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爲我們在一起會很開心快樂,可時間久了,我們之間不斷產生矛盾爭執,不是說我不願意去哄她。
我給她買的項鍊包包都是最好的,上週還給她買了一輛跑車,可是我的耐性也有個度,她也該消氣了,換作別的女孩子,早就對我笑了。”
顧南洲的話讓江檸無奈搖頭。
怪不得溫妤會這麼委屈生氣。
敢情這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錯在哪裏。
“南洲,我問你,你最開始看中小妤什麼?”
顧南洲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她的真實不做作,還有隨性獨立。”
“那你覺得她是那種拜金虛僞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她跟別的女人完全不同,雖說愛財,但取之有道。正因爲她特別,所以我才喜歡她。”
“所以你覺得你們吵架之後,你就靠着那些所謂的名牌包包首飾就可以讓她原諒你?其他的事情都不用考慮了?”
顧南洲一頭霧水,不明白江檸的話。
他問過一個談了很多個女朋友的兄弟。
他給出的祕訣就是使勁給女人花錢,這樣她們就能心滿意足,自然而然就不會生氣。
他的那些女朋友就是這麼哄好的。
而且那次南枝意也說了,態度方面不能太卑微,太殷勤,否則以後就沒有話語權了。
可現在被江檸這麼一問,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深層問題。
難道他做錯了?
這一刻江檸真想敲醒他那懵圈的腦袋。
“談感情這事說簡單也不簡單,不是說平日裏送個禮物就夠了,這種以物質爲基礎的感情最容易崩塌,最重要的是談心,真正愛一個人,會關注她的所有情緒。
“如果連情緒都照顧不到,只知道比輸贏,任何一方都不肯低頭,這種怎麼還能算是情侶,這跟對手有什麼區別,在一段感情中都要費心博弈,那何必還維持這段感情,不如早散早好。
小妤之所以會跟你冷戰吵架,是因爲她在乎你,而吵架後再求和,更是因爲在乎,她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你卻沒把它當回事。
倘若她哪天真的不願意再理你,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那你們這段感情也算是到了頭。
南洲,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和阿珩也不是沒有吵過架,可我們都知道服軟和認輸。
也不說非得一直是其中一方放低姿態,而是雙向奔赴,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我想那也不能說是愛吧。”
江檸認認真真跟顧南洲分析了一大堆,也不知他真正能聽進去的有多少。
如果他還是想不明白,也許真的不適合跟溫妤在一起。
以前她還覺得這兩人合適,可如今再看,似乎從前對顧南洲抱有太大希望。
江檸走的時候,順便還提醒一句,“對了,沒有哪個女朋友能接受男朋友和其他異性璦昧,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偶爾吃醋還好,次數多了,心也就冷了。”
江檸離開後,顧南洲一個人站在那裏思考。
抽完的菸蒂堆成一塊,也不知道他最終有沒有想透徹江檸的話。
回到座位的時候,蘇凝和時芷珊一直在安慰溫妤,就連滿滿都在摸摸她的臉,叫她不哭。
江檸徑直走過去,想要抱抱她的好姐妹。
結果被南枝意攔住。
她倒是忘記了,還有個南枝意站在這裏。
只是南枝意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她們沒有一個人跟她相熟。
難不成她故意站在這裏看她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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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裏,江檸瞬間心煩。
原本看着她就煩人。
“江小姐,你是不是在找阿珩?他去找謝伯父了。我剛剛跟他一塊從公司過來的,畢竟我哥和阿珩最近有合作,平日裏我也少不了跟他見面,你也別吃醋。
畢竟我和阿珩一塊長大,我們兩家奶奶又是好閨蜜,這感情從小就擺在那,哦,對了,我這身晚禮裙好看嗎?
我買的時候,還特地問了一下阿珩,他說這個顏色好看,很適合我,所以我最終定了這件禮服。”
不是,她有病吧。
江檸真的要無語本語了。
南枝意哪只眼睛看到她要找謝景珩。
她男人到莊園後,直接去找謝伯父這事,早就微信告訴她了。
她知道好吧。
還有合作,那次在書房,她看到謝氏集團和南氏集團合作的文件,也知道合作對方是南枝意的哥哥。
她也知道南枝意會跟着她哥哥一起去謝氏集團。
這些事情,謝景珩一開始就已經告訴她,就怕產生誤會。
她相信謝景珩,也知道他有分寸。
有錢賺幹嘛不合作,又不是談完這次合作,她男人就沒了。
倒是南枝意很會製造矛盾。
江檸不以爲意笑道,“南小姐,這些你大可不必告訴我,我們家阿珩每天都有跟我彙報他的行蹤,而且從來不在外面過夜。
有時候我都煩死了,去哪兒都要跟我報告,又黏人,跟個小孩子似的,別人都說他是寵妻狂魔,禁慾矜貴,可只有我知道他在家多像一匹餓狼。
沒辦法,別人他看不上,就喜歡我這種身份低微的灰姑娘,有的人啊,就算脫光在他面前,他都不帶擡眼的,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說是不是?南小姐。”
江檸的話瞬間讓南枝意啞口無言。
好一副牙尖嘴利的嘴臉。
同時也因爲被江檸說中事實而惱怒。
她確實有試過一次約謝景珩去她的公寓,以生病發燒沒人照顧的緣由,還讓國外養老的爺爺給他打電話。
謝景珩可以拒絕她,但不會拒絕爺爺。
所以那天他去了她的公寓送藥。
她算好謝景珩到的時間,開着門去了浴室。
估摸着男人進來的時候,她剛好洗完澡,假裝好巧不巧忘拿浴巾。
最終麻煩謝景珩給她拿浴巾。
當時他還說發燒爲什麼還要洗澡,她的迴應便是前一天晚上回家因爲不舒服倒頭就睡,沒洗澡身體難受。
後來,謝景珩給她衝好藥準備離開,她連忙裹着浴巾衝出來攔住他。
想讓他留在這裏,等她退燒了再走。
結果男人卻表示要給她打120。
她不讓,阻止中昏着腦袋倒在謝景珩懷裏,身上的浴巾被她不小心扯開。
與其說不小心讓浴巾落在地上,不如說她有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