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
謝芸出門找水喝，看到了坐在客廳的男人。
“顧青川？”
當她得知陳引玫的騷操作，不由得無語又無語。
出於人文主義關懷，她提議道：“要不你去我房間打地鋪吧。”
“你房間有打地鋪的東西？”
“呃，沒有。”
“沒事。”顧青川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又淡定，“你早點睡，不用理我。”
“行。”謝芸不再強求，轉身就走。
顧青川：真不理……
剛回到臥室躺下的謝芸，到底是良知尚存，拿了一牀薄被子出去。
“多餘的，給你蓋。”
說着，謝芸隨手一丟，將被子丟到顧青川的身上，不多說兩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客廳。
顧青川：“？？！”
這是被子？
他怎麼還沒睡着，就做夢了。
不對！不是夢。
他摸着手裏的被子，想低頭聞一下，又覺得有點不合適，便躺到了沙發上，拎着被子蓋過頭頂。
是淡淡的香。
說不出是什麼香，他單單聞着就心曠神怡。
謝芸送完被子，躺在兩米的大牀上，腦子裏什麼都沒想，愣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十二月的京市，有些寒冷。
好在家裏有暖氣。
客廳裏。
顧青川關上燈，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這是難得的好覺。
如果他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沒有一二三個人，就更好了。
因爲他平時不賴牀，還會起很早，所以從來不設置鬧鐘。
今天失策了。
“小悠小閒，去看看你們媽媽醒了沒。”陳引玫的臉色不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倆穿着校服的小孩很是聽話，整整齊齊轉身離開客廳。
顧青川“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順勢收好了被子，試圖假裝無事發生。
誠然，陳引玫不打算放過好大兒，“你和謝芸發生什麼了？”
“這麼冷的天，讓你睡沙發，你怎麼想的？”
“家裏有暖氣，不冷。”顧青川摸了下鼻樑，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沒什麼。”
他們之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沒什麼好說的。
再者，他也不覺得自己受委屈。
陳引玫看着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又生氣又無耐，扶額道：“顧飛躍就夠我煩的，你怎麼也不爭氣。”
顧青川面不改色，“我心裏有數。”
“有數什麼勁？”陳引玫一看就知道自己兒子心裏沒點數，還故作運籌帷幄之中的死樣子。
跟他的死鬼爹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死鬼是花心大蘿蔔，兒子則是深情的不得了。
陳引玫不想兒子失去再後悔，提醒道：“你廢這麼大勁娶的老婆，你不多哄着點，等她以後跟別人跑了，我看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我知道。”顧青川的語氣冷了冷。
知道個屁。
別的不說，謝芸要是真敢和別人跑了。
他一定第一時間打斷那人的腿。
來一個打斷一雙，來兩個打斷四條。
如果謝芸非要跑，他就把謝芸鎖起來，哪裏都不能去。
死對頭嘛，是這樣的。
——
謝芸按照慣例，睡到日上三竿。
不上班的日子，平淡又平淡。
如今，她多了一個忘年交的朋友，每天都會抽空和老朋友聊聊天。
沈奶奶：「小芸兒，什麼時候有空來找我玩啊？」
謝芸：「有空是有空，就是我最近剛失業，心情挺好的，有點懶得出門。」
沈奶奶：「失業了啊？怪不得你那天看起來那麼失落的樣子，要不要沈奶奶給你找份工作？」
謝芸看着發來的信息，把自己剛才發的信息又看了一遍。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
她發的應該是“心情挺好”。
好吧，她也懶得糾正。
謝芸翻了個身，對着手機鍵盤一頓敲，「不用啦！我想休息一段時間，順便畫點東西，陶冶情操。」
沈奶奶：「好孩子，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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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有一個轉賬。
個十百千萬十萬。
“臥槽！”
謝芸垂死病中驚坐起，“十萬？”
沈奶奶：「小芸兒，拿着花，不夠再問奶奶要。」
謝芸：「不用不用不用！我有錢，您是不是按錯了，怎麼給我發了十萬？我給您退回哈。」
發完信息，她利索點了「退回」。
好可怕。
只見過一面的人，給她發這麼多錢。
退完錢後。
謝芸後背一激靈，想到了“洗錢”。
轉念再想想，不至於吧。
沈奶奶：「你這孩子，退回來做什麼？給你就拿着花，沈奶奶有的是錢。」
「雖然我的幾個兒子不中用，但是他們給我的錢很多。」
這句話是怕謝芸誤會，才特地解釋了一嘴。
解釋完，沈奶奶又發了張截圖過來。
微信餘額1000多萬。
謝芸：“？？！”
這些是她能知道的嗎？
「沈奶奶，這些是您的隱私，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俗話說得好，財不露白。」
沈奶奶：「我不告訴別人，只告訴小芸兒。」
看着發來的信息，謝芸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人家沈奶奶下了什麼迷魂藥。
如果被沈奶奶的兒子知道，豈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謝芸鄭重其事，「沈奶奶，我們是朋友，不能用金錢衡量我們的感情，您以後不要用錢考驗我了，我怕自己會經不住佑惑。」
沈奶奶：「哈哈哈哈哈哈小芸兒真可愛，快來陪我玩兒。」
好一個油鹽不進的老太太。
謝芸人傻了。
“扣扣扣——”敲門聲。
“誰？”
“我。”顧青川的聲音。
謝芸懶得起牀，“直接進來吧。”
顧青川推門而入，說道：“吃飯了。”
“我不餓，晚點吃。”
“中午十二點半了。”
“沒事。”
“你腸胃受不了。”
“不會的。”謝芸儼然不想動彈。
顧青川喊了聲，“謝芸。”
“幹嘛？你自己吃就行了，別叫我。”
“媽讓我來叫你。”
“！！！”謝芸彈坐起來，“行，馬上吃。”
她真忘記陳引玫住這了。
顧青川見狀，剛想給她關上房門，垂眸時，在地面上看到了一個袋子。
袋子裏裝着領帶。
像男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