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南楚皇宮。
蕭清瀾饒有興致地靠在軟榻上,手上還捏了一本奏摺,他滿意地看完後,輕輕將奏摺合起。
“好極了…”
流雲很有眼力勁地上前,將蕭清瀾手中的奏摺接過,而後恭敬地說道:“如陛下所料,如今東秦的西境不過一支軍隊,無須多少時日,他西境必破。”
“至於那蘇澤,不過一個花架子,難成氣候。”
蕭清瀾挑了挑眉,“甚好。”
“朕還得感謝他一番。”
“若不是他聯合西域小國將東秦邊關的平西大將除去,恐怕賀蘭悠出軍東秦還沒那麼容易。”
他又想起北燕,嘲諷道:“北燕攻打東秦北關已有月餘,竟未逼近東秦十里地,這北域的大國也不過如此。”
“堂堂北燕,竟是過不了東秦邊境麼?”
“這般實力,如何讓朕放心與他們合作?”
流雲點了點頭。
“陛下說的沒錯,北燕將戰線拉得有些長了。”
他有些擔憂地說道:“屬下是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妨礙我們的計劃。”
蕭清瀾聞言,垂下眸子思考了一瞬。
“容朕再想想。”
“對了。”
他撐起頭,懶散地問道:“給顏顏的年禮,可有送到了?”
“回陛下,車隊一月前便已出發,算算日子,這些天想必已經送到了。”
蕭清瀾只有在想到那個女子的時候,眸間才會多幾分暖意,像是冬日裏的寒冰初融。
“也不知顏顏會不會喜歡朕送的禮物…”
他又想起正事。
“待過了年關,春日來臨的時候,朕要見到她。”
已經又等了太久了。
每一日於他而言,都是度日如年。
流雲心領神會,“陛下的意思是,跨過年關,便下令出兵東秦?”
蕭清瀾輕輕頷首。
“朕倒要看看,面對天下的圍攻,他蘇長策要如何是好,當他跌落神壇的時候,又該如何護住她。”
“天下是朕的,她更是。”
流雲默然,他對於這樣的蕭清瀾已經習以爲常,起初他還會感嘆幾句,如今也只是在一旁靜靜聽着了。
“貴妃娘娘,還請您留步…陛下在處理政事,未得陛下允許,您不可擅自進入大殿!”
宮人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已經邁入大殿,向蕭清瀾走過來的賀蘭晴。
流雲見狀,對着賀蘭晴稍稍行了個禮,接着便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沒忘了將那個宮人給提走。
一時間大殿裏只剩下了兩人。
蕭清瀾懶散地擡了擡眸,“你來做什麼?”
“近日裏你跟皇后鬥法,後宮很是熱鬧啊…怎的有空來朕這裏了。”
賀蘭晴輕呵一聲。
“皇后愈發不知輕重了。”
“她只需要坐好她的中宮之位,沒人跟她搶。”
“偏偏她總是覺着,我賀蘭晴意在中宮呢…”
“臣妾雖不屑那些伎倆,但也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她非要對臣妾出手的話,臣妾也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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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味不明地看着蕭清瀾。
“陛下您可知,她這般是爲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