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帶孩子去酒樓吃飯,剛好路過巷口,聽見打鬧動靜,讓車伕停車圍觀。
沒想到竟看到馮清歲。
細聽發現這羽絨作坊居然是馮清歲的,妒得眼都紅了。
她好不容易央紀裴遠給她訂了一身羽絨服,還得等上一旬才能制好,竟是被這小踐人主宰了?
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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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國字臉口口聲聲“我們寧國公府”,她心念一轉,生出一條妙計。
初雪剛融完,臘八就到了。
戚氏興致勃勃地帶馮清歲去京郊白雲寺。
“……臘八前一個月白雲寺就開始準備這粥了,要用上三十四種食材,小火慢燉三個時辰,一做就是上萬份粥,我許多年沒喝過了,等會咱們好好嘗一嘗。”
馮清歲道好。
到了山前,見滿地都是人,山道水泄不通,戚氏帶她走了小路。
小路在正道西南邊,隔了一個山頭,只有零零星星的人走着,她們沿着這路上山喝了臘八粥,還領了十個餈粑。
回程也走的小路。
下到一處山腰時,五花突然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前面有埋伏。”
馮清歲神情一凜:“幾個人?”
“五個。”
稟完,五花走到了前頭。
馮清歲對戚氏道:“娘,咱們走慢點。”
戚氏不解,正要發問,前方樹叢突然鑽出幾條漢子,朝她們徑直撲來,頓時臉色大變。
卻見五花三下五除二,將他們全都撂倒在地,反綁住手腳。
漢子們罵罵咧咧,被五花踢了幾腳,都老實了。
馮清歲正要問話,眼角餘光瞥見對面山坳有一道身影,正急匆匆離開,便給五花使了個眼色。
五花飛身掠過山坳,將那人擒下。
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打扮得油頭粉面。
被拖到馮清歲跟前後,色厲內荏地叫囂:“你們做什麼!知道我是哪個府上的嗎!”
馮清歲嗤笑:“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府上的,只知道你和這幫人是一夥的。”
男子狡辯:“胡說八道!勸你馬上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好看!我們府可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
“是嗎?”
馮清歲淡淡道。
“國公府我都敢惹,還有什麼府我惹不起?”
男子一臉錯愕。
馮清歲讓五花將男子和那幾個漢子趕下山,送到京城衙門,五花回來稟報道:“那男的受了刑,交代說是手頭緊,找了幾個人,想趁着臘八節勒索一二。”
“他是什麼身份?”
“京城的一個浪蕩子,平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靠着姐姐接濟過活。”
馮清歲登時就猜到這人的身份。
“金氏的弟弟?”
五花點頭。
既是金氏,肯定不會爲了錢,十有八九是又想毀她名聲。
也不知道她名聲壞了對金氏有什麼好處。
難道金氏還妄想給紀長卿當寡嫂?
蒼蠅咬不死人,整天嗡來嗡去也煩心,馮清歲上次輕拿輕放,這次不打算放過金氏。
去戚氏那裏吃餈粑見着紀長卿,她把這事和紀長卿說了。
紀長卿卻看着她的吃相出神。
這人沒用筷子,而是用雙手拿着餈粑,小口咬餈粑的模樣十分可愛,跟兔子似的。
似乎在哪見過……
他蹙眉思索。
一幅繡畫浮現在他腦海。
想起來了,在慈幼院那個展示廳,有一幅繡畫,繡了個吃餈粑的小姑娘。
“原來繡的是她。”
他脣邊溢出一絲笑意。
這吃相倒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馮清歲見他不怒反笑,一時摸不着這人什麼意思。
“二爺覺得如何處置比較好?”
她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