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什麼資格配的上對方。
有什麼資格留在她身邊,他現在雙目失明。
什麼都看不到,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他怎麼能拖累對方?
怎麼能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去面對她,讓她跟着自己一起痛苦。
她的前半生已經生活的夠苦了,而自己不能再成爲她的累贅。
宇文琛站在他身側,見他如此痛苦。
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如何勸慰。
祁驛天察覺到了身邊人的嘆息,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對着宇文琛道。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宇文琛看了他一眼,神情猶豫。
“我留下陪你。”
然而,祁驛天卻再次冷漠的強調。
“出去!”
見對方就要動怒,宇文琛無奈,只能離開。
等到房門被關上。
祁驛天狼狽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下了牀。
靠着一旁的牀沿,四處摸索着來到病牀前的窗戶邊坐下。
他擡手摸了摸窗戶,發現竟是被鎖死的。
祁驛天無奈的靠在牀邊,渾身上下卻依舊不停的顫抖。
他一臉痛苦的雙手抱頭,整個人都縮在病牀的角落邊。
滿腦子都是夏沫兮剛剛對他說過的話,他又怎會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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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會不願意?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如今這個樣子又怎麼能和她在一起,又怎麼能拖累她?
想到此,祁驛天擡手摸了摸戴在自己脖頸處的頸託。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眼眶早已通紅溼潤,他如今這副鬼樣子。
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此刻的自己是有多麼醜陋不堪,更何況是別人了。
他的臉毀了,徹底毀了!
也不能再恢復如初了,今後他要怎麼讓夏沫兮每天面對如此醜陋的自己。
還是離婚好,離婚了自己就能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至少在對方的印象裏,自己永遠都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祁驛天。
而不是如今的這個醜八怪!
–
而宇文琛離開祁驛天的病房之後,對着門邊的六個保鏢吩咐道。
“在這裏好好守着,有什麼異常隨時通知我。”
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是。”
宇文琛聞言,這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邊走邊做沉思,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夏沫兮此刻的狀況。
想到此,便轉身下樓。
剛到樓下就看到夏沫兮失魂落魄的起身,正要向着門口走去。
宇文琛頓時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油然而生,頓時大步的上前質問道。
“夏沫兮,難道你就這麼打算放棄了嗎?”
夏沫兮聞言,這才停下腳上的步伐。
緩緩地轉身望着一臉怒氣的宇文琛,雙目無神的垂下眼瞼。
“是他不要我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再糾纏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聽她這麼說,宇文琛頓時的氣結的怒吼。
“你怎麼知道他不要你了?”
“麻煩你動腦子想想。”
“如果感情的事真的能夠經歷過兩次涉臨死亡,就能忘記的話,那他又何苦等了你這麼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