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宴有這一手誰也沒有想到,厲君慎的臉色陰沉難看,眼底滿是寒光。
怪不得剛剛碰到沈池宴的時候,他那麼囂張得意。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沈池宴和厲君慎在門口相遇後,兩人眼底毫不掩飾着想要弄死對方的決心。
厲君慎還沒忘記沈正豪過生日的時候,沈池宴算計他的事兒。
今天要接宋柒年回去,他不想節外生枝。
但他不招惹沈池宴,不代表沈池宴就會放過他。
沈池宴直接走到了厲君慎身邊,明知故問地問了一句,“來接宋柒年?”
厲君慎涼涼地看了沈池宴一眼,“我是來接老婆的,沈總在這裏幹什麼?”
宋柒年囂張一笑,“我也是來接老婆的!”
厲君慎捏了捏拳頭,早知如此,沈正豪生日那天,應該直接打死他!
厲君慎沒有再搭理沈池宴,而是拿出手機給宋柒年打電話,可宋柒年的手機一直沒人接,他只好拜託工作人員去給宋柒年帶個信兒。
而這時,沈池宴又開了口,“厲君慎,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沒興趣!”
“你是不敢吧!?”
“呵……什麼賭?”
明知道是激將法,可男人之間莫名的勝負欲讓厲君慎沒有退縮的理由。
“我們就賭,待會兒宋柒年跟誰走!”
厲君慎冷笑了一聲,“沈總就這麼喜歡打必輸的賭嗎?年年是我妻子,自然會跟我走!”
“是嗎?那可不一定,當然,打賭就得有賭注才好玩,要是你輸了,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出現在我和宋柒年面前。”
“那如果你輸了了?”
“那我就把你們的兒子還給你們,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厲君慎幽暗的眸子看着沈池宴,不知道沈池宴想搞什麼幺蛾子。
沈池宴挑眉,“怎麼樣?敢不敢賭?”
厲君慎冷冷道:“你輸定了!”
此時此刻,厲君慎才知道自己又被沈池宴擺了一道。
之前聽人說沈池宴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果然,他早就留了一手。
宋柒年也沒想到她和沈池宴竟然還是法律上的夫妻,當初她被迫和厲君慎一起離開,被迫跟他舉行了婚禮,他們在月亮島舉行的婚禮,後來也沒搞什麼結婚證之類的東西。
回國之後,她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沈池宴讓她坐牢的話,不像是在嚇唬她,而是如果她今天真的跟厲君慎離開,今晚警察就會上門逮捕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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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宴拿着文件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我給你們三秒時間考慮清楚,選一還是選二!”
這一招確實打得宋柒年措手不及,說實話,她寧願跟着沈池宴離開,也不想跟厲君慎回家。
只是如果她自己選,可能會讓厲君慎懷疑這是她和沈池宴早就計劃好了,於是,宋柒年緊張又不安地看向了厲君慎,“君慎……怎麼辦?”
厲君慎本以爲帶着宋柒年和贊贊回國,肯定會讓沈池宴生不如死。
然而事實上,他太低估沈池宴了,自從回來後,一直被沈池宴牽着鼻子走。
尤其是今天的!
厲君慎看了宋柒年好一會兒,見她確實很驚恐,不像是跟沈池宴聯合騙他的樣子,便伸手抱住了她,“別怕,我不會讓你跟他離開,也不會讓你坐牢。”
沈池宴一看到這一幕,醋罈子直接打翻了,他怒極反笑,“厲君慎,我知道你在京華市的地位不低,可只要是我想讓宋柒年坐牢,你就算再厲害也沒有用,在我的地盤上,你就得聽我的!”
厲君慎還在掙扎,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何況,當初他還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把宋柒年留在身邊的,雖然宋柒年嘴上說不愛沈池宴,可他還是很不擔心。
如果……
宋柒年一直愛着沈池宴,那他讓宋柒年跟沈池宴離開,豈不是把宋柒年往沈池宴的懷裏推嗎?
可是,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宋柒年去坐牢。
該死!
沈池宴臺該死了!
他早就應該殺了他,這樣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君慎……”
聽到宋柒年顫抖的聲音,厲君慎伸手摸了摸宋柒年的臉頰,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年年,你相信我嗎?”
宋柒年點了點頭。
“那你先跟他走,我向你保證,很快,我就會去接你。”
宋柒年愣了一下,她以爲按照厲君慎的性格,就算是讓她坐牢,也不可能讓她跟沈池宴離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
下一秒,宋柒年的胳膊就被沈池宴一把拉住,見她整個人扯到了自己身邊,“既然你們已經選擇了第一條,還磨磨唧唧幹什麼?真當我是背景板?”
見沈池宴要帶走宋柒年,厲君慎大力地捏住了沈池宴的肩,“你最好對年年好一點,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不會讓你好過。”
沈池宴嫌惡地拍掉了厲君慎的手,“放心,她一根頭髮都不會少,頂多……”
後面的話,沈池宴沒有說出來,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厲君慎緊捏着拳頭,陰鶩的眼底滿是殺意。
沈池宴拽着宋柒年上了車,看着宋柒年跌跌撞撞幾乎要摔倒,沈池宴都沒心疼半分,厲君慎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或許,沈池宴只是爲了報復才搞這麼一出,而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宋柒年。
如果是這樣,宋柒年肯定不會對沈池宴動心。
只是沈池宴欺人太甚,這次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還真以爲他厲君慎好欺負。
沈池宴的臉色出奇的難看,渾身的戾氣像是要將人吞噬,高崑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上車,就趕緊將遮擋板放了下來。
而沈池宴一上車就拿着紙巾擦宋柒年被厲君慎吻過的額頭,他的力道特別大,宋柒年疼得直皺眉,“沈池宴!你幹什麼?”
沈池宴冷着臉沒有說話,直到宋柒年的額頭都擦紅了,他才丟掉紙巾,又跟小雞啄米似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好幾下,像是要把厲君慎親過的地方覆蓋掉,全部都被自己的吻和自己的味道代替。
之後還將宋柒年身上的外套脫掉,直接讓高崑崙停車丟進了垃圾桶。
他捏着宋柒年的下巴陰測測地警告,“你要是再讓他碰你一下,他碰哪裏,我就用刀割掉哪裏!”
宋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