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麼問他,也是問不出結果的。
有了莫楚淵那件事的前車之鑑,她現在幾乎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可是她現在卻又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幫她的人。
見夏沫兮猶豫的看着自己,安孝軒無奈地嘆息。
“宇文琛一定沒有告訴過你,我三個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吧!”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孝軒。
竟有些無法想象這個人,是和祁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
這怎麼可能?宇文琛也確實沒有對她說過這些。
安孝軒見她一臉吃驚的模樣,再次解釋。
“很不可思議嗎?可惜後來決裂的時候就沒有再來往了。”
“我和宇文琛並沒有什麼過節,反而是通過祁少認識的對方。”
“不過和我祁少決裂,他自然是選擇跟隨了祁少。”
夏沫兮靜靜的聽着他這麼說,完全忽略了他對祁驛天的稱呼。
早就由祁驛天變成了祁少,他平時一直都是直呼祁驛天的全名的。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叫祁少。
而東廷醫院的頂樓的病房內,安靜的病房內。
男子被紗布緊緊的包裹着眼睛,此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牀上望着窗外。
背光而坐的身影,竟給人一種落寞飄渺的孤寂感。
明明是什麼都看不到,卻依舊還是不死心的面向窗外。
彷彿自己這樣,就真的能看到了外面的景色一般。
就在這時,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
男子聞言,依舊未動的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今天是他要拆開紗布的一天,這已經是他這三個月來,第無數次的失敗了。
每次用過藥物,或是做過修復手術之後。
他都會滿懷希望的等待着紗布拆開的瞬間,自己可以看到那些無比熟悉的風景和讓他無比留戀的人。
然而上天並沒有把驚喜帶給他,望着依舊暗無天日的眼前。
他的世界卻只剩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這種感覺總是令他極其暴躁的想要摧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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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身後腳步聲的靠近,祁驛天已經冷漠的坐在那裏沒有動。
沐凌冰見此,看了看身後的東廷南嶽,這才對着祁驛天開口。
“祁少,已經是第五天了,南嶽說已經可以拆開紗布了。”
祁驛天聞言,依舊不爲所動的坐在那裏沉默不語,仿若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
沐凌冰見此,這才擡步上前,來到祁驛天身邊,抿了抿脣道。
“相信我,會好起來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把你的眼睛治癒的。”
聽到他這麼說,祁驛天沉默了片刻,這才諷刺一笑。
“會好起來麼?你們究竟還想讓我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如果能治好?又豈會拖到現在都不見好轉?”
沐凌冰聞言,尷尬的閉嘴。
一時間竟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祁驛天見他不說話,倒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語氣又恢復了平淡。
“她今天都做了什麼?”
沐凌冰擡眸看了他一眼,還是實話實說的回答。
“她今天先是一個人逛了會街,隨後又和安孝軒一起吃了個飯,出來之後又接着逛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