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翔,你若是想好好比賽,不想讓你爸知道你那些齷齪事,趕緊給我滾。”
阮言筠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去,黑色馬術服男人甩手憤然離開。
而後,她看了眼地上那灘水,回頭看着江檸冷冰冰道,“你是笨蛋嗎?陌生人給的水都敢喝,就這腦子也好意思過來比賽,江檸,你確定你能贏過我?”
她就知道肖飛翔這次來參加馬術大賽不安分。
剛剛看到他找別人要了一樣東西,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阮言筠還想着這次要倒黴的女孩子是誰。
她萬萬沒想到會是江檸。
而這小笨蛋竟然還是這麼沒有防範意識。
知人知面不知心,肖飛翔就是靠着這張看似安分禮貌的臉蛋騙了多少單純的小姑娘。
她碰巧能出現幾次,卻不能保證回回都能讓那些女孩子能從肖飛翔那裏平安出來。
這一次,她也萬幸阻止,才沒讓這王八蛋得手。
知道肖飛翔這次瞄中的目標是江檸,阮言筠氣壞了。
若不是還要比賽,她說什麼也要好好將這個男人狠狠揍一頓。
江檸回想着阮言筠剛剛的動作,也就知道那瓶水有問題。
她擡眸一臉感激看着阮言筠,重重說道,“謝謝你,小筠。”
“別,你的道謝太沉重,我承受不起,我也不全是爲了你,換做別人,我一樣會這麼做。”
說完,阮言筠裝作不在意地瞥了江檸一眼,確定她沒事後,轉身離開。
就她那個小動作,江檸又怎會沒看見。
她的嘴角漸漸揚起。
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的阮言筠。
這一刻又讓她覺得,好像一切都沒變。
比賽正式開始前,阮言筠又碰見肖飛翔。
男人依舊對她很有意見,畢竟她破壞了他的好事,還不是第一次。
這母老虎就是他的剋星,走哪克哪,事事都不順。
“阮言筠,等着吧,看我待會兒怎麼贏你,你越是想拿這次大賽的冠軍,我越不讓你拿,到時看你躲哪個角落哭。”
肖飛翔對阮言筠很不屑。
三年前他就認識她了,在一場小比賽中兩人就見過面。
那個時候他也沒覺得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就會耍一些花樣,只會顯擺。
這三年,阮言筠在B市混得風生水起,名聲大噪。
肖飛翔對此不屑。
這樣的好聲譽無非就是如初馬術俱樂部的老闆韓維舟捧她而已。
圈子裏的人大都知道韓維舟喜歡阮言筠,追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得手。
有的人說韓維舟是深情種,有的人說韓維舟靠着阮言筠的野性美人設撈錢,甚至有的人說這是韓維舟和阮言筠故意演的戲碼,好爲了俱樂部的人氣帶來關注。
然而,作爲話題對象的韓維舟和阮言筠一直沒有現身解釋,好似對這樣的傳言不以爲意。
久而久之,這樣的傳言也就越傳越沒意思。
這兩年,倒是有更多的人去關注阮言筠的馬術比賽,越發佩服這個女人的馬術。
而肖飛翔始終覺得阮言筠那些成績都是虛的。
她一個女的能幹得了什麼大事,不就因爲背後有個韓維舟。
對此,他向來看不起阮言筠。
不就一副好皮囊,還是專門俘獲韓維舟那個人。
阮言筠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最後誰哭還不一定,一個小比賽中連路線都跑不明白的小嘍囉都能替遨遊俱樂部出來參加這次比賽。
也不知周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說到底還是有錢有權才有話事權,想想我都替你們俱樂部那個陳思博可惜,不過也沒關係,他的大好光明還在後頭。”
肖飛翔這次能來G市參加馬術大賽,無非就是有個好爹媽。
他把騎馬當愛好,當炫耀的資本,別人把馬術當事業,當理想。
可正因爲他的好爹媽,陳思博無緣這次比賽。
如果陳思博這一次來參加比賽,也許冠軍就是他的。
這樣的話,下年他就可以去參加國際大賽,離知名國際馬術師又近了一步。
只是運氣不好,進了遨遊俱樂部,碰到了肖飛翔這樣的人。
不過好在陳思博從遨遊俱樂部辭職後,阮言筠去找過他,並邀請他加入如初俱樂部。
周之不懂得惜才,韓維舟懂。
這一次陳思博雖沒有參加比賽,但下個月F市的比賽他可以去。
不用被別人壓着,盡情展露最好的自己。
說不定他們未來可以一起參加國際比賽,只有真正有才能的人才懂得惺惺相惜。
肖飛翔瞬間不爽,“你說誰小嘍囉,我這實力擺在這,誰不知道我肖飛翔厲害,阮言筠,要不我們打個賭吧,不比誰拿冠軍,就比誰能進入決賽,要是我進了決賽,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要是你進了決賽,我隨你處置。”
自信滿滿卻不知自身實力的傻子模樣讓阮言筠嗤笑,果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好,賭就賭。”
“你確定?若是真輸了,可別哭。”
“我賭你今天這第一場場地障礙賽都過不了。”
“阮言筠,等着瞧吧,我絕對能進最後的三項賽,我爸媽說了我一定會贏,我也堅信我一定能贏。”
然而,阮言筠已不再跟他廢話,轉身去熱身。
上午九點。
馬術比賽項目一共有三項。
第一項是10道場地障礙賽。
結果就只有肖飛翔一個人被踢出局。
比賽期間,他的馬匹不服從,他駕馭不住,一直用鞭子抽打,最後那匹馬擡起前蹄,肖飛翔一個沒抓穩,直接從馬背上掉下來。
第二項是盛裝舞步。
這一場比賽中同樣淘汰了不少人。
最後江檸和付家傑和阮言筠以及其他幾個俱樂部的優秀馬術師都憑着自身實力進入到最後的比賽。
最後的比賽是三項賽,連着三天進行,有預賽,還有決賽。
三項賽前一晚,司懷淵帶着江檸幾個出去吃飯。
幾人在門口處便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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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妤走到江檸身旁撞了撞她的胳膊肘,一臉壞笑,“嘖嘖,這才出來幾天,某人就已經迫不及待飛過來見你了,這是一日不見,甚至想念啊。你說我們這幾個電燈泡是要先撤呢,還是厚着臉皮跟着你們倆一起去吃飯,爲你們添點瓦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