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費盡心機地討好管漾。
想着只要管漾能稍微幫自己一把,從此就能走上人生巔峯,萬萬沒想到慕愉心竟然這麼跟管漾說話。
她就不怕得罪管漾嗎?
不對,上學那會兒,管漾和慕愉心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慕愉心經常幫管漾買飯,還替管漾寫作業,有一次別人欺負慕愉心的時候,管漾不是還出頭幫她了嗎?
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衆人的目光在管漾和慕愉心之間來回遊走,唱歌的不唱歌了,喝酒的也不喝酒了。
管漾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享受着身邊女人的伺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這些不都是你的老同學嗎?你這副態度,也太讓大家傷心了吧?”
他這話一出,衆人看慕愉心的眼神都變了。
楊小玉咧着嘴嬌笑,“大家這麼多年沒見,愉心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們嗎?”
同學甲:“哼,人家現在可是大城市的人,哪裏看得上我們這些小地方來的。”
同學乙:“聽說愉心現在可是大老闆,追她的人還特別多,是不是快要嫁入豪門了?”
同學丙:“哎喲愉心,你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啊!”
管漾聽着別人對慕愉心的嘲諷,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見楊曉明又對慕愉心蠢蠢欲動,他勾脣笑了笑,“聽說慕小姐上大學的時候,是舞蹈協會的會長,大家難得相聚,慕小姐能不能跳個舞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你的舞姿?”
衆人一聽這話,又開始起鬨。
看慕愉心終於明白了管漾叫她來這裏的目的,分明就是當着這些人的面兒羞辱她。
楊小玉立刻笑道:“愉心,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跳舞,快快快,給我大家來一段,你要什麼音樂,我們給你放。”
“是啊是啊,你是要《自由飛翔》,還是《江南style》?”
慕愉心緊捏着拳頭深呼了一口氣,她不想再待在這個令她窒息的空氣裏,留下一句“抱歉,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她轉身剛要離開,拿着一瓶酒的楊曉明擋在了她面前,“心心,別走啊,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啊,來,我敬你一杯。”
楊曉明喝了不少酒,靠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煙味夾雜着濃烈的酒味和劣質的香水味,別提有多難聞。
在他的鹹豬手快要碰到慕愉心的時候,慕愉心冷冷開口,“別碰我!”
看到她嫌惡的表情,楊曉明的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燙。
還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
“楊曉明,你夠了啊,你沒看到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嗎?你這個癩蛤蟆是註定吃不到天鵝肉了。”
酒精上頭,楊曉明的膽子相當大,他勾脣哼笑了一聲,“我今天還偏偏要吃個醉鵝肉。”
說着,他直接朝慕愉心撲了過去,慕愉心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奮力地反抗着,“放開我!”
她的餘光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管漾,他就那麼靜靜地看着楊曉明欺負他,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看到管漾沒動作,那些看不慣慕愉心的人都衝上去,有人按着她的肩膀,有人抓着她的胳膊,有人直接拿酒往她嘴裏灌。
“慕愉心,你還真是敬酒不吃愛吃罰酒啊!”
慕愉心雙拳難敵四手,酒灌進喉嚨裏的時候,她被嗆得猛咳了起來。
臉,脖子和衣服上都灑上了酒。
“哈哈……”
衆人鬨笑的聲音猶在耳邊,他們就是這樣,都喜歡一羣人欺負一個人,好像那樣會讓他們相當有成就感一樣。
撕扯間,慕愉心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了白皙漂亮的脖子和束胸,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可也不知道是誰,力道很大,一副不見她扒光示衆就不罷休的架勢。
而那些精蟲上頭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撲倒她,直接在包間裏將她吃個乾乾淨淨。
慕愉心憤怒又悲涼,她知道管漾恨她,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她。
是不是看到她這麼悽慘狼狽,他心裏才會舒服一點。
但是……
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人佔她的便宜。
思及此,她伸手摸到桌上的酒瓶,直接朝楊曉明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包間裏瞬間響起了楊曉明悽慘的聲音,衆人也沒想到慕愉心會來這麼一招,嚇得往後退了一下。
楊曉明的額頭瞬間流出了血,他伸手抹了一把,看到自己手掌心的鮮血後,惱羞成怒,肥胖的手就要去扇慕愉心的臉,卻被一個大力一把抓住。
“誰特麼……”
楊曉明轉頭看到管漾時,臉上的憤怒瞬間變成了討好的笑,“漾哥,這個臭錶子竟然敢打我,我得給她一點教訓!”
管漾勾脣冷笑了一聲,衆人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弄的,就聽到楊曉明又慘叫了一聲,胳膊直接折了。
楊曉明的臉瞬間慘白如紙,衆人也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生怕下一秒遭殃的會是自己。
管漾放開楊曉明後,嘴角邪邪的笑容更甚,“我請大家過來是聚會的,不是來霸凌別人的,你們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能對老同學這麼粗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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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漾雖然在笑,可他臉上的笑容相當嚇人,在場的人都被嚇傻了。
慕愉心拉了拉衣服,紅着眼瞪了一眼管漾後,跑出了包間。
管漾看着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恐怖。
“趙澎湃!”
隨着管漾的一句話,趙澎湃走了進來,“漾哥……”
管漾的視線一一掃過了在場的人,衆人嚇得縮成了一團,突然有些後悔來參加管漾組織同學會了。
“我的這些老同學難得來一次京都市,尼克要把他們招待好了。”
趙澎湃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是。”
……
慕愉心捂着胸口跑出會所的大門後,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扶着旁邊的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太痛了。
身體痛。
心更痛。
她知道管漾把她留在身邊的目的就是報復她,她本來還想着,無論管漾怎麼報復,她都能接受。
可她太高估自己的能耐力了。
突然,一道譏諷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