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顧不得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整個心思都放在了躺在病牀上祁驛天身上。
望着對方毫無生氣的那張臉,她心中微痛。
這個人,向來尊貴且驕傲。
如今這般躺在牀上,再也沒了往日的風采。。
夏沫兮艱難的挪動腳步,靠近病牀前。
嘴角忍不住的顫抖着:“祁少…對不起。”
沐凌冰站起身,來到夏沫兮身前。
凌厲的眼眸透露着濃重的決絕,語氣如冰。
“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便率先離開了病房。
而一邊的宇文琛見此,也連忙拉着安佑琪就走。
卻被安佑琪憤怒的甩開:“你放開我,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陪祁少。”
“安小姐,你應該知道這裏不需要你,馬上出去。”宇文堔冷漠的開口。
安佑琪依舊不死心的開口。
“我不走,你們怎麼能讓她和祁少單獨在一起?”
“萬一她在對祁少下毒手怎麼辦?我要留下來陪祁少。”
說是不放心,其實不過是她擔心的。
不過是祁少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夏沫兮,而不是她罷了。
站在門外的沐凌冰,終於忍不住大吼。
“夠了!都給我滾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果然,聽到沐凌冰這麼說。
安佑琪嚇得嗆了嗆嘴,卻還是沒敢出聲,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
極不情願的被宇文堔拖出了病房,並帶上了門。
待他們都走後,夏沫兮才轉過頭看向祁驛天。
此刻的病房安靜的,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而祁驛天那微乎極弱的呼吸,彷彿不存在了一般。
彷彿下一刻,心臟就會停止跳動一般。
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心疼的走到祁驛天的身邊。
伸手拂過他那毫無血色的臉頰,心疼的大聲痛哭起來。
現在的祁驛天乖巧的像個孩子,早已沒了以往的冷漠和犀利。
夏沫兮無力的坐在祁驛天的牀邊,輕輕的握起祁驛天的手。
語氣有些顫抖的開口:“祁少,我來看你了。”
“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肯醒過來?知不知道大家有多麼的擔心你。”
她靜靜的坐在祁驛天的身邊,輕輕的開口。
“你一定要好起來,你怎麼可以一直這麼的睡下去。”
“你不是最討厭賴牀的嗎?所以…你要趕快醒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會躲開,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辦?你怎麼可以讓我成爲一個殺人兇手?”
“其實…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夏沫兮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淚,眼睛一直盯着病牀上的祁驛天。
“祁少,趕快好起來吧!不然我真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只要你醒來,我再也不會和你吵架了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行嗎?”
夏沫兮語氣沙啞的看着毫無迴應的祁驛天。
這一刻她才知道,她對他是有感覺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如此心痛。
“看到你這樣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來,我多麼希望此刻躺在這裏的人是我。”
“只要你沒事,哪怕用我的命去換取你的命,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夏沫兮就這麼不停地開口,和他說着話。
“祁少,如果我們從來沒有相遇過,你是不是就不會活得那麼的痛苦。”
“五年前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五年後我依然要和你說對不起,是我太笨了。”
“可是我真得沒想過要傷害你的,你能相信我嗎?”
“祁少……祁少……祁少……你醒來吧?讓我好好的補償你。”
夏沫兮心酸的看着眼前虛弱的祁驛天,原來她是那麼的怕他死去。
夏沫兮把頭埋在他的掌心,不停的抽泣着,嘴裏還不停的喊着祁驛天的名字。
她真的很怕他再也醒不過來了,自己說了那麼多他都毫無反應。
這讓她的內心感到萬分的恐懼。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五天,然而祁少卻依舊沒有醒來。
雖然醫生說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同時也不排除他從此以後會永遠的睡下去。
面對這樣的祁驛天,夏沫兮覺得自己此刻幾乎要崩潰了。
她每天都會來,每天都會坐在他的牀頭。
和她說一些過去以及這五年的生活情況,然而牀上的那個人卻依舊毫無反應。
夏沫兮難過的握緊祁驛天的手掌,艱難的開口。
“祁少,不要再睡了,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求求你起來和我說句話好不好?祁少!祁少!祁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