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敘開罵,時津就跑了。
臨走的時候告訴他,通告會全部暫停,讓他在家裏好好休息。
病房裏再次安靜下來,
江敘還沒從死對頭變愛人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受傷的部位也在隱隱作痛。
他渾渾噩噩的躺在病牀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
江敘醒過來。
陽臺隱約有聲音傳過來,
他側目看過去,
看到許之硯站在陽臺上,正在打電話。
“敘敘還睡着,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一晚。爸爸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片場那邊我已經聯繫過導演,他會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
“我不會讓敘敘再去有安全隱患的劇組拍戲,劇組必須要整頓。”
“這次是我的疏忽,他的通告我這邊沒有認真審覈。以後不會了,我會讓專業的團隊接手。”
……
江敘聽了一會兒,意識到許之硯是在給父親打電話。
嘖!
要不是知道許之硯是個什麼貨色,真會被他這副好兒婿的樣子給騙了。
影帝就是影帝,演技槓槓的。
許之硯打完電話回來,發現江敘醒了。
他走過去問道:“敘敘,餓不餓?想喝水嗎?”
“現在沒有人在病房,你也不用再裝了。”
江敘從牀上起來,盯着許之硯說:“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抓住我的把柄,脅迫我和你結婚。還是說你家要破產了,需要我家投入資金,你被賣到我們家給我當牛做馬。”
許之硯:“放心!沒破產,養得起你。”
江敘:“V我五十億看看實力。”
許之硯:“V不了。”
江敘斜睨着他:“我說對了吧!你果然是破產了。”
許之硯拉過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削皮:“咱倆領結婚證的前一天晚上,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轉給你,我現在沒錢。”
“別造謠啊!我沒拿你一分錢。”
江敘看到許之硯別有深意的笑容,突然開始心慌。
不是吧!
他真的卷跑了死對頭的全部家當?
“你別含血噴人,我現在就查賬,如果沒有查到那麼多錢……”
江敘眼睛都瞪圓了,
他把手機放到眼前,仔細看着賬戶餘額。
一排零……這得有多少錢啊?
他雖然是財閥少爺,但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一定是他眼花看錯了。
江敘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還是那麼多錢。
!!!!
“這錢……是你自願給我的?”
許之硯:“婚前協議,自願贈與。”
“你給我說這些也沒用。”江敘咬了咬牙:“我是不會把錢還給你的。”
好不容易掏空死對頭的家底,哪能這麼輕易交出去。
許之硯:“不用還回來,我賺錢就是養老婆。”
這寵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江敘眼神裏透着警惕:“你別以爲這麼說就能麻痹我,我要盯着你……”
江敘用手指了指許之硯:“倒要看看你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那你一定要盯緊了,不要把我弄丟。”
許之硯把削好皮的蘋果送到他面前:“先吃個蘋果,傭人很快就把晚餐送過來。”
江敘確實有點餓了,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這婚結的有問題,一定要調查出結婚的原因。
傭人送來晚餐,江敘吃完後就靠在牀頭上休息。
他磕傷腦袋有點輕微腦震盪,動作太大就會有眩暈的感覺,沒辦法起牀隨便走動。
許之硯坐在他身邊,低頭處理工作上的事。
許之硯這人太過醒目,不管身處在什麼地方,都會輕易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江敘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他身上,
S級Alpha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頂級的。
可惜了!長得像個人,就是不做人事。
“敘敘,你在看什麼?”
許之硯姿勢沒變過,還在看文件,但嗓音裏藏着笑。
江敘偷看被當場抓包,漲紅着臉辯解:“我看你什麼時候走?”
“今晚我在醫院陪你。”
許之硯語氣很自然,但江敘表情很不自然:“不需要你陪,你趕緊給我走。”
“陪伴生病的愛人,這是最基本的責任。”
許之硯放下手機,擡眸看着他:“身體不舒服就和我說,不要強撐着。”
江敘知道他是出於責任纔會留下,
![]() |
![]() |
![]() |
畢竟他們曾經水火不容,他牴觸許之硯,許之硯應該也有相同的感覺。
“我們爲什麼會結婚?是因爲信息素信息素匹配度100%,被民政局強制執行嗎?”
江敘聽到過這種說法,匹配度超過95%民政局就會出面干預結婚。
許之硯眸子眯了眯,眼底劃過暗色,嗓音比剛纔要低沉:“敘敘,我和你說過我們的婚姻出於你情我願,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強迫。同樣的,我也不會強迫一個討厭我的人與我結婚。”
江敘從鼻子裏哼哼兩聲,
對他的話不只是充滿質疑,還有毫不掩飾的嘲諷。
他還不夠討厭他嗎?
能夠說出Omega沒資格與他同臺這種話,足以證明許之硯對他的成見有多深。
剛纔那些話,江敘一個字都不相信。
“如果不是我失憶,你覺得我能隨便你在這裏胡說八道糊弄我?”
“你恢復記憶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許之硯俯身過去,狹長的鳳眸凝視着他的眼睛:“但在恢復記憶之前不要拒絕我的照顧。”
江敘撇過頭,挪動着身體,儘可能遠離身邊的男人。
許之硯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太強烈,每次聞到都像是喝醉一樣,讓他暈頭轉向。
許之硯看到他的小動作,但沒有阻止。
小寶貝還在牴觸他,
不過沒關係,
他能讓江敘愛上他一次,就能讓江敘再愛一次。
註定是他許之硯的老婆,永遠都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