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爲了研究安寧的病情,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皁白,就把人的腿打斷,冷寒衍,你不是人。”司念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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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衍知道勸不住司念,索性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冷寒衍,放開我,放我下來。”
不論司念怎麼捶打他,他都咬着牙關不放手。
這之後,司念再不和冷寒衍說話了,她把肖安寧也接到了自己的臥室裏照顧,很努力的養傷,也很用心的照顧肖安寧。
經歷了那麼多事,司念很清楚,她除了堅強,別無選擇。
大約過了兩週時間,司唸的腿傷終於康復。
而冷寒衍請的專家醫生,二十四小時爲肖安寧服務。
孩子的燒退了,食慾也好了很多,唯一糟糕的一點是,她一直嚷着要找肖聿。
肖聿被打斷腿的事情,也一直卡在司唸的心頭。
她也是時候離開冷家了。
這天,趁着冷寒衍外出的時候,司念假裝帶着三個孩子散步,後鑽狗洞,從隔壁別墅逃了出去。
她帶着孩子們,來到了肖聿家裏。
肖聿果然已經出院,只是,他失去了健康的雙腿,坐在了輪椅上。
司念看到他被廢的雙腿,內心一陣酸澀,淚水奪眶而出。
曾經的翩翩少年,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了。
“聿哥哥,是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司念自責到了極點。
“都怪我,不應該言語上刺激冷二少,念念,你不要太自責了。”
肖聿沒有半句怪罪,讓司念更加難受了。
肖安寧一看到肖聿,則像是找到了歸屬般,她還不懂坐輪椅意味着什麼,一見肖聿,便滿心的歡喜。
肖聿緊擁着肖安寧,摸着她的腦袋,說:“乖安寧,爸比也想你們。”
第二天一早,司念準備去一趟碼頭。
隨着時間的流逝,她越發擔心父親和兄長,近來,甚至是惡夢連連,她必須要去一趟事發地才行。
結果,肖聿說想陪她一起去。
司念尋思着,肖聿的腿腳不便,未來,他恐怕得當他的柺杖一輩子了。
或許她該做好去哪都帶上肖聿的準備。
於是,司念開起了久違的小貨車,帶着肖聿和三寶一起去了事發地。
碼頭邊,有大批量的搜救人員,一問才知道,這些搜救員都是冷寒衍請的。
原來冷寒衍並沒有騙她,他真的在盡全力幫她找家人。
當場,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司念前去問了搜救隊隊長情況。
對方搖了搖頭道:“依我看,是必死無疑了,能找到些遺物都很難得了。”
“就是說啊,這麼大片的海域,那天風浪那麼大,要是人還活着,早就找到了。”
“如果不是冷二少非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早就撤退了。”
司唸的心裏五味雜陳。
冷寒衍說過,掀翻整片海都會給她個交代,真不是騙她的。
但這並不能消除他的罪行。
她望着看似平靜的海面,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近感襲來。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父親和兄長已經被深海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