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家非常擔心他,打電話問了陳特助,才得知了唐零車禍身亡的消息。
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良久都沒回過神。
掛斷電話,他來到書房門口,看到霍淮深坐在椅子上,手裏捏着那張結婚證,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
他走進去,恭敬如斯的站在他身旁,勸說道:“霍先生,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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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淮深毫無反應。
鄭管家嘆了口氣,眼角溢出了些溼潤的液體,他又道:“若是唐小姐在天有靈,看到您這樣,她也會傷心的。”
霍淮深突然諷刺扯了扯脣,他擡手捏了捏眼角的溼意,“她怎麼會傷心,她爲了躲開我,假裝失憶,現在永遠的躲開我了,她怎麼會因爲我而傷心?”
鄭管家皺了皺眉,“霍先生,您怎麼能這樣說呢?唐小姐她在乎您,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有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唐小姐她絕對是愛您的,絕對不希望您爲了她傷心難過。”
唐零愛他?
或許曾經愛過吧!
可惜這份愛他意識的太晚,或許在他把陸恩竹帶回來以後,她把對他的愛也漸漸轉移了。
否則,她又怎麼會生了江晨的孩子……
霍淮深捂着心臟,這些過往,越想,心就越疼……
其實他早就已經愛上唐零了,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不願意認清自己的心而已。
早到什麼時候呢?霍淮深也不知道,或許是在離婚以後,或許是在陸恩竹都還沒回來的時候,在和唐零日積月累的相處中,習慣了她爲他做飯,習慣了下班回來她第一時間迎接他,幫他換鞋解領帶……
她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更像一種罌粟,慢慢的深入他的骨髓。
他一直欺騙自己沒有中毒,其實早已經毒入攻心。
在第一次他以爲唐零坐飛機失事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丟了全世界,那時候他就應該認清自己的心纔對。
可他因爲對陸恩竹的救命之恩矇蔽了雙眼,以爲自己對陸恩竹就是愛情,對唐零只是有那麼點留戀。
以至於錯過了太多……
如果那時候就認清自己的心,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遲了……一切都遲了……
晚上,霍淮深像個孤魂一樣,在別墅裏走了一圈,他去了她曾經住過的臥室,一樓的傭人房,還有她住過的酒窖……
坐在酒窖的地上,他隨手拿了一瓶紅酒,就一口氣灌進肚中。
辛辣的酒精刺痛着胃,彷彿能夠減輕心臟的痛。
鄭管家是在半夜的時候發現霍淮深不在臥室,到處找了一圈,纔在酒窖裏找到了霍淮深的。
他立刻打了電話叫來醫生。
醫生說:“他傷心過度又喝了這麼多酒,心肌一時有些供血不足,輸完液我再開點藥,醒了以後就不要再這麼喝了,儘量維持一下情緒,不要過度傷心。”
鄭管家一一記下,“謝謝,麻煩您了。”
送走醫生後,天已經快亮了。
鄭管家想了想,打電話把陳特助叫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