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心根本不信她的話,拽着她的手,就想叫人給她轟出去。
蘇清雅被抓得手疼,對方一再地挑釁也讓她最後那絲耐心都耗盡了。
“啪!”
她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動作又快又急,蔣慧心毫無防備,失去支撐,險些栽倒在地。
她穩住身形後,怒火上涌,臉色鐵青地瞪着蘇清雅。
“怎麼,你還要死賴着不走?”
“你已經跟我們傅家沒關係了,今日這場生日宴沒人邀請你,更沒人歡迎你,你還要死皮賴臉留下不成?”
傅家傅家,好像他們傅家有多了不起旁人多稀罕一樣。
蘇清雅眉頭微蹙,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她正視衆人,目光清澈而自帶威懾力。
“我再說一次,今日我來這裏,跟傅霆琛,跟傅家都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們非得故意挑釁,我也不會再留半分情面!”
她臉色微沉,蔣慧心和林雪君面面相覷,顯然還因爲上次的事情對她有所忌憚,她們很清楚,蘇清雅這人寧折不彎,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婚都沒離呢,就能做出將弟媳告上法庭,索要賠償的事,她的果決和手段,讓人震驚。
難道真的跟她說的那樣,她是來參加簡家的生日宴的?
就在二人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含着譏誚,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啊,霆琛哥哥生日,蘇小姐就恰好出現在這,要說不是故意安排的,誰信啊。”
紀柔輕笑着,來到蘇清雅面前,目光嘲諷地盯着她。
“來爲霆琛哥哥慶生,這是好事啊,塑霆琛哥哥要是知道蘇小姐來了,定也會開心的,蘇小姐沒必要找這麼荒謬可笑的藉口。”
“不如你大大方方地承認,我跟傅夫人說說情,放你過去?”
多搞笑啊,一個小三頤指氣使的走到她的面前,以一副完全主人翁的姿態,說要向她的婆婆求情,放她進去。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才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呢,這門都沒進,就急着擺譜了,這副猴急的樣子,可真是可笑啊!
蘇清雅脣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不需要,紀小姐還是把你的好心留着喂狗吧。”
“你上趕着爭奪的東西,別人可未必稀罕啊。”
“別說我今天不是來見傅霆琛的,就算我是,你一個小三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左右我的去留,真是白日夢做多了,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嗎?”
蘇清雅幾句話就將紀柔懟得表情梗住,臉色難看。
該死,這蘇清雅不愧是當律師的,口才果然了得,跟她耍嘴皮子,她是耍不贏的。
紀柔眯了眯眼睛,走到蔣慧心身邊,不動聲色的1擠開林雪君的位置,對着她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態。
“阿姨,我也是好心想幫幫蘇小姐,沒想到她完全不領情,還罵我,今日是您親自邀請我過來的,您說說,我們兩個到底誰更有資格站在這裏?”
一聲阿姨,聲音黏膩得把蔣慧心都整得有些反胃了,她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嫌棄是怎麼也掩不住。
畢竟人是自己請來膈應蘇清雅的,她怎麼不會當場駁她的面子。
她僵硬地扯了扯脣角,儘量擺出一副慈祥的姿態。
“小柔啊,自然是你更有資格啊,她不過是一個被我兒子嫌棄,就要跟我兒子離婚的棄婦,而你是我兒子真正喜歡的人,論起來啊,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棄婦。
她連給紀柔提鞋都不配。
蘇清雅輕笑着,眼底的諷刺越來越深,語氣也冷了幾分。
“哦?那照傅夫人這麼說,你兒子喜歡的人是紀柔,可我現在只是簽了離婚協議,還沒正式跟他離婚,這是不是代表你兒子在婚姻存續期間,就已經出軌,腳踏兩船啊?”
蘇清雅脣角笑容漸冷:“多謝傅夫人提醒我這一點,好讓我可以向你們傅家索取更多的賠償。”
蔣慧心愣了一下,臉色瞬間難看多了。
“當初說好你淨身出戶的,現在得到了賠償不說,還獅子大開口想要求更多,蘇清雅,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出現在這裏,沒安半點好心!”
相比起對方的歇斯底里,蘇清雅卻是顯得平靜多了。
“我是沒想要那麼多,耐不住你們非要塞給我啊。”
“你!厚顏無恥!沒皮沒臉!”
蔣慧心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弄得心頭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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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柔見狀,只能安慰她道:“阿姨,她向來口才了得,您可千萬別被她氣到,她就是想迷惑您,趁機去見霆琛哥哥,您可千萬別上她的當啊。”
蔣慧心心間的怒火被紀柔這一把油燒得更旺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旁邊的傭人們。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上啊!把她給我趕出去,不准她踏進這裏一步!”
那些傭人得到命令,衝上去將蘇清雅團團圍住。
“大少奶奶,得罪了。”
蘇清雅眼神沉了沉,看向蔣慧心,面上壓抑着一絲怒火。
“你這是要故技重施,逼迫我了?”
“你忘了奶奶說過什麼嗎?”
傅家不得再動用私刑,違令者嚴懲不貸。
蔣慧心冷冷笑了笑:“現在可不是在傅家,是在外面。”
在外面,沒人管,她想對她做什麼都行。
蘇清雅聽懂了對方的意思,警告式地眯起眼睛道:“你這是打算陽奉陰違了。”
她手無縛雞之力,鬥不過這麼多人,要不,還是等簡宏風過來吧?
她猶豫着,不想正面槓上,想要先退出去,但對方根本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抓住她,把她手裏的東西給我砸了!我看她還拿什麼勾飲我兒子!”
“叫你勾飲霆琛哥哥!”
蔣慧心一聲令下,蘇清雅手中的東西被紀柔奪了過去。
大力一甩,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碰”地一聲,禮盒碎裂,露出裏面裝飾精美的首飾盒。
看着十分秀氣典雅,可不像是送給男人的東西啊。
衆人愣了愣。
蘇清雅情緒激動,怒得眼眸通紅,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握住首飾盒,用力得指尖泛白,指甲都深深陷入肉裏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轉身狠狠甩了紀柔一個耳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道:“我給你臉了是嗎?你有什麼資格摔我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