉上有光。
但是他做不到啊！
事實證明，他天生不是讀書那塊料，不如直接進廠打工。
顧飛躍只敢在心裏想想，要是他媽知道他的想法，高低會扒了他的皮。
“這句話，你從初一說到高三，怎麼不乾脆等我死了再好好學？”陳引玫拍案而起，“顧飛躍，我告訴你，學習是學給你自己的，別給我耍那些小聰明。”
“還有，你別整天指望我和你哥給你兜底，我們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
她氣急了，腦袋有些隱隱作痛，重新坐回沙發上，努力的平穩氣息。
如果顧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那她可以縱容顧飛躍隨心所欲的活着。
但，顧家不是。
陳引玫給出兩個選項，“要麼提高成績，要麼提早出國。”
“我不要出國。”
“爲了那個女生？”
“不是。”
“我沒說是哪個女生，你就急着否認，看來就是她了。”
“你調查我？”顧飛躍惱了，生氣道：“你怎麼可以調查我？！”
“顧飛躍，我今天直接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那個女生絕對不可能踏進顧家一天。”陳引玫的語氣嚴厲。
顧飛躍聞言，急眼道：“媽！她沒有錯，也不喜歡我，學習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怪任何人，你沒有必要草木皆兵。”
他不知道他媽會做出什麼事。
總之，不能害了別人。
這時。
“引玫，這麼晚了，有話好好說，別吵吵孩子。”顧老太太拄着柺杖出現在客廳裏。
陳引玫看着小兒子不爭氣的模樣，不想再多費口舌。
“我也懶得理。”
大不了她活着一天，就護着一天。
如果她死了，也不放心這缺心眼兒子活着。
顧老太太嘆了一聲，“飛躍，去玩吧，我和你媽說點事”
“好。”顧飛躍轉身就出門，去找他哥。
他剛出門沒一會兒。
下雨了。
陳引玫擡起頭，往窗外看去。
外頭夜色深重。
好大的雨，不知道傻小子有沒有帶雨傘。
“孩子長大了，由他去吧。”顧老太太說了一聲，轉身回屋。
陳引玫看了看老太太的背影，又轉頭看向窗外的雨。
好一會兒，她拿起手機，給顧青川發信息。
——
“誰啊？”
謝芸一邊說，一邊拉開大門，“飛躍？你怎麼渾身都溼淋淋的。”
顧飛躍老實巴交道：“外面下雨了。”
“快進來，去洗個熱水澡。”謝芸看他神情頹然，便沒有多問。
等他洗完澡出來，謝芸端出一碗熱乎乎的奶茶，招呼道：“我研究的新品奶茶，你試試好不好喝。”
濃郁的白色。
看起來很有水平。
“嫂子還會做奶茶？”顧飛躍十分驚喜。
謝芸謙虛道：“瞎研究的。”
兩人走到客廳，就着沙發坐下。
顧飛躍抿了一口奶茶，眼睛亮了亮。
“好好喝啊！嫂子你真厲害。”
“喜歡就多喝，鍋裏還有。”謝芸笑了笑。
“嫂子，我哥不在家嗎？”
“他在書房。”
“哦，小悠小閒呢？”
“睡覺了。”
“哦。”顧飛躍側眸，欲言又止。
明明分享欲上頭，卻不敢分享。
謝芸站起身，溫聲道：“你也早點睡，早睡早起身體好。”
“嗯好。”
“對了，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你哥，或者找人傾訴，也可以去放鬆一下，不要憋在心裏，憋久了也難受。”
“我可以告訴你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嗯。”
“早點睡吧。”
“好。”
第二天。
謝芸早上剛到工位，就看到了一束花。
中午吃完飯回來，又看到了新的一束花。
下班前蹲個廁所回來，又雙叒叕看到了一束花。
那些卡片上的土味情話越來越尬。
沒有最尬，只有更尬。
好在謝芸今天心情不錯，不覺得送來的花礙眼，還留了一束放在工位上，打算留給下一任文員。
領導閃現出來，“小謝，把這份文件送上去給段特助，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謝芸美滋滋。
上樓送文件啦~
送完就下班啦~
段長錫看着笑容滿面的人，腦瓜子一動。
“你直接送到總裁辦公室吧。”
親愛的總裁，當你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就能領會到我的用意了。
謝芸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今天讓她幹什麼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