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當年跟在上官諱身後的小姑娘

發佈時間: 2025-10-24 11: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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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兮謹笑着起身送走了胡夫人:“胡夫人您慢走。”

雖然胡小姐方才把自己裝病的事情同胡夫人說了之後,胡夫人把她好一頓訓斥。

但是兮謹看得出來,胡夫人終究還是心疼自己女兒的。

至於之後會怎麼樣,就不是她這個醫者能干涉的了。

送走了胡夫人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中午了,兮謹便去了後院。

這裏除了設置了一些病房外,謝洛還單獨劈了一間屋子作為她的休息間,裏面一應物品俱全,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兮謹剛走到後院門口,就聽到後院傳來了好像是櫃子翻倒的聲音,兮謹正想上前打探一二,便看到茯苓倉惶地從後院跑了出來。

看到兮謹,茯苓彷彿嚇了一大跳:“慕……慕大夫。”

“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茯苓素來是個冷靜自持的,怎的這會兒像是失了魂一般?

“慕……慕大夫,您這是要去後院嗎?”

兮謹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茯苓一番,竟在她的衣袖處看到了血跡:“茯苓,到底發生了什麼?”

茯苓緊張地拉了兮謹的手:“慕大夫,後院有個人,滿身是血,好像死了。”

“死了?”兮謹心中一驚,好端端的,醫館怎麼會出現死人呢?

“立刻派人去通知家主,另外,把這裏圍起來,不許讓任何人進去。”

兮謹想了想,退出了後院,不管裏面的人有沒有死,她都不能讓自己置身險地。

兮謹回到了前堂,喊了貴叔關閉醫館,謝絕一切病人上門,只推說是她身子不適。

貴叔不明所以:“慕大夫,發生了什麼事?”

兮謹把貴叔叫到了一旁:“茯苓說後院有個死人。”

“什麼?死人?”貴叔顯然也嚇了一跳,片刻後鎮定了下來,“屬下先去看看。”

貴叔去了後院,很快,貴叔便來回話:“夫人,那人還沒死,只是傷得很重,呼吸很微弱。”

“意識還清醒嗎?”若是意識清醒,應先打聽他的來歷。

貴叔搖了搖頭:“那人昏迷着,不過屬下查探過他身上的傷,皆是些鞭打傷、烙印傷,應是從牢裏逃出來的。”

兮謹着急地思索着對策,若是尋常病人,她定第一時間選擇救治他,可他身上的傷勢有疑,兮謹不敢貿然施救。

兮謹想了想,從藥櫃裏取出了一顆藥遞給貴叔:“先給他續命,不能讓他死在我們醫館裏。”

若是活人,還能放他離開,可如果死了,就很難處理了。

“是,屬下這就去。”貴叔立刻去了後院。

兮謹在前堂焦急地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謝洛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進屋,謝洛就緊緊地抱住了兮謹,安撫道:“別怕,凡事有我在。”

“嗯,那人在後院。”兮謹引了謝洛去了後院。

貴叔是個謹慎的,後院除了他之外,其餘人都守在外面,茯苓見兮謹和謝洛來了後院,趕緊在前面帶路。

兮謹饒是看慣了病人,可傷得這般重的,倒還是第一個。

那人一襲墨色的長衫,身上傷口無數,一頭黑髮凌亂地遮掩着面容。

謝洛上前,掀開了那人的發,待看清面容後,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果然是他。”

“誰?”兮謹瞧着這個人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雖然傷得很重,可是能看出來,氣質是不俗的。

“永陵王。”謝洛沉了眸,“昨晚皇城司搜查的便是此人。”

謝洛也是今天去了軍中,才得知昨晚永陵王從關押他地方逃走了,所以才驚動了皇城司連夜搜捕。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永陵王居然會逃到了千金館內。

“我們該怎麼辦?”兮謹自然知道永陵王是何人,他昔日雖是尊貴的親王,可如今也不過是階下囚。

若非和當今陛下是手足兄弟,陛下怕被天下人詬病,定然早就殺了他。

謝洛沉思了許久後,問:“謹兒,你可有辦法救他?”

兮謹垂眸,把了那人的脈,脈象紊亂,兮謹又察看了他身上的傷:“可以救活,但需要一些時間。”

“我們不能讓他死在醫館內。”謝洛凝視着兮謹,“你救他一命,也為往後留條路。”

“好。”兮謹明白謝洛的意思,畢竟永陵王是諸王中最先起義打到京中的親王,其實力定不容小覷。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了避嫌的可能,如果現在報官,陛下定會為了以防萬一,而滅了謝家滿門。

唯一能做的,就是救治永陵王,然後悄無聲息地放他離去,即便日後永陵王東山再起,也能看在今日救他一命的份上,饒謝家一次。

若是永陵王就此潛逃落寞,謝家也不會受影響。

“謹兒放心,我定會尋最好的時機將他送走。”謝洛保證道。

“嗯,茯苓,去幫我把藥箱拿來。”兮謹回頭,又吩咐貴叔,“去告訴大夥,今日放大夥休息半日,每人賞銀一兩,讓他們出去玩。”

“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茯苓很快就拿了藥箱過來,兮謹看着她煞白的小臉:“今日之事,你一定要爛在肚子裏,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就只有死一條路。”

“茯苓明白,慕大夫儘管放心,茯苓不會說出去的。”茯苓強自鎮定道。

兮謹看了她一眼:“你來替他擦拭傷口,上最好的金瘡藥。”

兮謹和茯苓相處不過數月,雖然茯苓這丫頭平日裏看着老實勤奮可靠,可她不能冒險,唯有把她拉進局中,才能保證她真的不會說出去。

永陵王身上的傷很重,除了近段時間受的一些拷打之刑外,體內還被服下了慢性毒藥,若不是他逃了出來,只怕是也將不久於人世。

兮謹將這些說與了謝洛聽,謝洛沉了沉眸:“謹兒,解藥你暫且不要給他服用,治好他的外傷即可。”

“好。”兮謹知道謝洛自有他的謀算,便也沒有多問。

永陵王是在酉時醒來的,醒來時看到面前的兮謹。

他怔怔地盯着兮謹看了半天,突然沙啞着嗓子開口:“你不就是當年跟在上官諱背後的那個小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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