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野物味道很好,像林楚楚這樣不算重視口腹之慾的都吃了很多。
更別說幾個小孩子了,邊吃邊玩,遇到好吃的甚至比賽。
就在這時,別院的管家領着妻女走了過來,女兒低着頭,看不清神情。
“王爺,這是莊園裏種的蜜瓜,從南方弄回來的種子,請王爺和王妃小世子品嚐。”
管家憨憨一笑,他旁邊的妻子看着也是比較老實的,甚至不敢擡頭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一擺手,“放在旁邊吧!”
“是,王爺。”
管家的女兒在放東西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這個細節被林楚楚捕捉到了,輕輕勾起脣角。
估計又是被攝政王吸引過來的小姑娘。
林楚楚與女孩的目光對視,也就是這一瞬間,女孩猛地抽血一把匕首,朝着林楚楚衝過去。
林楚楚沒想到在攝政王名下的莊園也有人刺殺。
愣神的功夫,女孩的速度極快,已經衝到了林楚楚面前。
管家和管家娘子沒想到女兒會對王妃刺殺。
嚇得眼睛瞬間紅了,就要衝過來替林楚楚擋刀。
林楚楚雙腳一蹬,連人帶椅子往後邊快速倒飛出去,五米之後,椅子穩穩落地。
見用匕首刺殺不可能了,又換成了暗器,暗器擦着林楚楚的胳膊而過。
林楚楚的胳膊一疼,此時攝政王到了,看到林楚楚胳膊上的血,目光森寒,身上帶着一種肅殺的氣勢。
整個人站在那裏,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
攝政王握着女孩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說,誰派你來的?”
話音剛落,管家娘子整張臉都要白了,整個癱軟在管家懷中。
“王爺,小敏她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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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緊抿嘴脣,雙脣顫抖,一息之間仿若老了十歲。
他怎麼有臉向王爺求情?
哪怕自己女兒喜歡王爺勾飲王爺,他都能捨棄這張老臉求王爺饒她一命。
感受到二人強烈的情緒,以及他們的愛女之心。
攝政王終究有些不忍,修長的手指在女孩的脖子處輕輕一抹,一張人皮面具落入手中。
面具底下是一張陌生的臉。
“他不是你們的女兒,本王會派人幫你們去找。”
但是管家卻清楚,她們的女兒只怕是遇害了。
那張人皮面具有可能是他們女兒的。
殺手被掐着脖子,聞言哈哈大笑。
“她們的女兒早就被我殺了,屍體被我綁了石頭,沉在這個湖底。”
殺手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指向衆人面前的湖泊。
話落,攝政王的臉色更加冷沉,一拳打在殺手的肚子上。
將殺手隨手一扔,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手。
他有潔癖,除了林楚楚,碰到其他女人只有噁心厭惡。
他看了一眼快暈過去的老管家和管家娘子,低聲吩咐護衛。
“讓熟悉水性的人打撈屍體。”
頓了頓,眉眼透出幾分狠厲之色。
“放心,你們女兒的仇,本王會報!”
老管家顫抖着雙脣,老淚縱橫地道,“多謝王爺。”
經歷了刺殺,又知道湖裏有一個屍體,突然覺得眼前風景如畫的湖邊透着幾分陰森之氣。
攝政王吩咐人將幾個小傢伙送回去。
此時穀雨在給林楚楚上藥,攝政王接過穀雨手中的東西。
“你們下去吧,由本王來!”
纖細的手臂上,棕色的藥膏特別顯眼,然而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依舊看着攝政王輕笑。
她清楚感受到夫君生氣了。
緊抿着脣,面容帶着愧疚和心疼。
他在怪自己,爲什麼沒保護好林楚楚。
“夫君,我沒事,當時我只是有些愣神,才會受傷。”
還有下次?
攝政王擦藥的動作一頓,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不會有下次,我一定將自己保護得好好的。”
見到人要生氣,她趕緊換了個說法。
攝政王沒有說話,而是專心地將紗布纏好,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林楚楚。
二人一時沒有說話,半晌,攝政王才幽幽開口。
“楚楚,我們反了吧!”
他說的是我們,他將林楚楚放在與他相同的地位,他允許林楚楚與他並肩作戰。
林楚楚點點頭,“好!”
什麼都不問,只要他想反,林楚楚必然幫他。
今日的事,先是魏國公主闖進攝政王的莊園,接着遇到刺殺,雖然不確定殺手是哪方的人,但與皇室脫不了干係。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壓抑。
攝政王抿着脣一直沒說話,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林楚楚清楚,他此時此刻正處於爆發的邊緣。
回到家,攝政王便開始了忙碌,林楚楚則開始收攏自己的勢力,分別和師父以及無名說了兩人的打算。
利用屬下的情報部門隨時關注天家的一舉一動。
攝政王的動作很快,這天,京城中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齊國的四公主爬上了魏國太子牀,被當衆抓間。
皇上知道的時候,差點被氣死,因爲魏國太子只比他小几歲。
而且有家室,孩子已經十多歲了,即將成年。
就算和親,魏國太子也不是好人選。
偏偏四公主就想吃了秤砣鐵了心,非魏國太子不嫁,甚至甘願爲妾,哪怕當通房也行。
這邊四公主的事還沒處理完,那邊齊國的三皇子也出事了。
魏國公主心情不好,喝醉酒,結果和三皇子滾到了一起。
一方心甘情願,一方是意外,但事已至此,皇上只能同意跟魏國聯姻。
魏國太子寸步不讓,必須讓魏國公主當三皇子的平妻。
齊國這邊只有一位成年皇子,以後肯定是她太子。
魏國公主不能成爲皇后,但起碼也要和別人不一樣,起碼地位必須尊貴。
魏國那邊據理力爭,而齊國這邊自然不肯退讓,同樣提出要齊國的四公主成爲魏國太子的平妻。
朝堂之上這幾日都快吵翻天了,而百官之中地位最高的攝政王卻半闔雙眼,不發表任何意見。
後來雙方的目的達成,又開始討論彼此的雙方的嫁妝問題。
好幾次,皇上都被氣得不輕,強忍着沒有發作,等魏國的使臣一走。
他使勁一拍桌子,“欺人太甚,真以爲齊國非要跟魏國聯姻不成?”
他眯起眸子看了三皇子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你怎麼就中了他們的圈套?沒人多的事,怎麼偏偏讓魏國公主爬上了牀?”
三皇子也滿臉憋屈,看了一眼旁邊的攝政王,“父皇,兒臣也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爲魏國公主的目標是皇叔,誰知道她竟然因爲求而不得突然盯上了兒臣呢?”
魏國公主喜歡攝政王,他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可能對魏國公主對手。
想想娶了心裏有別人的女人,他就犯膈應。
攝政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太弱被別人鑽了空子?不想和親也行,本王替你殺了魏國公主如何?”
不管如何,魏國公主死在齊國,齊國皇室就算有百張嘴也不可能將自己摘乾淨。
而且,三皇子娶了魏國公主,那可是一大助力。
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看着三皇子不斷變換着的神情,攝政王嗤笑一聲。
“既然有心想娶,那就乖乖和親,做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幹嘛?當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
三皇子被說中心思,臉色驟然一沉,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了。
他算是領教了這位皇叔的毒舌。
攝政王對着皇上一拱手,“皇兄,既然無事,本王先走了。”
等皇上點頭,他便轉身離去,臉上忽然掛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這才剛剛開始,慢慢受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