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臉色立刻變得有些蒼白難堪。
祁驛天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而後才轉過頭,對着自己的母親開口。
“媽,這些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況且本來就是我不對,您就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
“你少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她傷你的這件事是事實。”
“你就不能長點心。五年前這個女人…”
不等她說完,祁驛天便不耐煩的打斷。
“我知道媽想說什麼?也一直都都知道媽對沫兒的成見很深。”
“但是我希望媽能在尊重我的同時也能接納她。”
祁夫人冷漠的看了夏沫兮一眼,轉過頭對祁驛天開口。
“你是我的兒子,不管媽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爲了你好。”
“這次要是真有個意外,你真的要讓媽這一把老骨頭,還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祁驛天認真的開口:“我知道媽是爲我好,我也知道媽很擔心我。”
“可我希望您能明白,您如果真的是在爲我好,那就請媽尊重我的選擇。”
“您和沫兒對我來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媽能不能不要讓我爲難。”
夏沫兮聽到祁驛天這麼說,一時之間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祁驛天。
只要有他在,她就會覺得很安心。
這個隨時隨地都會維護她的男人,爲她着想的男人。
讓她覺得心裏的愧疚感更加的強烈。
祁夫人聽自己兒子這麼說,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
“媽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且不說她的出身。”
“就說五年前的那場訂婚宴上,她害的我們祁家丟盡顏面。”
“還有你胸口的這一刀,她哪裏又爲你着想過。”
祁驛天煩躁的打斷她,態度堅決。
“媽,我都說了,過去的你就不能放下嗎?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
祁夫人生氣的大聲開口:“祁驛天!你忘了你爸是怎麼死的了嗎?”
“要不是你爲了這個女人,一次次害的你爸心臟病復發,你爸又怎麼會在兩年前去世?”
“這次的事我沒有報警追究此事,就因爲阿琛說你昏迷前交待過,不然我真不能保證…”
聽到祁夫人這麼說,祁驛天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抿了抿蒼白的脣角,卻沒說出一個字。
自己父親的死,一直是他心間的一根刺。
動也動不得,拔也拔不掉。
意識自己說錯話的祁夫人,連忙岔開話題。
“驛兒,你和小天都是媽的好孩子,是媽活着的希望。”
“你爸已經離開了,媽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你能明白媽嗎?”
祁驛天淡漠的低下頭。
“我沒有忘記,都是我的事,是我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您。”
“也對不起祁家,但是這次就算我求您了,成全我一次可以嗎?”
祁夫人神情嚴肅,語氣夾雜着憤怒。
“不可能!我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會死心。”
“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執迷不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到祁夫人堅決冷漠的態度,祁驛天無奈地開口。
“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而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我比誰都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麼?”
“希望媽也能尊重一下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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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還想說什麼?
祁驛天立刻搶先開口:“媽如果沒別的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這兩天讓您爲我擔心了,是兒子不孝。”語氣中透着冷漠。
轉而對方祁雲天開口:“雲少,送媽回隔壁病房休息。”
其他人一聽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明擺着是逐客令嘛?
祁少一向以孝爲先,這次連祁夫人的話都不聽,誰還能說些什麼呢?
最讓人驚歎的是祁少就是祁少啊!
就連下的逐客令都顯得那麼的委婉,而又不失威嚴,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祁驛天不管是在商場中還是在生活中,他都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應付自如。
看來夏沫兮在他的心裏的重要性,真的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
祁夫人臉色難堪的看着祁驛天,雖然很是不滿。
但也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留下來。
她知道自己再和他爭執下去,只會讓他更加的怨恨自己。


