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傑的話再一次讓江檸和溫妤內心抽痛。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韓維舟出手相助,阮言筠得有多絕望。
這些年,其實過得最不容易的是阮言筠,而她們都沒有在她身邊。
“我去趟洗手間。”
江檸剋制着悲傷難過的情緒。
她突然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明明過得不好的是阮言筠,明明當初說不要再見也是她,可這一刻江檸多希望那些事情沒有發生多好。
她們之間可以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江檸並不希望阮言筠過得不好。
過去沒有聯繫的每一天,她都希望阮言筠可以開心快樂。
一想到如今破碎不堪的阮言筠,江檸只能暗自替她難過。
她能以什麼身份安慰阮言筠,又有什麼身份可以給她一個擁抱。
此時謝景珩臨時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江檸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酒吧的女洗手間內。
空無一人。
而後只有女人的抽噎哭聲。
她憑什麼過得不好?
好久過後,就在江檸調整好情緒,洗了一把臉後,一擡頭,鏡子上面卻出現一個花襯衫男人。
江檸皺眉,“先生,你走錯了,這是女衛生間。”
“是嗎?我沒覺得我走錯,我特地過來找你的。”
“你……”
江檸恍然對這個花襯衫男人有些印象。
他不就是……
神情緊繃,想要往外跑的時候,卻被捂住口鼻,很快眼前一黑。
花襯衫男人摸着那細嫩無瑕的肌膚,色意甚濃。
“江檸,上回算你走運,被阮言筠那個母老虎壞了我好事,我看今天還有哪個不長眼敢來阻止小爺,你放心,爺會好好疼你。”
另一邊。
溫妤聽完有關阮言筠的情況後,便趁江檸去洗手間的間隙和付家傑商量和好的事情。
雖說當初因爲那件事情將所有人的關係鬧得很僵,但大家都知道那件事並不是江檸有意而爲之,那只是意外。
阮言筠肯定也知道那不是江檸的錯,只是阮墨塵的傷無法讓阮言筠真正釋懷。
如今再見面,也許她們之間的瓦解的關係還能癒合。
說實話,她們沒有一個人希望這個鐵五角解散。
“你說我們下週悄悄舉行一個聚會,然後把她們都叫來,然後……”
“不行,地點得改一下,你確定你能說服小筠去A市?我覺得在B市就挺好的,最好還是在如初俱樂部附近,這樣小筠也不會懷疑。”
“小檸的話,你就跟她說B市這地方不錯,想再去一次,然後把她帶到那邊去。”
此時,兩人湊着臉貼着耳朵偷偷議事。
臉上掛着的笑容好似這事已經成功那般。
“誒,小檸上個廁所怎麼還沒回來?”
溫妤這才發現江檸離開已經有二十分鐘,也該回來了。
“我去看看。”
有些不放心,溫妤還是起身朝着女衛生間走去。
“小檸。”
“小檸,你在裏面嗎?”
溫妤走進去,發現裏面並沒有人。
緊接着她又給江檸打電話。
一開始沒人接聽,再打過去的時候顯示關機。
溫妤臉上不免有些擔憂。
就在她準備去其他洗手間找人的時候,經過洗手池,發現地上的愛心項鍊。
溫妤一眼就認出,那是江檸的項鍊。
不好。
不祥的預感襲來。
溫妤連忙跑出去找付家傑幫忙。
“傑仔,小檸不見,我給她打電話,她手機關機了,我還在洗手間撿到她的項鍊,你說她會不會被壞人帶走了。”
全身嚇得微微顫抖,溫妤一點都不敢往壞的方面想。
付家傑抱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也別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小檸,我過去那邊找,你去那邊,隨時聯繫。”
說完,付家傑往酒吧人多的那個地方走去。
溫妤深呼吸,調整心態。
不慌,不慌,先找人。
對了,她得先跟謝景珩說一聲。
溫妤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並給謝景珩打電話。
經過吧檯的時候,剛好對方接通。
“謝景珩,你趕緊回來,小檸不見了,剛剛她說去洗手間,我見她很久都沒回來,便去找她,結果沒見到人,手機也關機了,她的項鍊還落在洗手間那裏,但願不要出事。”
溫妤迅速將整件事情告知謝景珩。
掛斷電話後,溫妤繼續快步朝前走去,目光四處尋找。
她並不知道,剛剛坐在旁邊的是阮言筠。
而阮言筠將她打電話說的事都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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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筠,我肖飛翔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失手過,下回再壞我好事,小心我讓你好看。”
回想起今天下午離開馬場的時候,肖飛翔攔住她說的話。
阮言筠心一驚,瞬間反應過來,“糟了,是肖飛翔,江檸不見肯定跟他有關。”
手中的酒杯啪嗒拍在桌上,阮言筠漢拿上手機看着韓維舟說道,“肖飛翔肯定還在這裏,這酒吧是他哥開的,我們去二樓包廂看看,若是找到人,回我電話。”
韓維舟點頭,“好。”
付家傑和溫妤在一樓找,他們去二樓找,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人,他們肯定能找到江檸,江檸肯定不會出事。
隨後兩人兵分兩路。
江檸不認識韓維舟,可韓維舟認識江檸。
以前他們並沒有見過面,但韓維舟很早以前就在阮言筠那裏見過她們的合照,也知道她們的關係。
雖然韓維舟不知道她們幾個女孩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能看出這些年阮言筠心裏一直有掛念她們。
所有人出動去找江檸,謝景珩也從外面趕了回來。
每個包廂,每個角落都不敢遺落,生怕錯過江檸的身影。
此時,一個VIP包廂內。
江檸只覺得頭暈目眩,緩緩睜開眼睛。
結果手腳被綁住,想要求助卻發現被捂了嘴巴。
打量周圍的環境,再看看坐在旁邊悠哉悠哉喝酒的花襯衫男人。
“唔。”
“唔。”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爲什麼要綁她來這裏?
聽到聲音的花襯衫男人轉頭看向江檸的位置,慵懶晃着酒杯。
他所有的目光從江檸的頭上掃視到腳下,似要將她看穿吃透。
江檸望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只覺得噁心。
再看,卻發現花襯衫男人有些眼熟。
是他。
心顫了一下。
是他把她綁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