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園區!
傅裴琛從始至終都緊緊拉住蘇知雲的手。
蘇知雲看似淡定,但傅裴琛能感受到她的手心在冒冷汗,並且微微顫抖。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傅裴琛仰頭望天,根據天上太陽的位置,判斷現在大概是上午十點半左右。
車子從昨晚開始開到現在也有快十個小時了。
他們度假的這個地方比鄰T國,想必他們已經從Y國到T國了。
“你們兩個,跟我來。”
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是三棟大樓圍成的一個正方形廣場中。
傅裴琛和蘇知雲被人推搡着前往左邊的樓,其他人則被推搡着進入了右邊的樓。
顯然他們被納入了別的豬仔類型。
進入大樓後,喧囂的聲音傳入耳中。
一樓大廳裏十分雜亂,有鐵籠,有倒在地上人,甚至還有殘肢斷臂,激烈的狗叫聲讓人膽寒。
那幾頭大狼狗,竟然在啃食人肉。
蘇知雲哪裏見過這麼恐怖的畫面,簡直是人間煉獄。
放眼望去,還有更多他們不知曉的,有個角落,全是脫光衣服的女性。
蘇知雲臉色煞白,緊緊攥着傅裴琛的手,死死咬着脣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饒是見過了血腥畫面的傅裴琛都臉色格外難看。
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也不催促他們,就滿臉笑意地讓他們看。
蘇知雲死死拽住傅裴琛的胳膊,聞着鼻尖難聞的氣息,忍着反胃,閉上了眼睛。
傅裴琛捂着她的頭按在胸口,牙關緊咬着。
“看清楚,不聽話的,都沒有好下場。”
押送他們的人順勢警告出聲。
這一樓四處都是拿着槍的人,只要誰敢反抗,當即就會被射成篩子。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幾人簇擁這樣一個矮胖矮胖,穿着西裝的男人過來,他叼着煙,吊梢眼上下掃視着兩人,聲音沙啞低沉,猶如惡魔低語。
“這就是新送來的貨?”
審視的眼神掃過兩人,滿意的咂舌道:“不錯,不錯。”
“盛哥,貨送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嗯,去吧,小方,給他們拿錢。”
“謝謝盛哥,謝謝。”
傅裴琛的眼神落在這個叫盛哥的身上,神情冷然。
將押送的幾人送走後。
盛哥斜眼盯着兩人,眼神不停在蘇知雲身上掃視,微微挑眉,笑道:“不錯,這個妞等會先送到我屋裏,我先調教調價。”
蘇知雲心頭一緊,同時也能感受到,傅裴琛將摟的更緊了一些。
傅裴琛沉聲說道:“我勸你最好調查清楚我們的身份,動了我們你是否能承擔的起這個後果!”
![]() |
![]() |
![]() |
盛哥哈哈大笑了起來,手指指着一樓,猖狂道:“我們這裏有小明星、有小網紅、有富二代、有律師….反正,數不勝數。
進了我們這裏,想走是不可能的,老老實實的聽話還能少受着罪!”
傅裴琛臉色陰沉地說道:“京北傅家,傅祈臣是我爺爺。”
盛哥叼着煙,依舊不以爲意。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你也得聽話!”
傅裴琛拳頭緊握,眼神四掃,最後視線只死死定格在這個盛哥身上。
擒賊先擒王,這應該是個小頭目。
只是他手裏現在也沒武器。
這麼多槍指着,他又有幾分勝算?
現在該怎麼辦?
“先把他們分開!”
盛哥很是見不慣傅裴琛摟着蘇知雲。
幾人朝着兩人走去,傅裴琛被逼的無可奈何,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蘇知雲被帶走。
要是蘇知雲被帶走,他能想象到她會經歷什麼.
所以他的視線落在了離他最近,手裏拿着槍的傢伙身上。
但離他最近的也有兩米多遠。
就在這時,蘇知雲主動從他懷裏脫離,即便瑟瑟發抖,但還是顫聲說道:“你顧好你自己,不要管我。”
傅裴琛怎麼肯鬆開她!
他咬牙朝盛哥說道:“你要多少錢?十個億?二十個億?只要你別動我們,要多少錢都行!”
盛哥精明的眼神打量着兩人。
這時他旁邊的人說道:“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定製的,別的我不認識,這男的腳上這雙皮鞋,大概要五六萬。”
盛哥摸着下巴,勾脣笑道:“有錢我喜歡,但是該教訓還是要教訓。”
他手一揮,幾個握着電棍的人還是緩緩朝着兩人逼近。
傅裴琛只能將蘇知雲護在懷裏,狠狠捱了好幾電棍,他愣是強撐着一聲不吭。
蘇知雲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更不敢哭。
她怕自己造成負擔。
盛哥眯了眯眸子,倒是有些驚奇了。
很少有人抵擋的住電棍的痛,也很少有這麼有種的男人。
但,在這裏最沒用的就是有種,因爲有種的都會被打的沒種,越倔死的越快!
他一個眼神,那些人便不止是用電棍了,還用鐵棍去狠狠打傅裴琛。
傅裴琛雖然依舊沒有痛呼一聲,但被打的倒在了地上半死不活。
可他自始至終都摟着蘇知雲,沒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蘇知雲咬牙喊道:“你們不就是要錢,我爸爸是樊城首富,你們要多少錢都行。”
這個時候,哭是最沒用的。
但不管她說什麼,盛哥都無動於衷。
蘇知雲只能聽着耳邊一聲聲鐵棍敲在血肉上的聲音。
她呼吸急促地喊道:“他要是出事了,你們全都得陪葬,他爺爺是國家元老,他本身也是京北jun區的人,你們這是找死!”
盛哥一揮手,那些人便停止了毆打。
傅裴琛緊繃的身體頓時一鬆,重重壓在蘇知雲身上。
蘇知雲長鬆一口氣,還以爲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但她想錯了。
這裏的人無惡不作,無法無天,他們壓根就不知怕。
盛哥笑嘻嘻地說道:“我們這裏還有個自稱家中三代從jun的。爺爺打過gui子,爸爸是邊防的,他自己也是,可在我這裏還不是得老實聽話,哈哈哈。”
蘇知雲臉色慘白,傅裴琛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盛哥一招手,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就被拖了過來。
傅裴琛費力的擡眸,瞳孔一縮,咬牙喊道:“阿赫!”
這人曾經和他合作過!
他傷了一條腿,聽說後來回家開店做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